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到我桑延頭上,好,很好!本打算給劉無極幾分顏面,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們!"
"想玩,我桑延就陪你們玩到底!"
桑延冷哼一聲,手中的茶杯頃刻間化作塵埃。
"告訴劉家,就說桑延我,回來了。既是舊識,那就出來一聚吧!"
聞言,葉天罡和李不換交換眼神,面色驟變。
師父這是要向劉家宣戰嗎?
當然,桑延並未瘋狂到這種地步,也不會愚蠢到一開始就宣戰。
此時,他剛抵天都,對這個錯綜複雜的家族體系尚不熟悉,甚至劉家是否與當年的天道會有牽扯,桑延也不清楚。
所以,他此刻通知劉家,只為一個目的——威懾!
沒錯,就是要威懾!
桑延在神秘的天都尋求立足之地,首要之事便是樹立威信;而劉家,特別是劉無極,無疑是理想的標靶!當然,這也是對葉天罡和他的幾位魔法學徒的一次展示力量的機會!
同時,此舉亦能威懾隱藏的勢力,探查這天都劉家與世隔絕的劉氏分支是否有所關聯!
葉天罡和李不換深望著桑延,未發一言,隨後葉天罡疾步離去,去向整個天都劉家傳遞訊息。而用餐完畢的桑延與墨輕舞,則在李不換恭敬的引領下,進入了舒適的客居休息。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要震撼劉家,並非一蹴而就。歷經長途跋涉,一晚的休憩並無不妥。桑延對此並未多言,偕同墨輕舞踏入客居,安然入睡。
…………
深夜,正當桑延等人沉入夢境之時。
在天都的一處隱蔽會館中,幾位長者舒適地坐在雕花椅上,品茗交談。
“千面狐未能成功刺殺桑正南。”
一位身披黑袍,僅露出一雙枯瘦手掌,嗓音沙啞低沉的男子緩緩道來:
“打草驚蛇了,桑正南已逃離東都,再次行刺恐怕難如登天!”
“況且,這次刺殺失敗還牽扯到草一色那個瘋狂的法師……”
短暫的寂靜後,那人繼續說:“千面狐已被他所殺……”
霎時,昏暗的大廳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片刻後,角落傳來一陣猶如破風箱般的咳嗽聲,比那黑袍男子更為刺耳,似乎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然而,那人卻冷笑一聲,鄙夷地哼道:“草一色麼,咳咳……不過是個狂人,不足畏懼。讓他去吧,咳咳,現在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
“可桑正南那邊如何應對,黃金靈柩的隱藏之處至今未知,我們的時光所剩無幾。”此聲音嬌媚,但說話的竟是位老嫗。
“如今桑正南已有防備,再度逃脫;此人躲藏多年未曾暴露,若非賄賂了那位醫師,恐怕至今仍未發現線索。
想捕捉桑正南,簡直比登天還難!”
“呵呵,早叫你們除掉桑正南,或是以他兒子為人質,逼問黃金靈柩所在。你們這些人,就是不聽勸,非得裝模作樣,嘖嘖,現在後悔了吧,目瞪口呆了吧!”
話音未落,一位面容和藹,耳垂碩大,眉心點著硃砂痣,笑容宛如彌勒佛般的男子撇嘴一笑,聲音依舊慈祥,言語卻令人背脊發涼:
“當年殺害他妻子時,你們興奮不已;被桑正南報復後,一個個都蔫了,連他那個廢柴兒子都不敢碰。呵呵,自誇多麼厲害,到頭來還不是欺善怕惡之人。”
"夠了!兩面神,你的遊戲到頭了,我敬你為神只,莫要得寸進尺!"幽暗的符文密室內,一聲冰冷的呵斥迴盪,只見名為兩面神的肥碩身影嘴角抽搐,只敢低哼一聲,不敢再多言半句。
接著,整個密室再度陷入了長久的靜默之中。
這次,靜默持續得更久,直至半個魔法時後,靜寂的室內突兀地響起了輕敲符文桌面的聲音。
隨即,那位蒼老的女巫開口了:
"據說,桑正南之子桑延已降臨天穹城。此子身世神秘,半年前還只是個凡胎,但短短時日,他的修為便如彗星般崛起,早在杭域時便已登臨煉魂巔峰。他力量驚人,攪動杭域風雲,連玄金之果也為他所得。然而……"
說到這裡,老女巫忽然一頓,掃視眾人,片刻後繼續道:
下一瞬,那位長者匆忙接通了魔晶通訊器,將其貼於耳畔,卻並未出聲。然而,僅過須臾,他的面色瞬間變得如幽靈般蒼白,手中的魔法茶盞驟然碎裂,清脆的破裂聲在靜謐中迴盪。
魔晶通訊器也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