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好基礎怎麼行?風哥哥,我和小蕭的意見,要日本人住主樓的西翼,等到管夫子到了,安排在東翼。假如有什麼人要故意生事的話,立即報警抓人。”
我點點頭,有她和蕭可冷在一起商議,想必任何事都能處理得乾乾淨淨,不留後患。
門口的僵持局面仍舊沒有改變,當我推開神槍會的人馬走出來時,滿臉滄桑皺紋的屠龍刀大笑起來:“風,我的好兄弟,咱們又見面了。”
他的笑容並不令人感到親切,因為整張臉上都佈滿了長刀一樣的深刻皺紋,並且狹長的雙眼、薄而直的唇都像是一柄柄脫鞘而出、引而不發的日本刀。
我握著他的手:“這種情形下的見面,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再次大笑,露出尖銳如匕首的顆顆白牙:“當然是好事——上次你說過,發現了一柄好刀,我特地從富士山趕來等訊息。怎麼?那刀呢?是不是還在?”這是個愛刀成癖的人,一提到寶刀,根本不理會雙方人馬正在刀槍相向。
我帶他走向主樓西翼的客房,他仍舊興致勃勃地壓低了聲音連續追問:“風,你說過的那柄刀,屬於‘牙神流十聖’的佩刀,絕對是無價之寶。還有,古代著名的刀客臨死之前,都會把畢生領悟到的武功埋在自己的墳冢裡,那些資料的價值不遜於寶刀。我已經想好了,咱們兄弟聯手,買下寶刀的同時,發掘他們的墓穴,看看還能找到什麼——”
在他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難以察覺的貪婪,但我還是敏銳地意識到了。
“那柄刀,是在很深很深的水下,有辦法拿到嗎?”我實話實說,並不想騙他。
“哦?水下?多深?”他的眼睛亮起來,像是剛剛磨礪出鋒芒的絕世寶刀。
“我只能說很深很深,在沒有深度儀的情況下,連粗略估計都做不到。”
邵家兄弟死了,那種隔空遙感的異能並沒有完全轉移給我,所以,不知道何時才能第二次看到“牙神流十聖”和他們懷裡的長刀。
西斜的陽光在屠龍刀的裘皮大衣上映出七彩的炫目光環,在我的記憶中,他並不是個喜歡奢華講究的人,而且眼裡最常流露出的是鐵骨傲氣卻不是剛剛的那種貪婪。
“風兄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牙神流十聖’就在‘海底神墓’裡?這一次,大人物要我來見你,為的就是那顆傳說中的寶石。‘日神之怒’是日本國的珍寶,就算我們不能取得,也會採取極端的毀滅方式,讓任何人空手而回。”
他咬牙切齒的決絕態度,讓我有些鄙夷。人在江湖尚且身不由己,一旦屈從於當朝權貴,就更是被迫改變人生理想,變得面目全非了。
唐代“詩仙”李白曾經說過: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看來,只有徹底地擺脫“名利”二字,才能做到無欲則剛,成為完完全全的自由人。
“你說的很對,但對於‘日神之怒’,我實在幫不上什麼忙,抱歉。”我只送他到門口,滿腹悒鬱地退回來,恰好看到神情困惑的小來正站在臺階前發怔。
我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解釋,轉身進了客廳,然後隨手關門。
假如外面那群江湖人覬覦的都是“日神之怒”,甘心為了寶石打得你死我活,甚至動用重火力血拚——那隻不過是在重複已經重複了無數遍的歷史,重複“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遊戲。做為尋福園別墅的主人,我們只想好好地找回自己的兄弟小燕。
“風哥哥?”蘇倫走到我身後,雙手按在我肩膀上,緩緩地揉捏著。
蕭可冷從角落裡走出來,將一杯香氣馥郁的摩卡咖啡放在我側面的茶几上:“風先生,是我辜負了手術刀的囑託,沒有把別墅管理好。如果您不開心,就責罰我好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頹唐讓她們跟著不開心了,馬上掃去萎靡不振的壓抑表情,換了一張笑臉:“不不,小蕭,與你沒關係。我剛才只是在想,江湖上的朋友一旦牽扯到利益紛爭,立刻就變了個人一樣,人人都在貪婪地撥打著自己眼前的小算盤,如同一條‘護食’的狼犬。小蕭,希望將來有一天,我們之間不會弄成這樣子。”
蕭可冷被逗笑了:“當然不會,因為我、燕遜姐、蘇倫姐是最好的姐妹,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永遠都沒有。”
我振奮精神,拿起話筒,撥通了鐵娜的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風,我大概無法完成你交付的使命了,沙漠發掘計劃的預算書就在我的桌子上,最終數字後面那一長串‘零’看得我眼花繚亂,頭昏腦脹。嗯,我讓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