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而凋衰敗,四處結滿了蜘蛛,一副蕭瑟破敗之景。
“看這府邸之氣派,陳府在破敗之前,也是富貴人家吧?”
“王爺英明,這陳老爺是個外來的商人,來花溪鎮紮根也有二十來年了,因為陳老爺樂善好施,所以,在鎮上的口碑都挺好,如今即使陳府破敗了,可別人一提到陳府,對這陳老爺也是肅然起敬。”
言淵點點頭,沉默片刻之後,道:“之前,本王聽說,鎮上的人都在傳,這客棧鬧鬼之事,可能是陳府人的冤魂在作祟,這是怎麼回事?”
“這”
聽言淵問起這個,莊清似有些刻意迴避,模樣有些欲言又止,眼神還帶著幾分閃爍。
言淵的眉頭,不悅地擰了起來,“怎麼?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靖王性情寡冷,暴戾狠辣的名氣,早有盛傳,哪怕他現在沒有發怒,可就是這樣一句話,就嚇得莊清猛地打了個哆嗦。
“不不是”
莊清的臉上,冒出了幾許冷汗,似乎很不想回答言淵這個問題,可偏又礙於言淵如此高壓之下,不得不答。
言淵見他這副模樣,倒也不急著逼問他,反正他不願意說,自然有人會告訴他。
而且,說出來的,絕對比這個莊縣令要真實。
“自從明日客棧死了人之後,鬧鬼的事就沒再出現了?”
莊清見言淵沒有抓著剛才那個問題不放,就像是如蒙大赦了一般,長長地鬆了口氣。
跟著,又點頭哈腰道:“是,是,自從出了那事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鬧鬼的事了,下官猜測,定是那冤鬼知道王爺您來了,被王爺您的龍威給震懾住了。”
言淵最煩的就是下面這些官員不幹實事,只知道溜鬚拍馬,當下便很不給面子地道:“莊縣令這個官,是靠專門拍馬屁上去的嗎?”
莊清表情一愕,完全沒料到自己這次的馬屁會拍到馬腿上,直接讓靖王爺當場收拾了。
“身為朝廷命官,該做的事不做,除了溜鬚拍馬,就只會把事情推給子虛烏有的鬼神,本王看你這個縣令是做到頭了。”
莊清沒想到言淵會在這個時候發難,嚇得雙腿發軟,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王爺息怒,下官該死,請王爺息怒。”
他得罪誰都不敢得罪靖王爺啊,這個王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王,是連皇帝都要敬重三分的靖王爺啊。
言淵不想跟他多費唇舌,冷哼了一聲,轉身從陳府走出來,莊清不敢怠慢,趕忙起身快步跟上。
“你回去吧,本王到街上隨便走走,你不用跟著了。”
“是是,王爺,下官告退。”
莊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恨不得自己身上能長一對翅膀,趕緊從言淵身邊飛走。
這位靖王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誰都沒辦法在他面前待太長的時間。
等莊清走遠了之後,言淵若有所思地眯起了雙眼,“看來,這次的事,真得從陳府的事開始查起。”
他想到了那日來花溪鎮的時候住的那間明日客棧,那家店的店小二也曾提起過陳府的事,或許能從他的口中問出些什麼來。
這樣想著,他便動身往明日客棧過去。
還沒到客棧門口,便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客棧裡出來,神情落寞,看上去有些難過。
“柳天心?她怎麼也在這裡?”
言淵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底,因為看到這張在自己腦海裡盤旋了幾日的臉時,閃過的那絲悸動。
沒看到她的時候沒感覺,看到她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想念,已經這麼深了。
她似乎並沒有看到自己,而是神情落寞地繼續往前走,那模樣,讓他的心頭,猛然一緊。
“她怎麼了?”
壓下心頭的悸動,他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師父,徒兒好想你啊,你去哪裡了”
柳若晴垂著腦袋,情緒低落地往城門外走,在花溪鎮找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找他。
這東楚這麼大,還有西擎,南陵,北衛,還有周邊各種小國,她都不知道師父離開花溪鎮之後,會去哪裡。
這三日來,她全部的希望,在今日徹底變成了濃濃的失望,那種心底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頭,也沒看路,就直接往面前的人懷中,直直地撞了上去。
“對不起。”
她也沒抬頭,只是低低地道了聲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