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吵下去的確不是辦法,自己偏偏還離不開她,吳歌這種刺蝟怎麼可能輕易示弱,這種事情還是他來吧。
吳歌帶著衛岑繞進花園之中,深秋之際百花凋殘,滿目荒蕪。
她走進牆角,正要轉身和衛岑說話之時,衛岑伸手就把吳歌圈在了牆體和臂彎之間。
吳歌感覺到衛岑的鼻息都噴在自己的額上,所以覺得有些難堪,她扭捏地開口說:“衛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這個故事很長,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如實奉告。”
衛岑挑起吳歌的下巴,使吳歌不得不正視衛岑,他微微低頭說道:“現在你終於捨得說了?而且你這脾氣怎麼這麼倔?有些與時代向逆的話就不要說了。”
吳歌知曉衛岑指的是自己說女子又何妨之類的話,她內心有些感動,明明現在衛岑還在氣頭上呢,但是還是會為自己著想。
她笑笑,假裝責怪道:“誰叫你總是這麼偏袒我,不管我亂說什麼,反正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衛岑眼神突然一下子變得溫和柔情,然後他伸手摟住吳歌,說道:“看你這樣子就是鐵定吃準我了呢。”
吳歌吐吐舌頭說:“是。”
她低頭握住了衛岑的手,在他的掌間寫下了一個“歌”字,說道:“我把以前的我說給你聽好不好?”
衛岑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洗耳恭聽,只不過剛剛你寫在我手心裡的是個歌字嗎?”
吳歌點點頭,說道:“沒有錯,以前我在組織裡的時候我就叫這個名字,是不是我和吳歌很有緣分?不僅長相相似,連名字都一樣。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甚至也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另外的我,過著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事實上呢,的確有,但是她也是個和我一樣被束縛的人。”
衛岑皺眉,說道:“這話從何說起?”
吳歌抬頭看了看晴空,說道:“真正的吳歌,這輩子都沒有從這個四方的院裡踏出去幾步,而我則是活在地牢之中,很少見到太陽。我生活的地方就是個殘忍的訓練營,裡面充斥著血腥黑暗和死亡。我和白袷青衫師出一派,世上知道他們殺人於無形,可是卻絲毫不知他們是如何擁有此等功夫的。”
衛岑看著吳歌偏白的肌膚,心中有些感嘆,她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就是個充滿了故事的人。
他是不是該為吳歌感覺到悲哀,分明相差甚少的名字和麵容,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命運。
吳歌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對於我來說,昏黃燭焰跳動時就是白天,黑夜降臨只需要吹滅烈焰。生活簡單地就只剩下兩個字:殺人。我只需要拔劍,揮劍,一條人命就會葬送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活在那裡,但是我也沒有時間思考,只要放鬆,說不定就命喪刀下。在遇到胥濮沅之前,我一直就是個麻木的傀儡。有天,在我記憶中從未被開啟過的沉重鐵門被開啟,在他的身後,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陽光。”
衛岑看著吳歌偏白的肌膚,心中有些感嘆,她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就是個充滿了故事的人。
他是不是該為吳歌感覺到悲哀,分明相差甚少的名字和麵容,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命運。
吳歌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對於我來說,昏黃燭焰跳動時就是白天,黑夜降臨只需要吹滅烈焰。生活簡單地就只剩下兩個字:殺人。我只需要拔劍,揮劍,一條人命就會葬送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活在那裡,但是我也沒有時間思考,只要放鬆,說不定就命喪刀下。在遇到胥濮沅之前,我一直就是個麻木的傀儡。有天,在我記憶中從未被開啟過的沉重鐵門被開啟,在他的身後,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陽光。”
衛岑突然握住了吳歌的手,他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說道:“這樣說來胥濮沅豈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
吳歌點點頭,道:“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跟你講過了吧,現在你是覺得不安了嗎?”
衛岑無視吳歌語氣之中的戲謔,認真地說道:“我很抱歉,那麼黑暗的日子我沒有陪著你渡過,但是以後我會陪著你,不管經歷什麼。”
吳歌是相信的,甚至用了很大的氣力去記住這句話。
可是往往都事與願違。
吳歌繼續講著她的故事:“胥濮沅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他的臉上帶著純黑的面具,眾人都對他很尊敬,紛紛磕頭喚他為主上。我是那群人裡年紀最小的,從來沒有見過主上,所以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我一個人突兀地站著,我知道他在看著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