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桑延四人向九龍山巔疾飛時,山巔忽然傳來陣陣如悶雷般低沉的鼓聲。
那鼓聲震撼心靈,彷彿雷鳴轟擊大地,令聽者熱血沸騰。
“是九龍山緊急召集令,所有弟子速至山門前防守,看來徐慶豐難以抵擋了,九龍山巔的存亡之刻已到。”
桑延心頭一凜,幸虧及時返回,再耽擱兩天,九龍山巔恐將不復存在。
此刻,九龍山巔,劍拔弩張。
數十名傷痕累累的弟子立於山門之前,最前方是徐慶豐,但他顯然已受重創,面色慘白。
在他身旁,桑正南冷冷注視著天道會的數百人,眼中盡是輕蔑與不屑。
“劉遠山,你說我是魔頭,那我問你,有何證據?”
桑正南負手而立,儘管病痛纏身,眼中的傲骨卻毫不減弱。
“長生劍客桑正南,你這隻躲藏的烏龜終於肯出門了?怎的,擔心徐慶豐擋不住?”
劉遠山嘲諷的笑意掛在臉上:“你是魔頭,武道界早有共識,當年你盜取詭異的黃金靈柩,修煉邪派秘法,這才導致今日的病痛纏身,還需要證據嗎?”
"若你以為我欲嫁禍於你,那就展現那神秘的黃金靈柩,讓各大奇幻世家一驗真偽,豈不簡單?"
劉遠山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意,掃視身後數百名威勢驚人的古武家族子弟,胸有成竹。
此番行動,不僅劉家傾力而出,天道會其餘四巨頭的家族亦盡遣精英!
目標,直指那個最不確定的變數——桑延,一旦除去,再從桑正南手中奪得黃金靈柩。
桑正南屹立於劉遠山對面,眉宇緊鎖,搖頭輕嘆:"劉遠山,我與你們劉家並無深仇大恨,然而你們偏要追問那虛幻的黃金靈柩。"
桑正南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試想,你們追蹤我數十年,若是最終空手而歸,是否會覺得這是一場荒誕的玩笑?"
聽聞此言,天道會李、趙、孫、錢四大家族之人面面相覷,表情複雜。
實話講,他們對桑正南手中是否真的擁有黃金靈柩,也心存疑慮。若靈柩真有傳說中那般強大力量,桑正南不至於淪落到如今這狼狽境地,被天道會長達三十年的追殺。
"徐慶豐,今日不論如何,我必將桑正南交出,否則你這門派之主及數百門徒,將屍骨無存!"
錢家家主張楓語氣冰冷,嘴角揚起一絲嘲諷,他對黃金靈柩志在必得。
"你徐慶豐先前面對三大世家已險象環生,今日五大世家齊聚九龍山巔,我絕不相信,你還能抵擋得住我們五人的聯手攻擊!"
李家家主李天風,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他的笑聲猶如夜梟般刺骨。
徐慶豐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只是近來抵禦天道會所受重傷,讓他面色略顯蒼白。
"桑公子,待會兒便是九龍山巔與天道會的終極對決。我早已為你準備秘道,可助你逃離此地。"
徐慶豐皺眉,悄聲對桑正南說。
"我已向少主承諾,定護你安然無恙。就算今日我戰死沙場,少主也會為復仇,手刃這些渣滓!"
徐慶豐怒髮衝冠,平日的儒雅氣質此刻已被連日激戰的肅殺之氣取代。
"慶豐,感激不盡。" 桑正南輕輕點頭,話鋒一轉,"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有一點你忽略了。"
"嗯?" 徐慶豐疑惑地眨眼。
"我桑正南曾是享譽華夏的不朽劍俠,即便如今修為受損,生機凋零,也不是這些卑賤之輩能褻瀆的。即便赴死,我也會戰至最後一刻。"
"況且,我兒會為我收殮遺體。若他知道九龍山巔的危局,必定會火速趕來!"
桑正南緩緩轉身,從一位侍從弟子手中接過一根長約三尺,裹著灰布的物體。
從布條原本的黑色和破損褪色的程度能看出,它已纏繞在此物上許久。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纏繞的灰布,布料的皺褶間沉澱著歲月的塵埃,最後,一把閃爍幽光的三尺青鋒劍,映入桑正南的眼簾。
“長生之劍!”
五大世家的家主同時朝這柄古韻盎然的劍投去目光,各懷心事。
當年,桑正南憑藉此劍,曾令天命會的追擊者們血染疆場,無一生還!
長生劍下,亡魂過百,皆為天命會的精英骨幹。
“呵,桑正南,你現在就像一隻失牙的猛虎,真把自己當回那個年輕的長生劍俠了嗎?”
“就算你曾經是劍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