他支去荊棘之地,還給他找個同伴,正是喜神失散多年的親弟。
與其說是同伴,不如說是累贅。
東流苦逼兮兮地悄悄喟嘆,他獨自行走於荊棘之地尚且不容易,還要帶上一個法術不知如何的新手,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來,搞不好就耗死在那個鬼地方,宛白不知去向,莫不是真嫁人了?
心情落寞到極點的東流,彷彿已經置身於看不到邊際的荊棘之地,那叫一個荒涼悽苦。
轉天早晨,玄昱趁阿喜還沒睡醒,就和千亦說,早些去荊棘之地歷練,別讓阿喜失望,要不他就攔不住阿喜為千亦找媳婦的念頭,囑咐千亦定要用心。
千亦感動地對玄昱連連道謝,分外積極地催促東流快些帶他出發,氣質高昂地立誓,說是定要光榮迴歸,不辜負家兄對他的期望。
等阿喜睡醒時。發現千亦不在屋中,滿宮喊千亦的名字,才知道一大早千亦就和東流出發了。為此阿喜難過非常,心想千亦定是在心裡怨恨她,才不告而別。
這時候,玄昱又適時出現,在阿喜面前大讚千亦懂事,說什麼千亦怕她傷心,怕她不捨得他去那麼艱苦的地方,才選擇清晨離去。還發誓說,一定歷練出個樣兒來,讓阿喜不要憂心。他很快就會回來。
阿喜心中感動,她甚至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千亦會有多麼意氣風發,她阿喜的弟弟就應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追求。有抱負,怎能被兒女情長牽絆?
千亦走了,東流也不會偶爾冒出來惹阿喜不快。玄昱已經摸清阿喜的脾氣秉性,相處得愈發熟稔。成日裡找機會和阿喜湊近乎,卻不過分親密,總在阿喜覺出不對之前。玄昱又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害得阿喜總以為是自己想太多。
小玄子不是要找神秘美人嗎?他才不會喜歡男人。也不知道月老那個酒鬼幹什麼呢?看來促成月老和玄昱斷袖的事是不成了,但是美人的事。阿喜委實不願意插手,反正玄昱也許久沒提過,就當大夥都忘記好了。
哼,小爺生病了,那個騷娘們兒也不來看望。真是沒良心。阿喜在心裡痛罵月老,賭氣地哼唧著。“臭娘們兒,你不來找小爺,小爺也不去搭理你,定是偷喝了誰家的美酒,喝死你得了!”
“呀,這麼多天過去,洛冰也該醒了,也不知道她化成人形是什麼樣子,該不會是個黑裡俏吧?哈哈!”阿喜很是期待,興致勃勃地直奔崑崙,“我先幫千亦看看哪個仙子適合當媳婦,等他回來,就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哎呀,我真是世上頂好的姐姐了。”
為自己的賢惠善良感動萬分,阿喜興致高昂地進了蟠桃園。
“喂,你這人好奇怪,好歹也是個仙帝,成日裡守在我家門口,你有病啊?”一個沒見過的仙子指著坐在大青石的久樂,語氣不善。
久樂似乎已經習慣那女子的惡意,彷彿沒聽到一般,神色不變地坐在原處。
那仙子模樣生的算俊俏,但是在美女如雲的崑崙,也不過普普通通,惟獨那雙眸子裡透出來的靈氣不同於旁人,否則也無甚可取之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道德敗壞的,別打女仙的主意,沒人會看上你。”那仙子說得愈發過分。
阿喜進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奈何今日久樂的耐性出奇得好,那仙子說得再難聽,也不過稍稍皺眉,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
這仙子我之前沒見過,八成是新來的,怎的竟連長生大帝也不認識?好一張利嘴。不對啊,聽她話裡的意思,明明知道久樂是仙帝,崑崙何時來了這麼大膽的女仙?
“啞巴啦?”那女仙似是不想放過久樂,眸光一轉,得意道,“昨兒個阿喜就來了,挑了好幾個女仙,你在這兒等也沒用。”
“什麼?”久樂臉上的表情終是有了變化,“她何時來的?說了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女仙生氣得跺腳,嚷道,“阿喜就是要避開你,夜裡悄悄來的,你趁早死心吧!”
這是什麼狀況?我小阿喜又有了新的追求者,這就叫人格魅力啊。也是,是個人都知道誰才是可信任的英雄。
“我沒讓你走,你憑什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女仙拉住久樂,不依不饒道。
“你夠了沒有!”久樂估計被她煩得不行,一把將她推開,怒目而視,“我看在王母的面子,幾次三番讓著你,你不要太過分。”
“哼,你少騙我,你才不是看我孃的面子。你知道狐狸和我是朋友,所以你才客氣,你怕狐狸討厭你罷了。”說完,便嚶嚶地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