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不過房間收拾的很乾淨,想來客棧裡的夥計也是挺勤快的。嘯天將竹簍和包袱放到桌子上後,抱起睡的呼呼的毛毛坐到了床上,一直背在背上的天機劍也被放到了床上,江湖中人武器是不能離開自己太遠了,劍在人在~
店家上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嘯天剛坐下沒多大一會,老闆就派夥計把飯菜送了上來,一盤秋刀魚,一盤野青菜和一壺竹葉青。老闆也是實在人,看嘯天要的一般房間也沒做可多菜來坑嘯天錢,嘯天沒有急著吃,而是把秋刀魚端到了正在熟睡的毛毛面前,毛毛鼻子輕輕嗅了嗅後猛然睜開了眼,兩眼放光的盯著秋刀魚。嘯天笑了笑,又把魚端回了桌子上,毛毛卻是睡意全無,跳到桌子上一口咬住了魚頭然後狠狠的咀嚼起來,“你這死貓,給我留一點。。。。。。”
夥計把吃剩的東西收走後,嘯天拿著酒壺坐在了窗臺上背靠著窗沿,一口一口的喝著酒。街道上,一名中年老漢揹著兒子在路上走著,孩童把手伸到父親的脖子裡取暖,父親笑罵著說冷,兒子卻只是咯咯的笑著。
看著這對父子,嘯天的眼睛有些溼潤,自己從小被師傅從狼嘴裡奪下來養大,自己有父母麼?嘯天猛灌了一口酒,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下來,染一絲淒涼。
窗外夜來風雪聲,夢裡花落知多少。這個清冷的夜,嘯天夢到了那群兇殘的狼,狼嘴裡的腥臭氣味甚至隔很遠就能聞到,狼群一步步逼近,一個孩童嚇的哇哇的哭泣,淚水流成了小河,荒郊野外的山腳下,一個小孩,一群狼。。。。。。
“畜生!還不快滾~”一個身穿青袍鬚髮皆白的老道一劍砍下一頭狼的頭顱對著其餘的狼怒吼道。老道威嚴如遠古魔靈的氣勢令得狼群轉身四奔逃,嚇跑狼群后他抱起孩童運轉輕功,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正如他閃電般的出現一劍擊殺那頭狼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夜更涼了,毛毛鑽進了嘯天的被窩,挨著嘯天蜷成一團接著睡去了,嘯天卻又夢到了那飛雪山山顛,那鬚髮皆白的老人俯視眾山背對少年說的那句話,你無父無母,無名無姓,乃是幾年前為師偶然從狼嘴裡救下,今日你已長大,為師便賜你嘯天為名,希望你勤練武藝,造福蒼生~
三更天,青陽鎮西南腳的一座豪宅裡,一群穿夜行衣的人悄無生息越入宅子裡,然後四散開來朝著不同的屋子裡摸去…黑衣人腳步很輕,宅子裡的一條大黃狗在發現生人進來之前就被人扭斷了脖子~半柱香後,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而院子裡則是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喵嗚!”毛毛一爪子拍到嘯天的臉上將嘯天給拍醒,嘯天睜開一隻惺忪的眼睛,見是毛毛,二話不說掂起來直接扔了出去。。。。。。
“喵嗚,毛毛直接跳到嘯天被子上又是一爪子”,嘯天無奈只好起床。嘯天本不是懶惰之人,只是昨晚想起自己的身世心力憔悴,一不小心就睡的有點過了。
嘯天迅速穿好衣服便帶著毛毛下樓準備吃點東西,樓下客人不少,只是大家都在討論著什麼,臉上甚至有著一絲恐懼。
“嘿,你們聽說了麼,張家被魔教滅門了?”
“張家,哪個張家?”
“就是青陽城西南的大戶張家啊,開商行的那個啊。”
“什麼?!這張傢什麼時候得罪魔教了?這張家這些年來在青陽城為人低調隨和怎麼就天降橫禍啊?”
“唉,據說張家得到了一尊玉佛,魔教為了搶奪便…唉!”
“這魔教居然還信佛?”
“誰知道呢。”
客棧的人依然在討論著,沒有人發現少年的身影宛如鬼魅般消失。滅門?因為佛像?難道是無量寺?嘯天飛速趕往張家府邸,普通人都看不見嘯天的身影,只能感覺到一陣無來由的風。
嘯天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大黃狗的屍體,狗頭不自然的掛在脖子上,兩眼外凸。此時的張家府邸除了嘯天還有其他人,多為江湖人士,有人嘆息,有人憤怒,有人惋惜~
其中一個人吸引了嘯天的注意,那是一個一身月白僧袍的少年,少年僧袍上的花紋嘯天之前見過,那是般若寺的標誌,少年明眸皓齒,臉龐英俊,雖說剃了光頭卻不失俊逸,少年手持一串佛珠,晶瑩剔透的珠體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少年此時低頭默唸著往生經,為這些無辜的亡魂超度著。
“師兄,你看看這個!”另一個穿青灰色僧袍的少年手裡面拿著一物快步走了過來,月白僧袍的少年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