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這殺一人可平的回答。
主位上的傅天仇也是楞了一下,隨後饒有興趣的看著李修遠問道:“你說殺一人可平,不知道殺哪一人?”
“將錢糧庫房空缺之罪歸於庫官,當災民之面殺之,再行安撫救濟,動亂可平。”李修遠回道。
那位張大人此刻皺眉道:“庫官無罪,你怎麼能妄自殺他?”
“庫房無錢糧,庫官豈能無罪,死他一隻碩鼠可平動亂,這是治理動亂最快代價最小的法子。”李修遠道。
張大人又道:“為何不派遣官兵平亂?”
“饑民造反,是被逼無奈,情有可原,殺民平亂,死傷之數會更多,晚生覺得不可取。”李修遠道。
這話一出,那位張大人卻是臉色沉了下來。
要知道,當初他被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回答的,如今到了李修遠的口中卻是殺一人可平,難道當初自己還不如現在這個李修遠麼?
一時間,他也不再開口了。
李修遠看著他的臉色,暗暗搖頭,這又得罪了本地的父母官了。
文人,小心眼啊。
過了一會兒。
“第二題既已經答過了,那這第三題便由本官出吧。”宋遠忽的開口道。
其他官員此刻連附和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是點頭同意了。
宋遠笑道:“前面兩位大人出的兩題都是考驗你的學識,才幹,這第三題本官就考你的詩情吧,你可有其他平日裡寫的詩文?賦詩一首,便算是過了這第三題。”
“不知宋大人可有題材限制?”李修遠道。
“忠君愛國即可。”宋遠說完,看了看傅天仇的神色。
傅天仇卻是流露出了幾分期待之色。
一個人的詩文是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心思,李修遠學識雖又不足之處,但才幹卻沒問題,倘若忠君愛國之心沒有問題的話,那麼也是一位值得舉薦的人才。
李修遠此刻心中一沉,這詩寫不好的話只怕是要惹眾怒了,寫得好,今日才能矇混過去。
畢竟,在古代,其他方便你可以差點,唯獨忠孝最重要。
李修遠想了一下,準備繼續文抄公附身了。
畢竟這段時間內要想出一首詩來是玩玩不可能的。
自己又不是曹子建,能七步成詩。
“這個宋遠看上去出題容易,實際上是最刁難的。”李修遠心中暗道:“他那天不是失憶了麼,應該不記得被我綁在地上,差點被吳非砍頭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古怪的看著那個宋遠。
應該是不記得那件事情,不然今日就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了,早就要和自己拼命了。
怕是看自己要被提攜,所以有意給自己使絆子。
李修遠看著宋遠,宋遠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文人,小心眼啊。”李修遠心中暗道。
其他幾位官員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那裡也不催促,等著李修遠的發揮。
在他們看來這李修遠今日的考核是過不了的。
第一題錯了,第二題也犯了官場的忌諱,居然殺官平亂。
要殺也得殺民啊。
第三題寫詩,呵呵,詩哪有那麼好寫,真當自己是李白,還是曹子建了?
李修遠思考了起來,腦海之中收颳著以前的詩文,以前記憶中的詩文他平日裡是不準備拿出來的,只有應急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不然整日靠著文抄公的身份去裝大才子,也太羞恥了。
不過眼下這種時候,卻是不得不拿出來一首了。
“有了。”
忽的,李修遠神色一動,開口吟道:“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眾官員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首詩便唸完了。
他們皆露出了驚愕之色,沒想到這李修遠真的在短短片刻之內弄出了一首詩,而且還是應情應景的詩,看著樣子不像是以前寫的,咋一回味,這詩竟寫的頗為驚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