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摁在了地上。
李修遠這個時候笑著走了過去,似乎準備施法。
這個時候秦永眼中滿是恐懼之色,他害怕,害怕李修遠真的施法把自己困在畫中,然後由這假的秦永替代自己,而自己只能在畫中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生死存亡的恐懼之下,他顧不得什麼名利了。
急忙喊道;“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是我之前的過錯,我在畫完畫的時候故意途徑高藩身邊,毀去的他的畫,讓他畫不完,還以指點的藉口刺激他,讓他失去平常心,沒辦法好好的作畫,這一切都是我做
出來的,我想奪得頭籌所以高藩是我唯一擔心的對手.....”
“這位兄臺,你所以的一切我都明白,是為高藩打抱不平,而我不敢公平競爭,所以才藉機生事。”
秦永嚇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渾身都在發抖。
生怕說晚片刻自己就進了畫裡出不來了。
但是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做的其他士子卻是愣住了。
“之前的事情竟是這樣,難怪高藩要撕毀自己所做的畫,呵斥秦永,原來是他故意毀去了被人的畫。”
“高藩年少有才,沒想到秦永進入擔心高藩取勝使出了這樣卑劣的手段。”
“秦進士這又是何必呢?他這樣的手段瞞得過自己,瞞得過這裡的所有人麼?”
“這被功名利祿遮蔽了眼睛啊,千金求畫,呈送官家,名利雙收,而且還有可能因此受到官家的召見加官賜爵,眼看事情進展順利,半道殺出一個高藩,秦永豈會甘心。”
眾人議論起來,有鄙夷,也有驚呼,也有感嘆。
李修遠卻是走了過去道:“秦永,並非我有意用這樣的手段來整治你,我追求的不過是你和高藩之間的公平競爭罷了,你施展了卑劣的手段也就罷了,還故此羞辱別人,你這樣的行徑我是斷然無法忍受的,
你若是有真本事勝過高藩,我願意千金送上,只是你一直迴避這個問題,反而把矛頭指向了我,以為勝過了我就可以化解一切。”
“殊不知這很可笑,不敢和高藩比較畫作,只敢和認為不如自己的人比較。”
“讀書讀到這樣的份上,我看你的聖賢書也算是白讀了,你起來吧,我還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送你入畫,不過你也應當清楚,謊言帶來的威力堪比刀劍,能殺人啊,你能汙衊別人,別人也能汙衊你,剛才
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只需說幾句謊言,那麼就能顛倒黑白,你的下場也可以想象的到了。”
李修遠說著,揮退了一旁的兩個甲士,然後搖了搖頭將其扶了起來。
秦永此刻一臉的恐懼未褪,臉上滿是冷汗。
可當他漸漸回過神來的時候,已是滿臉通紅,羞愧無比,已無臉再面對在座的這些士子了。
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都被自己說了出來,以真相換來了真相。
雖然逃過一劫,但這代價卻也不可謂不大。
所最求的名利瞬間就了夢幻泡影。
可是李修遠意思也很簡單,若是秦永繼續堅持謊言的話,那他也不介意讓這謊言繼續上演,讓假的秦永替代他在京城生活一段時間,看看他是什麼樣的感受。
故此秦永陷得越深,用真相換來的代價就越大。
“既然真相大白,我這畫技是否能通靈通神已經不重要了,回來吧。”李修遠對著畫中秦永道。
畫中秦永拱手施了一禮,然後走了過來,當他踩在地上宣紙的時候整個人卻迅速的沉入其中,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變成了一副畫像。
神異不再,
秦永此刻滿臉通紅,以袖拂面,準備擠開人群離去。
“秦公子,還請稍等。”
李修遠見地上的這幅畫卷了起來,丟給了他:“我毀了你一幅畫,就應該賠你一幅畫,這是理,所以這幅畫送你了,而且我自認為這幅畫的價值要比你的空山鳥語圖要大一些。”
秦永下意識的接過這話,渾身一顫,竟感到有種恐懼起來。
“他,他要是再活過來怎麼辦?”
李修遠道:“你若心中正直,不算計他人,不施展卑劣的手段,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即便是從畫中跑出來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你以真實展現人前,虛假自然就不會出現。”
秦永略有所思,便緊握著那副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原來,此人的畫真的能通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