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看著綠娥。
綠娥這個時候也又驚又懼的看著李修遠,她感覺這個俊朗少年非同一般,可是這非同一般在哪裡卻又說不出來。
“為何要來我李家?”
綠娥渾身微微顫抖:“劫難將至,想求一富善之家避難,並無他念。”
“你至少有五百年道行,還有劫難?”李修遠又問道。
“我等山野精怪即便修煉有成,亦少不得一百年人劫,兩百年地劫,三百年天劫,如今正好六百年將至正要應天劫,我自知天劫難渡,唯有依託大善之家,以身相報,老天才會網開一面,減輕劫難。”綠娥說道。
李修遠沉吟了一下,卻是有幾分相信了。
他便宜師傅對於這類修行上的事情還是告訴了自己不少。
精怪要得道,的確是要經歷重重劫難,比人修行要困難的多,非但如此,所有精怪都要經歷一次致命的天劫,劫難來臨之下,所有的精怪十有**要化作灰飛。
李修遠又道:“念你並非懷著害人之心而來,今日我便不殺你,你走吧。”
“吾兒勿要心軟,此等異類切不可心存良善,今日若不除了她,日後我李家只怕不得安寧啊,鐵山,打死她。”李大富說道。
“父親,此事還請由孩兒做主。”李修遠認真道。
李大富愣了一下,出於對李修遠的溺愛,只好道;“也罷,既然吾兒開口了,那為父就不插手了,此女便由你處置吧。”
“多謝父親。”李修遠拱手道,然後又看著綠娥:“既已饒你,為何還不走?”
“我天劫將至,又傷了根基,早晚皆是一死。”綠娥看著自己的斷腿,頓時淚如雨下。
“妖言惑眾,這般小小傷勢,哪能有什麼影響,分明是你看吾兒心善,想要借題揮。”李大富喝道。
綠娥只是垂頭低哭,默默不語。
李修遠見此微微一嘆:“也罷,此事因我而起,因為我點破了你的身份所以害你糟了這劫,今日我送你一樣東西,助你渡劫,也算是對你的彌補了。”
說完他揮了揮手道;“去,取我筆墨來。”
“是,大少爺。”一位護衛應了聲便很快跑了出去,等到回來的時候卻已經取回了筆墨紙硯。
“借你的釵一用。”李修遠又道。
綠娥疑惑不解,但還是在秀之間取下了一枚釵。
李修遠用釵點破手指,在硯臺只上滴了幾滴,然後研墨,將滴下的血液和濃墨混合在了一起。
接著他脫下外衣,鋪在旁邊的桌子上,取筆沾磨,在外衣上筆走龍蛇,書寫著什麼。
湊近一看卻見這外衣只上濃墨寫下一行字:“還請給我一個面子。李修遠留。”
“拿去,渡劫之時拿這衣服穿披在身上。”李修遠寫完之後將外衣一卷丟到了綠娥的身上。
綠娥下意識的接過衣服之後眼中只有不解,不知道此舉何意,可是奇怪就怪在她拿著這衣服冥冥之中卻感到自己的劫難正在遠去,似乎自己受到了庇護。
“現在你可以走了。”
綠娥跪地拜謝道:“多謝公子大恩大德,若有機會小狐必定銜草結環相報。”
“走吧。”李修遠揮了揮道。
綠娥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英俊少年,檀嘴微張咬住那件外衣,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了地上。
當即,原本一個絕美少女體型卻迅的縮小,縮小,最後化作了一隻青狐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然後青狐口中叼著李修遠丟給他的那件衣服,一瘸一拐的迅衝出大堂,等到這頭青狐差不多快要走出府邸的時候卻又忽的腳下生風,騰空而去,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當,當真是一隻狐狸精。”李大富嚇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鐵山等護衛也是睜大了眼睛,手腳有些顫抖。
他們雖然都是膽大的漢子,可到底經歷的少,見到這般神鬼怪異的事情哪裡還能鎮定的下來。
到是李修遠負手而立,目送這隻青狐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