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點頭道:“是。”
卮亭道:“那你倒是要小心了,這兩條狗手下高手無數,下手黑得很,他們未必敢殺你,但是卻會殺你的身邊人的。”
蘭陵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就要死了,卮寧就要出手殺了他們了。”
卮亭公爵驚愕,再一次完全不信。
……
此時,卮寧郡主依舊慵懶地躺在水邊看書。
手裡拿著一把魚食,池子裡面正養著許多條漂亮珍稀的金魚。
另外一隻手拿著書,但是目光卻不在書上。
他的面前,躬身站著兩個人,一個金號的掌櫃,一個賭場的老闆。
卮寧郡主慵懶道:“這一戰失利,不關你們的事情,是我設下的套子還不夠深,讓索倫那個紈絝跳出來了,這個白痴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頓時,兩人深深拜下道:“郡主寬宏大量,小人感激不盡。”
這二人在王國貴族面前,哪怕是伯爵這等高階貴族面前,都是大刺刺的。這個金號掌櫃,表面看上去比誰都和氣,始終帶笑,但是目光卻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這些年,隨著卮離王子儲君的位置越來越清晰,他們二人也跟著水漲船高,如今在王城儼然已經成為大人物了。如同地下皇帝一般,貴族世家也要避其鋒芒。
就如同那個賭場的老闆所言,他身邊的兩個保鏢,都是龍武士。整個王國,才多少龍武士啊?
但此時這二人在卮寧郡主面前,真的如同狗一般的乖巧。
儘管卮寧側躺的曲線無比的起伏動人,儘管卮寧的面孔絕美芳華,而這二人是最好色之人,但此時連眼皮抬一下都不敢,只敢望著自己的腳面。
金號掌櫃笑道:“有一個笑話,說給郡主殿下逗逗樂。”
卮寧道:“我不是殿下,如今王國的女殿下只有一個,那就是在神龍聖殿修習的卮妍公主殿下。”
金號掌櫃道:“可誰不知道,國王陛下和卮妍公主並不親近,反而您才像是他的親生女兒一般,對您言聽計從。”
卮寧微微皺了皺眉,彷彿並不喜歡聽到這些話,淡淡道:“什麼笑話,說來聽聽。”
金號掌櫃道:“索倫還錢的時候,還威脅說,要殺我們全家,而且在明日之前就要殺我們全家。”
卮寧道:“他大概又是想要去賄賂卮亭,然後在卮亭面前挑撥,說你們曾經打過卮亭公爵的主義,想要讓卮亭來殺了你們。”
金號掌櫃道:“郡主英明。”
卮寧冷笑道:“卮亭的好日子沒有幾天了,這些天他跳得太狠了,他手段很髒,但你們手段更髒,他殺不了你們的。用權力手段,卮亭繞不過我們。用髒手段,他反而要吃虧。索倫想要借刀殺人,純粹是做夢了。”
金號掌櫃道:“小人們哪有什麼本事,全賴太子殿下和郡主殿下的庇護,我們就那點狐假虎威的本事。”
而就在此時,一個宦官進來,道:“郡主殿下,索倫送來一封信,驗過無毒。”
卮寧道:“拿進來。”
接著,卮寧伸出玉手,便有一個奴婢上前,為她戴上了輕薄柔軟的手套。
卮寧有潔癖的,她瞧不起任何人,也不願意觸碰任何人的物事。
接過(索倫)蘭陵的信,上面寫著幾個字,卮寧,請殺掉你的那兩條狗。
卮寧郡主朝二人揮了揮信封道:“瞧瞧,索倫讓我殺了你們兩人了。”
金號掌櫃和賭場老闆,立刻湊趣地笑出聲來道:“這紈絝真是腦子壞了,郡主殿下如此疼我們這些下人,就算做錯了事也只是叱責一聲而已。”
卮寧郡主露出絕美的笑容,表示接受了二人的馬屁,然後抽出信來閱讀。
“卮寧,你的金號為何做得大?關鍵在於特定的防偽技術,你的金號開出的金票,從來沒有一張能夠偽造。所以其他的金號也要把大量的金幣,銀幣庫存在你的金庫中,然後用你的金票銀票進行大額交易流通。”
沒錯,確實如此,卮離和卮寧的金號之所以橫行天下的原因,就在於金票的特殊防偽手段,無人能夠破解。所以二人的王城金號開具的金票,能夠流通天下。
這就相當於卮離卮寧的王城金號,擁有了發鈔權。
信上繼續道:“當然,你的防偽手段,我也不能破解。但是你們的防偽技術,我卻知道得清清楚楚。假如,我把這個防偽技術告訴給其他金號,而你們的金號失去了獨一無二的發鈔權,還能像今天那麼強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