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種能夠讓人夢到自己內心深處極為牴觸不喜的事情的藥丸。
一個人一生中可能會有很多牴觸的事,對阿辰而言也是如此,秦霜並不能確定阿辰會夢到什麼,她只是推測,應該有很大機率是和她或者團團圓圓有關係的。
比如他們誰受傷,要不然就是離開他,再不然他們反過來把他給忘了,也足夠刺激阿辰的,而阿辰真正夢到的,雖說不是前幾種當中的任何一種,卻也有些類似之處。
他夢見了他自己假象出來的秦霜的‘丈夫’並沒有死,只是因為有事才沒和秦霜一起進京,後來事情辦妥後那人就來了,並且在他面前和秦霜恩恩愛愛,秦霜一臉甜蜜地靠在那個看不見面容的男子懷裡和他有說有笑,團團圓圓分別被他們抱在懷裡,親近地叫著那人‘爹爹’,還在他臉上各親了一口。
每一個畫面都讓阿辰看得胸腔迸發出無盡的嫉妒和怒火,恨不得撲上去將那男人揍一頓,將秦霜和兩個孩子都奪到自己懷裡,那在夢裡,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作為旁觀者看著秦霜和其他男人談情說愛,還得眼睜睜看著兩個孩子叫別的男人爹爹!
別的男人?為什麼他會覺得團團圓圓叫別的男人爹爹很不對勁?還會覺得說不出地憤怒和酸楚難過?
但這些還不是最過分,最讓阿辰無法接受的,更讓他氣炸了肺的是,他看見那個看不見面容的男子居然摟著秦霜要親她,而秦霜居然也順從地勾著那男人的脖子想回應!
“許太醫!你看天傲的表情怎麼看起來如此……”皇后猛地發現本只是微微皺著眉頭的皇兒五官猛地扭曲在一起,嚇得差點彈起來。
而皇后沒能說出口的形容詞,玄天崇看了眼弟弟的表情後,在心中默默補上了。
猙獰。
許太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滿臉尷尬道:“可能是在夢裡發生了什麼讓殿下覺得憤怒難當或格外恐怖的事情……吧?”
皇后娘娘聽了更覺得心疼了,而玄天崇卻有些狐疑,雖然和弟弟許多年沒見,但弟弟從小膽子就很大,從沒有什麼特別害怕的事情,便是面對父皇時也是儒慕恭敬,沒有畏懼,其餘的事情,又有什麼值得他一個太子害怕的?
要說是五年多前被劫走險些送命那一次,之前他和天傲聊過一次,雖然他沒詳細問過他怕不怕,從天傲能夠機智地在刺客鬆懈之時反過來重傷他們逃脫就可以看得出,以天傲的心性,這些事情不足以讓他產生懼怕到還會做噩夢的陰影。
那麼,是這五年多來在外頭遇到的什麼事情讓他感到畏懼?
玄天崇仔細打量著昏迷中仍然咬緊牙關像是強忍著怒火模樣的弟弟,一臉不解。
即使真是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依舊無法想象那會是什麼事。在他看來,就算失憶,他這個弟弟也是非常堅強的,就像他母后以為的弟弟在外時受了很多苦,他也不是不認同,只是他也不認為天傲真的會五年多來真的一點成就都沒有。
這一次沒等父皇的人有所發現一個人出現在京城,身上還帶了許多他們不明用處的東西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
只可惜,他們現在怎麼猜也絕對猜不到阿辰到底夢到了什麼,誰讓他們根本連阿辰已經有了老婆孩子都不知道呢?如果知道這一點,還可能猜到一點方向。
不管他們想不想得到,足夠讓阿辰在心中吐血三升的噩夢仍在繼續,只是夢境中每到了關鍵時刻都會被一團白霧籠罩住,就比如之前看見秦霜要和別的男人親上時,那畫面就被白霧擋住,阿辰並沒有真正看見畫面,但自行想象本身也足夠讓人浮想連篇的。
便是白霧後面實際上沒親上,他也會先入為主的以為已經親上了,後頭再有更過分的,直接晚上兩個人準備回屋睡覺的場面,他更恨不得自插雙目,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儘管實際上也的確是他只能看見那男人將秦霜抱進房間裡
抱進房間裡,具體發生了什麼根本看不見。
而早就被氣炸了的阿辰也根本沒留意過那個人影是否很眼熟,是否和他自己相像的問題。
阿辰並沒能按照所有人鎖期望的自己醒過來,當訊息傳到眾位朝臣耳中,並被更多人知曉時,他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每天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誥命夫人們收到風聲後也沒再入宮來,也不知道是覺得怕打擾了皇后娘娘,還是又和這幾年的安靜一樣,認為太子若是再病倒,太子妃的位置也沒那麼值得人競爭了。
反正皇后本身對此一點意見都沒有,說的不好聽一點,她本就對這些聞到肉香味兒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