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斂了眉,道:“二妹妹,你這是何意?”
江碧茹笑了笑,說道:“何意?哥哥這麼聰明,難不成還未想到妹妹是玉成此事,了卻哥哥的心願嗎?姑娘家最重要的便是清白身子,今日若是她跟了你……從此以後她就會死心塌地跟在哥哥的身邊,這一生一世都只是哥哥的人。”
江修遠是個飽讀聖賢書的,聽了妹妹的話,想都未想直往外頭走。
江碧茹又道:“我可是打聽過了,之前她雖在珩表哥身邊伺候,卻還未成為珩表哥的人,所以眼下還是處子之身。哥哥,若是今日這機會錯過了,日後你就只能在夢裡同她再續前緣了。”
語罷,江碧茹率先離開了廂房。
江修遠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掙扎了許久,才轉身走了進去。
他的步子很慢,一步一步朝著榻邊走去,直到離床榻不過一步之遙,才停了下來。
他粗粗喘息,抬眼朝著榻上看去——
小姑娘一頭青絲鋪的滿枕都是,此刻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張小臉雙頰泛著潮紅,比院子裡的牡丹花還要嬌美。許是有些不安,她的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纖長濃密的眼睫微微纏著,顫得他心都疼了。
江修遠繼續往下看,目光便落在了她嫩如花瓣的雙唇之上。
見她靜靜喘著氣,小嘴微微張開著,依稀可以瞧見那米分嫩的小舌頭。
江修遠頓覺口乾舌燥,慢慢將手伸了過去。
☆、56|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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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遠忽的止住了手,他眸色一沉,愣愣的僵在原地,之後才靜靜將手收回。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不能這麼做。
這樣做,會害了阿皎姑娘。
江修遠垂下了手,臉上滿是懊悔。
他的確是喜歡她的,可他是個飽讀詩書之人,又豈可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就算他能如願,日後阿皎姑娘也抬不起頭,那他如何能讓她幸福?一想著自己居然真的存著這種齷齪心思,江修遠連自己都討厭起自己來了。阿皎姑娘是如何的性子,若是他真的這麼做了,以後都不曉得該怎麼面對她了。江修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清新一些,只目光仍是停留在她的臉上,有些挪不開。
她生得好看,又是個溫柔體貼懂得照顧人的,這樣的小姑娘,沒人會不喜歡吧?
眼下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她,於他而言也是一件極奢侈的事情。
可他也清楚,她心裡,終究只有蕭珩一人。
若是他早些遇著她就好了。她尚且還是個不知情愛的小姑娘,他也是個感情遲鈍的榆木疙瘩,他陪著她慢慢懂得什麼是感情,然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怪只怪他太遲遇見她。
江修遠在榻邊坐了半刻鐘,這才起身走出了廂房。今日之事,他這二妹妹做得委實太過。他該慶幸引來的是自己而不是別的男子,不然……不然眼下後果不堪設想。
江修遠走出廂房沒有多遠,便瞧著著一襲月牙白錦袍的蕭珩步履匆匆走來。
蕭珩的臉色黑得嚇人。
江修遠怔了怔,頓時有些心虛。
蕭珩瞧著江修遠這副樣子,心裡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他闊步上前一把揪住江修遠的領子,目眥欲裂道:“阿皎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蕭珩這表情有些駭人,猙獰的很,常人見了,許是肝膽欲裂都說不準。江修遠一直覺得,蕭珩是個處變不驚、風輕雲淡的男子,卻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失控的一面。江修遠道:“阿皎姑娘此刻在前面的東廂房,我就是出來將此事告訴你的,她……”
聞言,蕭珩立刻鬆了手,等不及他多說,趕緊朝著東廂房走去。
江修遠在原地頓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蕭珩的臉色黑沉沉的,直到進了屋,瞧著榻上的小姑娘睡得踏實,身上也是整整齊齊的,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坐了下來,瞧著她雙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像是染了胭脂一般。
他曉得她是喝多了。
她素來酒量淺,是個沾酒就會醉的,方才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一來定遠侯府,他那妹妹就迎了上來,將此事告知了他。那會兒他生怕她有個閃失,虧得眼下安然無恙。
蕭珩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這種失而復得的滋味,他不想再嘗第二次。
蕭珩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然後將她的抱了起來,上半身摟在懷裡。可他一碰,懷裡的小姑娘便死死的咬著唇,蹙著眉頭,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