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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遇

這裡或許能等到來找我的人。”

“找你的人,你認識楊朔嗎?”沉香下意識想到在竹苑到處找人、鬧出不小動靜的兩個人。

一個陌生的名字在冷風中化開,並沒有吹到正心如火煎的謝瑾言腦中,他彆扭地偏著頭,“不認識。”

謝瑾言沉默地看著平靜如水的湖面,腦海裡想的全是沉香的影子,或關心、或溫和、或心疼的話。他想,原來所謂光,不過是於困境中無能為力下幻想出來的東西。

除去親人,旁人的接近和幫助皆是帶有目的,不,或許即使是親人,也未必對自己心存善意。

不然,他是怎麼被一路賣到揚州的呢?

謝瑾言即使側著頭,也能感覺到來自沉香的灼熱視線。

她似乎很想將自己帶回秦樓,千辛萬苦將自己從竹苑帶出來,然後讓自己變成她的人嗎?

謝瑾言感覺自己心中發寒。這種無力感比在馬車上受白婆鞭笞,比在竹苑應付邱珊珊偏執的糾纏,還要感覺重得多。

因為沉香並非直接說明目的,而是一步步地如同蜜糖砒.霜,像自己展示溫柔和關心的羽翼,在自己心懷感激並逐漸接納她的時候,才亮出的真實意圖。

就如同他被從小陪伴的小廝背叛後的感覺一般。

謝瑾言冷笑了一下,所以他現在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嗎?一個邱珊珊,一個沉香,又有什麼分別呢?早知如此,不如在竹苑後院時候就自我了斷的好。

而接下來呢,是不是要收起那份虛偽的笑容,將自己捆綁進所謂的秦樓?

就如同張三將他從竹苑扛出來一樣簡單輕鬆,只是心境完全不同了。

“好吧,如果沒等到找你的人可以去縣衙府報官,就說自己是和親人走丟了,他們應該會先收留你再幫你找家人的。”沉香嘆口氣,果然偷人一時爽,安置難上難。

她其實本來想說陪著這個小男孩一起等人的,但看他抗拒的神情和動作,也沒必要強人所難。畢竟救他的第一次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知道,這個臭小子很有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舉動的潛質。

也幸虧這孩子還小,不然沉香說不定還得擔心會上演一出農夫與蛇的戲碼來。

救了一次沒死心,又來受第二次的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