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從第一眼看到那個叫“巴彎”計程車兵,我就能看得出他是個可以“動之以利”的小人物。
在等待巴彎到達的這段時間裡,我抱著歐魯在墓穴的中軸線上走了一遍,希望能改變它最初的判斷。結果,它只對古井感興趣,站在其它墓室裡時毫無反應。現在基本可以判定,藤迦在古井裡,或者說藤迦“曾經”在古井裡。
想起莫名其妙失去靈魂的龍,我有種預感:“藤迦是被束縛在某個地方的,甚至往最壞的地步打算,她的靈魂也已經……”
提到“束縛”這個詞,我會情不自禁地聯想到谷野向手術刀出示的那些照片。那個“有可能是”大哥楊天的人,看上去是不是也被某種東西“束縛”住了?藤迦不會也落在那種怪物手裡了吧?
其實,我該向谷野示好的,若是有機會翻閱那些《碧落黃泉經》古籍,以我的智慧靈光,肯定能發現什麼……
人的腦子總是能夠天馬行空、瞬息萬變地思考,所以在某一間墓室裡,我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滿腦子風馳電掣般狂想著——直到歐魯猛地抬起頭,支起耳朵。這次它的表現,似乎比在古井邊時,更為如臨大敵。
長耳犬的耳朵長度,幾乎超過三十厘米,但當它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時,這對長耳朵竟然像狼犬的尖耳一樣筆挺地豎立著。前面,距離石壁僅有五大步。石壁上,是已經司空見慣的象形文字,表面毫無異樣。
感謝耶蘭的細心,在給每一間墓室連線上照明燈的同時,他還命人給每間墓室命名,採用的是地理學上最標準的座標軸法。這面牆上,用白色的粉筆寫著“0,9”兩個符號,自然是代表橫軸為零,豎軸為九,那是墓穴南北軸線上最頂端的一間,(奇*書*網…整*理*提*供)也就是土裂汗金字塔最北面的位置。
假想一下,若是在這面石壁上開一個無限高的大窗,將會從視窗裡直接看到雄偉的胡夫金字塔。
那麼,歐魯發現了什麼?
這種緊張狀態維持了足足有三分鐘,歐魯呻吟了一聲,身子一縮,重新鑽回我懷裡。
我對著對講機吼叫:“***那個馴犬員還沒到?再唧唧歪歪,直接斃了他!”
我猜那傢伙不想進入墓穴的理由,是害怕法老王的咒語,而不是怕影響歐魯的判斷能力。歐魯在我懷裡大口喘著氣,舌頭伸得老長,顯得疲憊之極。
剛才它的動作,讓我聯想起舊時代高手過招時,全神貫注地戒備,雖然沒有發招攻擊,卻已經耗盡了全身真氣。可惜我既不是孔子的門生公冶長,能聽懂獸語;也不是隔空透視的特異功能大師,能隔著六米厚的石壁看透對面的玄機。
驟然之間,某個問題在我腦子深處倏地一閃——我覺察到從鑽探到突破那石壁的過程中,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肯定是有個問題被忽視了,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我把手放在石壁上其中一艘“太陽之舟”表明,撫摸著那七顆寶石。
埃及壁刻裡,除了對尊貴的法老王的臉精細雕琢外,其餘無論是人、物、獸,所用的線條都非常抽象簡練。我明白那是畫工為了突出對法老王的尊敬——那麼,對這七顆寶石的刻畫,其精緻程度,卻遠遠超出了旁邊影象裡的山、河、房屋、樹木,雕琢手法完全不同,從某些角度看上去,竟然能感覺到一種立體效果。
寶石全部都是標準的圓形,看不出尺寸,畢竟古埃及繪畫的比例尺是非常混亂的,某些東西被誇大,另外一些又被縮小。大概推測的話,寶石的直徑會有成人的拇指蓋那麼大,像些銀色的扣子,更像——
“啊?不對,是、是……是像按鈕!”我為自己的神奇想法簡直要雀躍起來。
在船的表面鑲嵌寶石的話,只能是裝飾品,如果放任自己的想像力,盡情去推測,那該是七個銀色的按鈕。天哪——既然有按鈕,那麼必定會牽扯到動能、電能、推進力等等等等一系列複雜問題。這不是“太陽之舟”,這是高科技的交通工具,可以是陸地上的車、水上的快艇甚至天空中的飛機、飛船、航天器……
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嗡嗡嗡嗡”亂響起來,混成一鍋粥。
很早之前,在“太陽之舟”剛剛被髮掘出來時,便有考古學家對它的造型大惑不解,因為此前尼羅河流域出土的獨木舟、三桅海盜船、一百二十人划槳大船等等所有船的造型結構裡,都沒有像“太陽之舟”這麼奇怪的。
按照它的結構來看,根本沒有可供水手們坐著划槳的位置,甚至船的兩側平坦之極,連安置船槳的凸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