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當即笑著取過酒杯:“區區小事而已,何足掛齒,松娘客氣了。”
松娘帶著幾分羞意,玉手在李修遠取過酒杯的時候輕輕滑過了他的手背,然後便跪坐在一旁默默不語。
太公見此不由一喜,當即道:“李公子寬宏大量,老兒謝過了。”
“不用謝,太公能一家老小遷徙到這裡來,也是對我治理此地的一種肯定,我自然不會怪太公不請自來,佔地落腳的這點小事。”李修遠緩緩的放下了酒杯:“不過酒也喝了,不知道太公能否一解我心中之
疑惑?”
“老兒學識不高,不知李公子有何請教?”太公立刻道。
李修遠道:“孔先生身染惡疾,臥榻不起,應該和太公還有皇甫公子無關吧。”
太公大驚道:“李公子切莫誤會,我等雖身為精怪但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孔先生此人老兒甚是尊重,曾教導小兒文章詩句,是小兒的知己好友,老兒怎會陷害孔先生呢。”
“如此就好,不過孔先生的病,那位喬娜姑娘當真能醫治?”李修遠道:“還是說,非她不行?”
“喬娜是老兒小女,自然能醫治孔先生之病痛,只是李公子既然聞起來了,老兒也不敢有隱瞞,這病也並也只有小女能夠醫治.....”太公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
李修遠點了點頭:“孔師是落魄流落郭北縣的,來此地十餘年了,如今也快三十了一直並未娶妻生子,太公想將那位喬娜姑娘嫁給孔師,若是孔師歡喜的話,我這個做學生的並不會反對,只是太公是否還別
有用心?”
說完,他又認真的看著他道。
“投懷送抱,美人相贈,是一件佳話。但也只是騙騙迂腐的書生而已,其中意思太公不介意透露一二吧?”
太公手掌一顫,酒杯打翻在地,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李修遠。
這,這個人竟一眼就識破了自己的用心,自己還只是提起這事情就已經猜到了自己要將喬娜嫁給孔先生。
若是李修遠知道太公這種想法,定然會啞然失笑。
這還用猜麼?
讓自己的小女去照顧孔先生,老男人和芳齡美人共處一室,貼身照料,怎麼會不生出一些情愫?
這不是明擺著要借治病的藉口,讓兩人親近麼。
“這,這個.....老兒一家老小初來乍到,想要尋本地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結為親家,好再次落腳生根,孔先生品德端正,學識果然,正是老兒的心中良婿人選,而且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孔先生無妻無子,
正好老而小女出落的亭亭玉立,兩人般配,這事李公子不會反對吧?”
說著,又有些忐忑的問道。
聯姻麼?
李修遠不由想起了歷史世上,劉邦和呂雉的婚事,呂雉一家老小也是外地來了,迫切希望尋一個本地有名氣的人結為親家,而恰好,劉邦在沛縣頗有名聲,故此才成就了那一段特殊的婚姻。
秦朝事情就如此,到了大宋,自然也不例外。
“太公這話應該只是說了一半吧,聯姻固然是一方面,可是還有一方面太公卻沒說,我待太公如此真誠,太公何必要隱瞞呢。”
但李修遠卻不相信事情如此簡單,而是目光一閃看向了一旁的松娘和那皇甫公子。
“李公子是君子,老兒怎麼敢欺瞞公子呢。”太公道。
一旁的松娘也忙道:“李公子,奴家再敬公子一杯。”
“美人斟酒怎麼能不喝。”
李修遠笑了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待他放下酒杯之後卻又道:“松娘姑娘美則美矣,只是修行到現在已經有不少年頭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松娘姑娘和皇甫公子差不多要有六百年的道行了,該是降下
三百年雷劫的時候了,孔師是一個德高望重,在郭北縣聲名遠播的人,而且還是孔子的後代,這樣的人,即便是天上的雷公也不敢劈殺他吧,拿喬娜姑娘嫁與孔先生可以說一舉三得啊,既能在本地紮根,又
能避開雷劫,還能順勢償還孔師的恩情。”
這話一出,賓客席上,太公,皇甫公子,還有松娘齊齊大驚失色,皆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李修遠。
此人的心智已經聰明到了這種地步了麼?
僅僅只是一番觀察,就能將太公謀劃的事情知曉的一清二楚,彷彿眾人在其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秘密,
李家李修遠到底是什麼人?
之前聽郭北縣人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