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應戰?”桑離的目光如電,逐一掠過齊修元與李承祖的面龐,嘴角含笑,話中充滿深意地問道。
見二人仍默不作聲,桑離不由得輕嘆一口氣,隨手將珍寶盒收入懷中,瞥了瞥嘴:
“罷了罷了,連這般賭注都不敢接,我與你們這般爭鬥又有何趣。”
嗤笑一聲,桑離握緊手中寶盒,轉身欲離去。
見此情景,齊修元瞬間焦急萬分,他對那天玄金果垂涎已久,如今五枚天玄金果皆在桑離手中,要想奪取,恐怕唯有把握住眼前的這個機會。
固然,桑離開出的賭注,確實帶有羞辱之意。然而勝負未定,有何懼哉!
心中思量至此,齊修元立刻高聲道:“且慢,桑離,我願與你一賭!”
言畢,齊修元緊緊注視著桑離,神情肅穆。
緊接著,桑離嘴角微揚,意味深長地看了齊修元一眼,旋即轉向旁邊的李承祖,調侃道:“那麼你呢,李家少主?”
“好,我亦應戰!”
面對桑離的調侃,李承祖臉色略顯尷尬,深深望了一眼桑離與齊修元后,方才毅然點頭:“桑離,你的話語,務必銘記於心!”
“我之為人,向來講究誠信!”桑離手中的寶盒輕輕晃動,他灑脫一笑,目光卻又深深地落在齊修元二人身上,冷笑一聲:“若你們敗北,賭約必當履行,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
“狂妄!”
李承祖等人皆冷哼一聲,三人之間的賭局就此確立,瞬時間,周圍觀戰之人紛紛斂氣凝神,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眼前的博弈。
此番前來之人,哪一個不是為了見證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而來?如今真正的高潮尚未展開,就已經引發瞭如此大的賭注,眾多家族首領們一時之間更是興奮不已。
只是這桑離,在此種境地下,為何非要立下看似必輸無疑的賭注?這不是明擺著自討苦吃麼?
然而看桑離的姿態,似乎並不認為他會在這場賭局中敗北,但在場的所有人卻一致認定,以桑離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在這場賭注中並無絲毫取勝的可能。
至於徐慶風,那是何許人也?乃是一位撐起了古武宗派的強大宗主......
即便你的威望再隆,道行再深遠,也無法請動那些主宰級別的存在。然而桑延這小子,就算他的修為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名籍籍無名的築基期修士罷了;儘管與葉天罡、馬有錢等人存在著師徒關聯,但相較於九龍山脈頂峰的宗主徐慶豐來說,這其間差距猶如雲泥之別,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擬之處!更何況,徐慶豐本身就與桑延結下了深重的生死大仇,在所有人看來,桑延無疑是九龍山脈宗門的一份恥辱,此人必須除去以絕後患。
兩位本就是水火不容的生死大敵,怎可能有跪地求饒之事?倘若要跪,也只會是年輕的桑延屈膝於地,徐慶豐又豈會有此舉動?
如今,這小子竟膽敢立下這般賭約,莫非他已經失去理智不成!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竊竊私語起來,對於桑延此舉,皆紛紛表示不解。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吧,這種賭局他也敢應承,那可是傳說中的玄金靈果啊!”
“我覺得他是知道自己這次難逃一劫,深知無法抵擋住徐慶豐宗主的威勢,所以才拿出這兩枚珍貴無比的玄金靈果,以此作為緩兵之計,希望齊公子和李公子能在危急關頭替他向徐宗主求情,保全他一條性命。”
眾人聽罷,豁然開朗,皆深深看向桑延,連連咂舌。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桑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沒想到也不過爾爾。”
瞬時間,人群熱議紛紛,對桑延指指點點,無一人相信他能在這場賭約中勝出。
“這桑延簡直是病急亂投醫,把齊公子當作最後的救命稻草,實在是可笑至極。要知道齊公子可是九龍山脈宗門的傑出弟子,他又怎會因為兩枚玄金靈果而去為桑延這個敵人求情呢。”
“桑延這臨陣磨槍都磨錯了方向,真是丟臉。”
齊修文聞此譏諷之聲,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笑意,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桑延,默不做聲。
反觀李繼祖,則是緊鎖眉頭,深深地注視著桑延離去的身影,心中疑竇叢生。
這場賭約,真的像人們所說的那樣簡單嗎?
絕不可能!
儘管對桑延並無深入瞭解,但在短暫的接觸中,李繼祖已對桑延留下了深刻印象:他飛揚跋扈,傲慢無禮,修為雖已達築基巔峰,但即便是尋常的煉氣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