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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來福州。如今有嶽峰在,自然就用不著勞德諾。只不過嶽不群為何會讓嶽靈珊跟著來,嶽峰依舊是想不通,難道僅僅是因為嶽靈珊想要下山玩?

林平之一勒馬,飄身躍下馬背,緩步走向酒肆。

老蔡一見林平之前來,不由臉上一喜,連忙搶了出來,牽起了馬鞭,開口笑道:“少鏢頭今兒打了這麼多野味啊,當真箭法如神,當世少有!”說話間,便已經將馬拴好。

雖說明知道是奉承,林平之依舊是喜動顏色,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丟了過去,開口說道:“把我的小雪龍給伺候好了,待會還有賞錢。”

“放心吧,少鏢頭。老頭幹事,你就放心吧。”老蔡應了一聲,連忙給馬加上了草料。

林平之點了點頭,進入酒店正待坐下,目光卻是不由的一頓,不由看向了一邊的嶽靈珊。

十六歲的嶽靈珊此時正到了最漂亮的時候,經過了細心的打扮,本就十分吸引人的目光。再加上身據武功,雖說不如江南女子般溫婉動人,但另有幾分不同風範。

林平之一直就生活福建,如何見過北方女子的樣子,不由的一下子看的有些痴了。

“哼!”林平之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不由的一驚。在仔細看去,卻見嶽靈珊這偷偷對著他坐了一個鬼臉,而一邊的嶽峰正一臉的陰沉。

林平之不由一下子連漲的通紅,知道自己有些失禮,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一邊的嶽峰心中不由全是鄙視——果然是一個沒用的廢物。不但武功低微,就連臉皮也薄得要命,連嶽靈珊這個女孩子都不如。就是長得漂亮些,比女人都漂亮,可連帶的連性格也想女人了。就這麼個東西,哪裡配得上自己的妹子?心中已經暗暗的給林平之大了一個大大的叉。

此時,林平之手下的那些鏢頭早已經叫好了酒菜,他們卻是絲毫也未發現氣氛的不多。坐在一起開始有說有笑,談論起打獵是的一些趣事。

“少鏢頭,你是怎麼了,莫不是玩的不開心。”卻是一名姓史的鏢頭。他見林平之一直沉默不語,還以為他還沒玩夠,不由開口道:“要是沒玩好,過幾天我們再來。天色已經不早了,吃點東西我們趕緊回去。”

林平之正滿肚子的心事,哪裡聽得清史鏢頭說了些什麼,開口道:“史鏢頭,你,你剛才說什麼?”

史鏢頭不由嘆了口氣,剛準備在說一遍,卻見兩批快馬倏忽間到了酒店外,只聽得一人道:“這裡有酒店,喝兩碗去!”

嶽峰抬頭看去,只見兩個漢子身穿青布長袍,將坐騎系在店前的大榕樹下,走進店來,向眾人晃了一眼,便即大刺刺的坐下。這兩人頭上都纏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卻光著兩條腿兒,腳下赤足,穿著無耳麻鞋,操著一口川西口音。

嶽峰心中一笑,熱鬧終於要來了,正打算靜靜的看戲。

可就此時,那年輕漢子將目光看向了嶽靈珊不由一怔,站了起來,就準備上前。旁邊的另一人卻突然碰了一下他,開口道:“餘兄弟,小心一點。”

姓餘的那人咧嘴一笑,開口道:“格老子的,福州這地方哪裡有什麼厲害的東西,有嘛要小心的。”說著,就向著嶽靈珊這邊走來。

一邊的嶽靈珊不由的一驚,連忙站起,躲在了嶽峰身後。嶽峰心中不由有些惱怒,握住寶劍,正準備給這些人一點教訓。

可還沒待他出手,坐在不遠處的林平之就已經忍耐不住了,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說道:“甚麼東西,兩個不帶眼的狗崽子,卻到我們福州府來撒野!”

那姓餘的突然停下腳步,將目光看向了林平之,笑道:“賈老二,人家在罵街哪,你猜這兔兒爺是在罵誰?”林平之相貌像他母親,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平日只消有哪個男人向他擠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勢必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此刻聽這漢子叫他“兔兒爺”,哪裡還忍耐得住?提起桌上的一把錫酒壺,兜頭摔將過去。那姓餘漢子一避,錫酒壺直摔到酒店門外的草地上,酒水濺了一地。史鏢頭和鄭鏢頭站起身來,搶到那二人身旁。

那姓餘的笑道:“這小子上臺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還不成!”鄭鏢頭喝道:“這位是福威鏢局的林少鏢頭,你天大膽子,到太歲頭上動土?”這“土”字剛出口,左手一拳已向他臉上猛擊過去。

那姓餘漢子左手上翻,搭上了鄭鏢頭的脈門,用力一拖,鄭鏢頭站立不定,身子向板桌急衝。那姓餘漢子左肘重重往下一頓,撞在鄭鏢頭的後頸。喀喇喇一聲,鄭鏢頭撞垮了板桌,連人帶桌的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