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意識到了李修遠要做什麼。
剛才的那個傳話就是一個資訊。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殿下你沒事吧,您的臉色似乎很不好要不要叫御醫看看?”一旁的管家說道。
趙景沒有理會管家的話,而是轉而又思考起來:“雖然兵變是不可能的,但若是他真有我不知道的實力,能夠成功呢......”
“如意坊這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不去,不應當去,此事一旦捲入其中可是造反,弄不好是要砍頭的。”衡量了一下利弊之後,腦海之中的理智告訴他此事不值得自己前去。
但是內心之中的瘋狂卻讓他躍躍欲試。
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趙景是多少知道李修遠在揚州的勢力,步卒過五萬,精騎兩萬,加上江南一帶又是魚米之鄉,若是李修遠真能從京城脫困,那麼就等於龍入大海,羸弱的大宋只怕抵擋不了這位能征善戰的大將征伐。
“還,還是去看看.......見機行事,也不一定非要和李修遠一條道走到黑。”
驀地,他眼睛一轉,決定冒險去看看。
下定決心之後趙景如釋負重,渾身都因為過於的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他深呼了幾個口氣,強制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道:“來,來人,備馬,京城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本皇子怎麼能不去看看,怎麼說本皇子
和那李修遠多少都有一點交情,如果朝廷真的要賜死李修遠,本皇子此番就當是為其送行吧。”
他留下理由,免得事後被人非議。
“是,殿下。”下人應了聲便去備馬。
而此時此刻,如意坊外已經來了一支足足兩千人的禁軍。
這兩千兵馬很快將周圍的街道堵了一個水洩不通,將如意坊三面團團圍住,唯獨後面因為是依靠運河,沒辦法派兵圍困。
負責宣旨的上使是吏部的一個文官,名叫趙永,同行的是一位宦官。
“李修遠,你也有今日,想本官給陛下上奏彈劾你數次都不能將其罷官查辦,如今你倒好犯上作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趙永心中暗暗痛快,他也是眾多彈劾李修遠的文官之一。
只是官家老糊塗了,那麼多彈劾的奏章留中不發,不知道為什麼要保下這個李修遠,如今倒好,醞釀出了這樣的禍事。
“左千戶,罪人李修遠既然就在如意坊內那你還等什麼,還不破門喊話,讓那李修遠過來聽旨。”趙永道。
左千戶猶豫了一下,還是抱拳道;“是,大人,卑職這就去辦。”
說完,他立刻就帶著兩隊人馬大步向著如意坊走去。
正準備破門的時候,結果卻已經有兩個甲士將大門開啟了。
“是左千戶麼?進來吧,朝廷也的確是無人可用了,這種苦差事也只有你敢接下。”如意坊內傳來了李修遠的聲音。
“跟我來。”左千戶揮了揮手,帶這人便走了進去。
很快,他在如意坊內見到了李修遠。
卻見李修遠披甲掛劍正坐在桌子旁漫不經心的飲茶,一旁有好幾個如意坊內貌美的女子服侍,有人捏肩,有人捶腿,有人侍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今日李修遠是來如意坊內飲酒作樂的呢。
“大人,朝廷有旨,請大人......”左千戶看了看周圍,並無多少人,只是一些李大人身邊的親信而已。
李修遠打斷了他的話道;“左千戶,不用多言,讓那宣旨的上使進來吧,河邊風大,容易著涼,不過就是不知道朝堂的文官有沒有這樣的膽量進來宣旨。”
“這,這個.......大人還是出去聽旨吧。”左千戶遲疑了一下道。
李修遠搖頭笑道:“不,我不會出去,要宣旨就讓他進來,外面兩千兵馬,披甲帶刀的,誰知道哪裡會突然冒出暗箭傷我,為了以防萬一,我現在連鎧甲都給披上了。”
這話左千戶是不相信的,他在金陵城的時候和這位李大人交過手。
他必須承認,自己並不是這個左千戶的對手。
不過李修遠執意在如意坊內聽旨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道:“既然如此那卑職去請示一下趙大人,還請李大人稍等片刻。”
很快,左千戶將此事稟告給了趙永。
趙永聽聞之後冷笑道:“帶最將死之人竟還擺譜,左千戶本官且問你,那李修遠在如意坊內有多少屬下?”
“卑職所見只有十餘人。”左千戶如實相告。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