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我一想到自己將要在這裡生活四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心裡就一陣空空的未知感。
我正準備回宿舍的時候,想起還沒有買洗簌用品,就折回了超市,買回了一些生活日用品。
當我再回到寢室時,室友們都回來了,而且都穿著一身綠軍裝。原來他們都去院樓那邊,學習唱校歌去了,看來我的確是姍姍來遲了。
當晚的初次見面,我和三位室友互相介紹了一番。三位室友,一位浙江台州人士,高高瘦瘦,配上優雅的髭鬚,盡顯君子風範。一位陝西渭南人士,談笑隨和,隨和中不忘幽默,幽默中必有哲理。一位湖南長沙人士,閒聊以財經為中心,以淡定和蛋疼為兩個基本點。
或許是因為彼此的靦腆和陌生,大家聊得不多。加上時間已不早了,各自忙了一會,我們都很安靜的睡著了。殊不知,在日後四年裡,我們都同住一個寢室裡。感謝上帝,誰也沒有厭倦誰。
第二天是開學典禮,大家都穿著軍裝,整個體育館外一片綠色。而我還沒來得及去領軍裝,是穿的便裝。
但至少他並不孤單,因為在入館的隊伍裡,我看見了劉佳婷。劉佳婷也沒穿軍裝,我們實在是太顯眼了。
走進館內,按順序四班的座位在離主席臺最遠的最上層最後排。典禮開始的時候是大合唱校歌。可我連歌詞都沒見過,唱個毛線。就在此時,旁邊的一哥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校歌歌詞?”我探頭過去。
“正是,我還沒背呢。”他說著把小抄稍稍遞向了我,說道:“要不要一起看?。”
“當然要,我都沒練過歌。雖然不懂唱,看著讀也好哈。”我說著,就介紹了自己,“謝謝了,我叫甌越。”
“不客氣,我叫範凡,你拿著吧。”範凡乾脆把小抄給了我。
看著歌詞,我濫竽充數第一次唱了校歌。其實也不賴,至少這歌詞他是看懂了。
典禮上午就結束了,下午是休息時間。利用這個時間,我要去校務處,領軍裝。我一個人走在校園裡,第一次感受到校園的大。
透過一次又一次的問路,我終於是在一個破舊的角落邊找到了校務處。我向校務處的負責人出示了昨晚繳費的發票,領到了軍裝,包括帽子和腰帶。
剩下的一個月就交給陽光燦爛的軍訓生活了。軍訓的時間是這樣安排的:半天實訓,半天理論,上午下午,隔天交換。
上午實訓早上六點起床,半個小時內解決洗漱和早餐,六點半集合前往校區。軍訓的開始揭開了大學的序幕。
雖然是夏天,六點鐘的天空也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寢室四人都穿戴好軍裝軍帽後,我們一起走出了黑壓壓的宿舍樓。
我之所以用黑壓壓這個描寫監獄的形容詞,是因為我們一區的宿舍樓的確就像監獄的建築結構。
公寓裡一區是最早竣工的。外表呆板,四方塊,沒有陽臺。內部簡陋,兩排宿舍門對門,以中間一條漆黑無比的走道對稱分佈。一眼望不到盡頭、只見一點亮光的走到兩端。
一旦有時間,我就會獨自走遍全校每一個角落。我逛到了校園的一個角落,角落裡有一條小山路。沿著這條小路,我跟著幾個學生,爬上了一座山,那便是嶽麓山。山上樹木叢生,這條山中的小路必定是人走出來的。
我來到半山腰,看到了水泥鋪的大路。原來那條小路就是學長學姐們為免費上山而踩出來的一條路。前人開路上山,後人享受自由。生怕迷路,我繼續跟著前面的人,繼續上山。
走了不知多久,只覺得這路越走越寬,終於陡勢變緩,我來到了山頂。駐足遠眺,我看見了湘江,這條脈脈含情的河流將長沙城分成了兩塊——河西和河東。
很快,我找到了從火車站到學校經過的那座橋。這座橋叫湘江一橋,而因為橋下水中的那塊狹長的陸地叫橘子洲,所以這橋又叫橘子洲大橋。
河水的下游,在大學城的另一邊,我又看到一座橋,那是猴子石大橋,因為橋頭有一塊像猴子的石頭。湘江北去,一眼望不到盡頭,我只好作罷。眼不盡收的風景讓人審美疲勞,我索性沿著大路,走下了山來。
第42章:學姐來到我的寢室
偶爾,我也走出校園。這裡是長沙的河西大學城,嶽麓山下,湘江河畔。說是大學城,自然不止一個高校,而是三所高校聚集在此。
貫穿了這三所高校是麓山南路,這也是我這幾天經常逛的一條街。這條街有很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