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說,死者是慘遭橫禍而死,心裡的怨氣比較大?”我隨口猜測。
“差不多就是這樣。”陳叔讚賞地看了我一眼。
這個過程,一直都是陳叔在引導著我,就像上次我們推斷案子時,陳叔沒有直接告訴我們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魂的事,而是一步一步地引導我與胖強去思考。而我在感受與思考的過程中,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今晚又是這樣,明明下午他們就把錶殼開啟了,陳叔卻沒有馬上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而是非要等到我回來,讓我去感知一下表裡面的陰氣。透過這一過程,我相當於又掌握了一項新的本領,或者準確點地說,是我本身就有這項本領,只不過我之前一直都不會用,是陳叔教會了我。
從這些事情上來看,雖然陳叔當日沒有答應做我師公,其實在這段時間裡,他還是教會了我不少的東西,我在心裡已經把他等同於我的師父了。
“師父啊,現在天童也感知了,你倒是把那東西拿出來啊,我今天下午可是瞅了好一陣子,真沒發現裡面有藏了啥東西!”胖強在旁邊已經等不及了。
聽了胖強的話,陳叔沒再賣關子,讓站在一旁的陳新生去拿一顆針來。等陳新生拿著針回來,陳叔把針直接插到了表裡面,我就見著他手動了兩下,接著他把針頭往上面一挑,然後把針還給了陳新生。奴要休夫:不做掛名妃
之後,陳叔把表放在了燈光下面,拇指與食指做了一個“拈”的動作,在錶殼上方合攏後,慢慢往外拉。我定睛望過去,只見隨著陳叔的拉動,有一根黑色的長長的線從表中慢慢剝離了出來,我和胖強、連著一旁的陳新生,都看得張大了嘴。
隨著黑線出來的部分越來越長,我剛才那種煩躁的情緒又來了,這次我甚至沒有刻意去感知。反正我就覺得很不舒服,渾身都不自在。我知道一定是這東西逐漸暴露在空氣中,上面所帶的陰氣也釋放了出來,影響了我的心緒,便不停在心裡念著靜心訣。
待陳叔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我看了一下,這條黑線估摸著有五十多厘米長。此刻,黑線的一頭在陳叔手中,因為門關著,屋裡沒有風,黑線的另一頭就直直地向下垂著。陳叔從那個褐色的木盒子裡拿出了一小塊紅布,接著把這根黑線輕輕地放到紅布上面。
“陳叔,這莫非是死人的頭髮?”我盯著紅布上的黑線,問著陳叔。因為陳叔說過,表裡的東西是死人身上的,那這樣的黑線,只可能是人身上的頭髮,不會是其他的什麼。
“還是個女人啊。”胖強一臉驚恐未定地說。
“對,這髮絲的主人,絕對是死於飛來橫禍,上面的怨氣太重了。”說完這話,陳叔把紅布的四個角分別折了過來,包住了那根髮絲,之後,再對摺了兩次,這才長舒了口氣。看陳叔的樣子,一定是這髮絲上的陰氣對他的心緒也產生了影響吧。
“陳叔,那這東西讓活人時刻帶在身上,會不會對活人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聽了陳叔的話,我想起依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戴著這塊裝有死人頭髮的表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不覺擔心起她來。
“這陰氣再厲害,也只是一股散不開的氣而已,頂多是經常讓小林心緒不寧,與真正的鬼上身吸人精血不一樣。再一個,我看小林的樣子,也不像是有精血不足神色衰弱的症狀。我估計,背後這人處心積慮地把這樣一個東西放進小林的手錶裡,並不是要害小林,而是要透過此事達到某種目的。”聽陳叔說完,我也想了一下,依然這段時間,除了被何局偷看幾次外,也沒什麼異樣,這讓我放心了不少。小師妹終結花花公子
“達到某種目的,把一根已經死了的女人的頭髮放進手錶裡,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目的呢?”胖強疑惑地問。
死了的女人、長頭髮、依然、目的。我把這幾個關鍵詞放在一起,想了一分鐘,恍然大悟,對陳叔和胖強說道:“或許,我知道這目的是什麼。”
胖強一聽,兩眼放光地看著我,陳叔也是流露出了一絲好奇的目光。我們三人都知道案子的細節,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為我比胖強聰明,也不是因為我比陳叔靈覺強,是因為有一件事他們還不知道,那就是今晚大熊所說的梁輝於半年前處理的何玉玲的案子,這也是我正準備與他們討論的事情。
我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繼而說道:“今天晚上,和大熊一起吃飯時,他告訴我他已經把梁輝在半年前辦理的案子全部梳理了出來,一共有三十三起,而其中有一起,是一個交通肇事逃逸案,兇手至今未抓捕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