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當一個在你心中溫文爾雅的人,轉臉間就突然變成了惡魔一樣的存在,這種太大的反差,會讓你更是無法承受。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喬世筠和自己心中的形象是天壤之別。他早就已經不是自己最初認識的那個長輩,可是真的面對面,看著他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她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到底是要有多冷硬的心腸,才可以這樣,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忍心傷害?
不過想來也是,如果他還有一點良知的話,當初她懷孕在電梯裡,他就不會那樣設計自己。
子衿這樣想著,反倒是慢慢地鎮定了下來,她的視線越過了喬世筠,看到顧慧敏被人捂著嘴,一臉痛苦的模樣,她想了想,才慢慢地開口,“喬世筠,你不就是想要對付我麼?我知道你怕的是什麼,但是我的確沒有和彥深的媽媽說什麼,她這幾天是和我住在一起,但是我沒有和她說過任何申家的事情,她是你的女人,你不應該這麼對她,你放了她,至於我,隨便你怎麼處理。”
“唔,唔唔”
顧慧敏用力地搖頭,不過這把年紀的她,也沒有多少力氣和兩個壓著她的彪悍地年輕人對抗,子衿卻是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太多的情緒,她眸光閃爍了一下,想著要再接再厲和喬世筠商量,至少可以放過顧慧敏。
她身體也不是特別的好,但是這段時間來,她對自己是真的好,子衿承認自己是個廚房白痴,可是顧慧敏從來不會像是別的婆婆那樣挑剔自己,反而是樣樣都為自己做好了,就等著她過著飯來張嘴,衣來伸手的日子。
她再不想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親人,因為自己而受到一絲傷害。
“放過她,她是你的女人不是麼?就算你和彥深之間有什麼不能說清楚的事,可是她為了你,犧牲了太多,你不能因為這樣而把她牽扯進來,我保證,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告訴過她任何。”
“來不及了。”
喬世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眸光淡淡的瞥過一旁因為掙扎而漲得眼眶通紅的顧慧敏,這個子衿口口聲聲說著“你的女人”的女人,對於他而言,卻也不過就只是一個毫無相關的人而已。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淡,冷淡的讓顧慧敏覺得絕望。
他的聲音更是冰冷,“進了這個屋子的人,誰都別想著再出去。子衿,不應該怪我,你應該怪你自己。你知道麼?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把你怎麼樣,5年前,我把你撿回來,我就打算好好的培養你,讓你輔助景蓮,讓你成為喬家下一任的女主人,你說,我對你不好麼?我甚至是願意把喬氏的股份都給你,可是你卻偏偏要背叛我,現在走到這樣的地步,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麼?”
“你真不應該和彥深在一起,你就算不能喜歡景蓮,你也可以選擇別的男人,你為什麼一定要蠱惑我的兒子?到了最後,你讓他來對付我!申子衿,我真不應該對你這樣心軟。不過沒有關係了,今天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個了斷。”
子衿沒有說話。
喬世筠已經“入魔”了,就算她說再多,在他看來,也找不到一條可以轉回去的“出路”,她視線一掃,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報紙,上面有一則很是顯眼的大頭條,寫著的就是喬氏最近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狙擊。
下面的字有點小,子衿看不清楚,可是光是看那個醒目的頭條名字,她就知道,喬氏這一次是損失慘重,她又想起那天在醫院的後樓梯口,山下久智對自己說的話。
這兩個人聯絡到一起,她自然就想到了,喬世筠應該是被山下久智給攻擊了。
本來他們兩人應該是有合作的,山下久智本來手段就屬於比較狠戾的人,他為了達到目的,往往就會不折手段,現在,顧彥深透過一種隱晦的方法,讓他知道了他的身世,偏偏還和喬世筠掛了鉤,他當然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喬世筠這把年紀了,心思再縝密,那狠不過一個從小到大都在日本的社團裡面,打滾往上爬的年輕人。
山下久智要真的出手對付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這麼一想,所有的事情都順理成章。喬世筠從來都是把喬氏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他當年想方設法留了申家的人,卻都用了最極端的方法,將申家的人分別禁錮起來,說白了就是怕5年前的事情曝。光,殺人償命,他都已經是這把年紀了,要真是把以前的事情都抖了出來,那他就真的是將自己經營了一輩子的事業,名望,徹底斷送,說不定他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