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景蓮一聲不吭,卻是抓著她的手,怎麼都不肯松。
子衿氣得咬唇,用力地掙扎,手腕都有一圈紅色的印跡,喬景蓮依舊是不肯鬆手,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一張以為怒氣,泛紅的臉頰。
“喬景蓮,放手!”
“我的手段,幼稚又可笑,我也覺得自己幼稚又可笑。因為我就算對顧彥深說了那樣的話又如何?你不肯把你給我,我也做不出強迫你的事情。”
男人忽然出聲,那樣傲然到不可一世的太子爺,此刻卻是用一種近乎卑微的口吻,對著自己的妻子,說著如此低聲下氣的話——
“如果是以前,我可以把你強硬地壓在床上,我可以不管不顧你的死活,哪怕是要了你又能如何?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我們一天沒有離婚,你就是我的喬少奶奶,可是現在我才是那個最悲哀的人,因為我再也不敢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我也在後悔,我在生氣,我在吃醋,我在憤怒,可是沒有人能夠理解我,你可以用一種不在乎我的眼神,殘忍地對我視若無睹,你更可以在我的面前那樣肆無忌憚地維護著另外一個男人呵,我喬景蓮,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這麼可憐?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懲罰?懲罰我這5年來,對你的無視,所以你現在可以加倍還給我了?”
“”
子衿抿著唇,眼神下意識地閃爍了一下。
她倒是寧可喬景蓮對自己大呼小叫,冷嘲熱諷,可是他突然變了這種語氣,她很不習慣。
在喬景蓮和顧彥深之前,她並沒有太過親密地接觸過其他的男人,在喬景蓮之後,她才接觸了顧彥深,對於感情,她就像是一個初學者。她什麼都不懂,她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處理這種敏感,複雜,不像是三角關係的,三角關係。
就像是現在,喬景蓮惡劣又輕浮地對自己做出過激的行為,她才可以大聲地對他說——我討厭你。
可是他突然又變成了這樣,她心裡所有的怒氣,都被一種叫做內疚、迷惘的情緒所取代。
“喬景蓮,你——”
“別說,什麼都不要說。”
喬景蓮別開臉,眼底有情緒在浮動,他似乎並不想讓子衿看到,也直接鬆開了她的手,打斷了子衿的話,聲音有些沉悶,“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不是無堅不摧的男人,我對你說過的很多話,都是認真的。包括——我喜歡你的那句話。”
子衿,“”
“我剛才會那麼做,的確是如同你說的那樣,幼稚可笑,但是我的目的並不是別的什麼,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我也是有情緒的,我一直都在隱忍,為了你。還有,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和你離婚。”
“子衿,我和顧彥深打賭,3天之內,我會拿下之前的那個專案,明天就是最後一天,明天正好有一個董事會,到時候老頭子都會出席,你也是喬氏的股東,到時候你也必須要在場,你一直都看到了顧彥深的能耐,卻始終都沒有看到我的能力,我也想讓你知道,你的丈夫,並不是只懂得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我現在,想為你努力,我希望你能夠給我機會,不要一味的推開我。”
“”
子衿心頭紊亂極了,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這話題,她也接不下去。
“明天我在喬氏等你。”
喬景蓮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子衿擰著秀眉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那輛騷包的跑車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事情怎麼突然又變成這樣了?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腦袋亂糟糟的,心裡更是亂糟糟的,整個人都不對勁。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又是一陣規律的震動,子衿連忙拿出來,剛看了一眼,上面跳動著的號碼,眸光一閃,正好看到了醫院門口,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下來。
她只覺得那個車牌有些眼熟,下意識地抬起腳步,朝著那車子靠近了兩步,掌心的手機還在不斷地響著,子衿卻完全不覺,眸光直勾勾地凝視著從車子上面下來的一箇中年男人,她只覺得後腦嗡一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這個男人
她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但是,是什麼地方呢?
子衿還沒有完全想起來,可是心中就像是牽扯著一條細線,好像自己用力一抓,才能抓住,她看著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在醫院門口接了個電話,神色嚴峻,然後大步朝著正門口走去。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