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只有花衛,眼神一閃,我心裡不禁駭然,不會吧,這裡面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背叛寧覺但絕對不會是花衛,花衛對寧覺的態度任何人都能感受的到那已經超越了臣子的關心,簡直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況且他與寧覺的關係朝野皆知,除非寧覺當皇帝,否則以他的兵權,任何一位其他的繼任者都不會放著他不管的。等等,一絲靈感猛然間劃過的腦海,除非寧覺當皇帝,莫非這一切中間竟然有著花衛的指使?
我渾身一冷,再看向花衛低垂的眼,略有些做作的擔憂。漸漸的一些事緩緩的浮了上來,記得當初衛燃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這寧國的局勢似乎有些不對勁,要說他們人數上佔優勢,地形上也佔優勢,再加上兵士們也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若是真正的與水澤打起來,斷然不會至於如此狼狽,當時我以為是暗中有人做手腳,還想著會不會是我的叔父,但是今天看著花衛的樣子一種駭人的想法在我心裡升起,該不會這一切是由他故意安排的,畢竟他算得上是寧國皇上最信任的武將,若是真有人在其中做什麼手腳,以花衛的能力他不會一點兒都察覺不到,除非他就是做這一切的人,而他的目的恐怕不在戰爭的勝負,而是在於逼一個人……………寧覺。
眉頭一鬆,這樣一想,事情便解釋的通了。當年寧覺離開京城去找我,一走幾年都沒有回去的跡象,想必最後最著急的是花衛,寧覺一走,他這個與寧覺最為親近的大臣,而且是一個手握兵權的大臣,就會成為下一任皇帝的眼中盯,以太子對寧覺的態度不難想像若他成為皇上,花氏一族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頭了,太子也許不會把寧覺怎麼樣,但是絕對會除掉這個寧覺的一大臂膀,更別提聽赤月探子的訊息寧國皇后已經金口玉言指了花夢靈給寧覺做嫡妃,所以無論如何,除非寧覺做皇帝,否則花家就等著在不遠的將來滿門抄斬吧。花衛也算是看著寧覺長大的,寧覺的性子他如何能不知道,他是賭了寧覺不會棄寧國於不顧,不會棄皇上皇后於不顧,所以才敢不顧一切的拿了寧國的江山去做賭局。可是,如此大的一個局,憑他一人是做不來的,我想他還沒到那種一手遮天的地步,那麼誰又是他的幫手呢?誰有那麼大的能力能在京裡替他瞞住皇上和太子的眼呢?該不會是……
“想什麼呢?”衛燃忽然問道。
我怔了一下,隨即甩了甩頭道:“沒想什麼。”怎麼可能呢,我在心裡默默的道。看了一眼眼神不善的花衛,微挑眉道:“花將軍,這一路上過來倒真是平安,看來花將軍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視啊。”
花衛眼裡精光一閃,卻是淡淡地道:“左相太高看花某了,咱們是回京面聖,如今戰事已定,這路途之上本不會有太多的事情,左相想多了。”
老狐狸,我暗自冷笑了一下,如果真是如我想的那樣,那你可就真正的是打錯算盤了,寧覺可並不是永遠那麼善良的,皇子,皇子,從皇宮裡出來的天之驕子,能是那麼好相與的?既然這個老狐狸參了一腳,那麼這一路上倒是不必擔心了,想必京裡的事情也大至已定,太子已經不為懼了,可怕是那個在京城裡暗地裡幫助花衛的人,他若是個有私心的,怕是到了京城我們大家可就都出不來了。一想到這,我不由得心裡微微一緊緊。
轉眼間到了晌午,大家在路旁就地休息,我去河邊略略梳洗一下,看了看緊跟著我的衛燃,還有稍遠處的人群,我低聲道:“恐怕這次是請君入甕呢。”
衛燃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我道:“你擔心嗎?”
“廢話,”我白了他一眼,“我已經差點死一次了,可不想再來一次,我可還沒活夠呢,現在的我可正是榮華富貴時。”
衛燃笑了開來,絕美的容顏一時間耀眼的嚇人,可是眼裡卻閃過一絲心疼,他隨性的坐到我的一旁,抓起一旁的石子在手中輕輕的把玩著,笑著道:“你放心吧,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你,儘可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護你周全。”
我也學他坐在地上,“我知道你的功夫是不錯,可是若是人家來個箭雨什麼的,你當你真能以一擋百啊,就算能又能堅持多久。”
衛燃對我份了個鬼臉,笑笑道:“我自有辦法。”
看他的樣子當真是恨的我牙癢癢,於是陰側側的開口道:“當真不告訴我。”
衛燃輕嘆了口氣,扔掉手中的石子,輕輕的拉住我的手,柔柔的看向我道:“怎麼會不告訴你,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任何事情你都不需要擔心,有我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看著他那深情的眼神,我的心裡不由的一暖,略有些不自在的道:“你們怎麼都那麼小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