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背後指他的脊樑骨呢。
不過,富貴啊,你當人家朱管家帶來的小廝是當擺設的嗎?
不等苗富貴廢話更多,就有兩個小廝把他胳膊一架,按在門板上了。
“老老實實聽我們爺說話!”
頓時,觀眾們的好奇心再次被吊了起來。
朱管家也不拖延時間,飛快的把自己當初是怎麼提攜苗富貴,怎麼帶他做生意,怎麼借錢幫他開店的事兒叭叭叭的說了個清楚。然後,他才拍著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的控訴:“結果呢?我得了一樁大生意,本是想帶他一起做的,可我那個朋友說了,須得是講義氣有良心的好哥們才行,我就專門親自跑一趟來試試他,本以為這小子怎麼也不能沒良心啊。可我沒想到自己真看走眼了啊,這王八蛋就是個白眼狼——”
“那個,朱大叔啊,”苗翠花不緊不慢的插嘴,“王八是王八,狼是狼,一個是水裡爬的,一個是地上跑的,這倆不能算是一種東西。哦,你隨便罵,大家隨便聽,無所謂,我不當那是我爹,他是王八還是狼,都跟我沒關係。”喂,混蛋白蓮花,你在後頭戳我是什麼意思,不贊同我的話麼?
於是,朱管家又將苗富貴兩口子剛才的那副嘴臉惟妙惟肖的學了一通,然後才冷笑著說:“沒想到啊,我真沒想到,我幫他開了店,發了財,結果見我落魄了,他就翻臉了。我今兒才知道什麼叫過河拆橋,什麼叫恩將仇報,什麼叫翻臉不認人。”
說完,他扭頭看向苗富貴,磨著牙齒露出讓苗富貴心驚的笑容來:“富貴兄弟,你可別忘了,這店不能全都算是你一人的,我可是也有份的。”(未完待續)
275 富貴兄弟啊,你該交租了
很快,苗富貴就知道朱管家那句“這店不能全都算是你一人的”是什麼意思了。
就在第二天,臘月初三,他跟往常一樣開門營業。
在開門前,他心裡還有點不自在,生怕左右街坊會不會因為昨兒的事情對自己指指點點。
不過,等開了門口,見外面的人如往常一樣來來往往,並沒有誰躲在一邊偷看著自己,他就放心了。
“切,做生意就說做生意,非要試探我,自己本來就沒安好心,還有臉說我不道義,老子呸!”衝外頭啐了一口,苗富貴開始和麵,只是心裡仍舊有些惋惜,心疼那筆生意做不成了不說,以後也跟姓朱的扯不上關係了。
第一籠包子還沒出鍋呢,就有一人邁著四方步過來了,苗富貴抬頭一看,忙把他接進來,笑呵呵的說:“張老哥今兒來的早啊,快坐,想吃點啥?”
來的是常來這裡吃早飯的張漢。
他擺擺手道:“不忙吃不忙吃,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你這房租可到期了啊。”
苗富貴一愣,笑容也僵在了臉上,眨巴眨巴眼睛:“房,房租?”
“是啊,房租。”張漢點頭,掰著手指頭給苗富貴算賬,“到初十就滿仨月了,這房租仨月一交,可不就該到期了麼。當初是十兩銀子一個月,可我如今剛添了個孫子,手頭緊張了點,這租金得漲到十二兩才行,還是一次交仨月的……哦,你要是想半年一年的交,也行,反正最低得是仨月……”
“等。等等啊,張老哥。”苗富貴忍不住了,連忙打斷他的話,問,“你怎麼跟我算租金呢,這房子是你的?”姓朱的不是說這房子是他的麼。
“廢話,不是我的房子。我跟你來算租金?”張漢不快的瞪了苗富貴一眼。“昨兒的事我也聽說了,這房子當初是人家老朱租下來借給你用的,足足三十兩白銀。人家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拿出來,就為拉扯你一把,你呢?嘿,我還真是頭一次見識能像你這樣翻臉不認人的……”
接下來的話。苗富貴都沒有聽進去了,對於張漢是怎麼罵自己的。他也沒心思留意了。
他現在只覺得兩耳嗡嗡作響,天旋地轉。
怎麼會是這樣,姓朱的可是說著房子是他自個兒的,隨便讓他怎麼用去。現在怎麼成了張漢的了?
忽然間,他的心飛快的往下墜去,他懷疑自己被姓朱的給騙了。
“喂喂喂。你想啥呢,租金你到底啥時候給我?”見苗富貴半天不吭聲。張漢急了,他就是聽說了昨兒事情,這才不到初十就來收租了,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不把租金提前收上來,他可不放心。
“等……張老哥,你先等等。”苗富貴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定定神,忍著全身一陣一陣竄起的寒意問,“這房子是姓朱的租的你的?不是他的?他先前跟我說,這是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