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林小姐將披風還給他,屈膝行了萬福,轉身款款而去,反倒把林惠然晾在了原地。林惠然看著她的背影,輕笑了一聲,覺得這位小姐很不一般。
他回到家裡時,府中下人都已經睡了,元流火坐在床上看書,見他回來才開心地跳下床,伺候他洗臉換衣。
林惠然見他孤零零地等自己,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暖心,撫摸著他的頭髮道:“小可憐,待會兒抱著你講故事好不好?”
元流火手裡拿著他的披風,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表情有些僵硬,強笑道:“今天對我這麼好?”
林惠然跟他在一起,總會無端地歡喜和快樂,他把衣服和髮簪都脫了,簡單地洗漱一番,興高采烈地把元流火抱到床上,甜甜蜜蜜地說:“你是我心尖上的小肉肉啊。”在元流火的臉頰上親了幾下,起身吹滅了蠟燭,放下床幃,展開棉被把兩人包裹住,柔聲道:“想聽什麼故事?”
元流火有些心不在焉:“算了,我不想聽。”
林惠然想了一會兒,又笑道:“那就玩遊戲吧,”他想了一會兒,饒有興致地說:“咱們兩個扮演睡在一起的兩兄弟好不好。”摩拳擦掌很興奮的樣子。
“白天玩過了,我都累了。”元流火背轉過身體,冷冷淡淡地說:“睡吧。”
林惠然覺得有些掃興,賭氣背轉過身體不理他。停了一會兒又轉過來,把元流火抱在懷裡,輕輕地按揉他膝蓋關節,因為元流火說過那裡被石頭磕碰到了。
過了一會兒,林惠然手上動作緩慢,漸漸睡著了。元流火才輕輕地轉過身,伸出雙手抱住林惠然的脖子,臉頰貼在他胸口,微微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上不會虐他們兩個的,甜蜜的日常而已
☆、風波
為了那一件沾了女人脂粉味的披風,元流火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半夜裡到外間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回到被窩裡時只覺得渾身冰冷,他心知不好,恐怕這一折騰要受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很快聽見外面隱隱有雞鳴狗吠的聲音。
天色大亮後,小廝們在院子裡汲水掃地,林惠然率先起床,他並沒有察覺到元流火的異常,自顧自地穿了衣服,丫鬟們給他梳頭洗臉,又用青鹽刷牙。他要先去母親那裡請安,臨走時給元流火掖了掖被角,附在枕邊輕聲道:“小乖乖,上午我母親要來咱們家裡,你早點起床,把正堂屋內的花換成芍藥,再叫下人把院子重新掃一遍。她是極挑剔的人,不然又要說咱們兩個不會過日子。”
元流火臉頰火熱,渾身卻發冷,他含糊地應了一聲,勉強道:“你放心吧。”
林惠然到林母那裡問安,恰好幾個姑表家的兄弟姐妹們都在,於是坐在一起說了一會兒閒話,眾人聊起了林惠然和林徽娘兩人的親事,取笑了一番,林徽娘臉上羞惱,斂容起身離去。林惠然將那幾個貧嘴的兄弟姐妹訓斥了一頓,叫他們不準胡說八道。
林母在家中用了早飯,眼見外面春日融融,遂叫管家預備馬車,要去看看兒子的新宅,林惠然扶她坐上了馬車。在路上林母細細地看了他一會兒,道:“你這些日子氣色很好。”
林惠然如今燕爾新婚、春風滿面,見人未語先笑,豈止是氣色很好四個字可以形容的。他坦然地回答:“兒子現在很快樂。”
林母素知他是穩重寡情之人,如今見他這樣,可知過得是非常開心了。她明知道兒子是被壞人迷惑了性子,至此卻又不忍傷了他的心。
“你和徽孃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表姑母都談好了,你到底要怎樣呢?”林母柔聲道。
林惠然垂下眼皮,態度恭敬而頑固:“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跟那個女人拜堂的。”
林母的態度也變得很柔和,她嘆氣道:“你這孩子也是糊塗。你若是真心愛那個男孩,難道我會忍心拆散你們?但是咱們家是名門望族,面子上不能有損,橫豎你先跟徽娘成了親,堵了外人的口,家裡面你想跟誰好就跟誰好,我絕不會攔著你。”
林惠然愣了一下,開口道:“媽,徽娘是我表姐,這樣做也太委屈她了。”
林母揚眉道:“那丫頭到咱們家之後,就是林家的少奶奶,闔府上下除了你我,誰敢不敬她愛她,誰敢給她一點委屈受。咱們家金山銀山似的家產,自然也會交給她打理,她算是享了天大的福氣了。”
林惠然覺得跟母親簡直無話可說,沉默了一會兒賭氣道:“您這話,跟林姐姐和姑母說吧,她們若是同意這門親事,我就沒意見。”
林母大喜,拍手道:“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