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人?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自稱是男人?看你那樣,簡直有辱斯文。”這秦宇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打交道的人,顯然也牙尖齒利的。不過就算這樣,我覺得他這樣從小出生很好又是大官兒的徒弟的人,就好像溫室裡面的花朵。比我這樣在紙錢店店兒裡頭長大,從小在街上摸爬滾打和各種小孩兒混的人是沒法比的。
所以我一點不生氣,只笑嘻嘻地接到:“我毛是沒長齊,但你又不是小姑娘,那麼斯文幹嘛?我說,你該不會是男扮女裝吧?”
“你他孃的放屁!”
秦宇終於怒了,臉漲的通紅,轉頭對我吼了一句,控制不住就要動手打我。我自然不怕,準備應戰。
但這時候一聲嚴厲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是秦一人的聲音:“秦宇夠了!我們幾個長輩在這裡商量正事兒,你給我閉嘴,老實面壁!”
秦宇頓時就蔫了,使勁兒瞪了我一眼,然後面對著牆壁。我以為他是不理我了,也覺得無趣。卻沒有注意到,他垂下的右手,卻是手指和手指疊加相交,悄悄地掐起了一個古怪的有些扭曲的姿勢。
然後我只聽到他口中發出一個古怪急促的音節,有點兒類似師傅在施展冥紙術法的時候那種。頓時空氣之中就有一股看不見的透明漣漪閃過,啪的一聲輕響,我自己屁股一痛,好像是被人用木棍兒使勁兒戳了一下!但是卻明明什麼都沒有。
再看秦宇的表現,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那止不住抖動的肩膀卻是出賣了他。很明顯,我這屁股一痛就是他搞的鬼。
他媽的!這長得跟個女孩兒一樣的傢伙心腸還真是歹毒,隨便說幾句話而已,居然用上了術法來欺負我。不過幸好是戳在我的屁股蛋上,這要是不小心弄歪了一點兒,直接戳到我的……
我簡直不敢想象了。
只可惜我跟著師傅學習的冥紙師的術法都需要透過各種紙錢、神紙等為媒介來施展,沒法憑空用出來,所以實在不適合在這兒搞小動作。畢竟我也知道輕重,大人們都在商量關乎到兩河鎮老百姓生死的大事兒,我自然不能搗亂。
所以我只能用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結束了我和秦宇的第一次“鬥法”。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會想到,在我今後的幾十年人生裡面,我會和這個我一直很討厭的囂張傢伙,患難與共,成為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生,或許就是這麼的奇妙。
話說那天師傅幾人和秦宇進行了詳細的討論,具體怎麼對付姜玄和可能出現的妖人幫手的問題。我和秦宇在旁邊彼此不待見,到了下午時分,他們才結束了對策的討論。把派出所的李所長叫了進來。
秦一人開口命令到:“李所長,我們幾個剛才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要辛苦你們派出所的同志了,可能要通宵巡邏。所有的警員分成五個小隊,我們這裡的九個人也會分成五隊分別跟你們警員一起,對兩河鎮夜間的安全進行防備。同時考慮到槍支不足的問題,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從最近的地市級迅速調動了充足的過來,你不用擔心。”
那李所長敬了個禮:“是!”然後就去按照秦一人的指示進行安排去了。
只是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剛才秦一人說我們這兒九個人也分成五隊和那些警員一起,可這裡明明有十個人啊?秦一人和他的三個下屬,師傅他們四個人,秦宇和我……
我日!他肯定是沒把我給算進去。
想到這兒,我心裡有些不爽了。剛想抗議,師傅卻是先淡淡開口了:“秦老弟,我這不成器的徒弟雖然比不過你的高徒,不過我想和人組隊跟著持槍的警員巡邏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那秦一人趕緊笑到:“姜老哥,從十歲開始,秦宇跟我已經執行了很多次的類似任務了。康定黑喇嘛,麗江行屍,巫山邪靈……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和死裡逃生的覺悟。我是擔心小明的安全問題。”
他這話倒也說的過去。從剛才那秦宇的一手古怪的手印作弄我就知道,我可能的確比他差不少。但畢竟他比我大兩歲,等再過兩年,我肯定比他厲害!我心裡這樣想到。
師傅抽了口煙:“不磨練不成器啊,姜老弟。我這徒弟,還是跟著去磨練磨練吧。”
秦一人點點頭:“既然老哥這麼說,那我也不能拒絕了。這樣吧,小明就和姜宇兩人一組,給他倆分派的警員多點兒,有經驗一點兒,在鎮中心相對安全的區域吧。”
我日啊!不是吧,要和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一起,那還得了?不過看秦一人和師傅那意思,是故意想要讓我倆磨練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