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繁星一般。
樹林之內,一道略微有些瘦弱的身影,正疲憊的站在一棵手腕粗細的樹幹前。
雙眼深邃的盯著樹幹上那一道道重疊在一起的瘡痕,少年嘴角之上苦澀韻味濃郁,手掌表面一層層殷紅的血液,已經將那略微有些稚嫩的面板完全覆蓋,遠遠看去,甚是駭人。
不遠處的一塊青石表面,一道美麗的倩影,正盤曲著修長玉腿端坐其上。
一雙白皙的手掌託著香腮,秋水眼眸緊盯著不遠處正在以手掌劈砍樹幹的少年。
慵懶的打了一個哈切,宮芸纖手抓起一旁的巾帕,緩緩起身,腳尖在青石上輕輕一點,曼妙身形凌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之後,平穩的落在少年的身旁。
手臂微抬,宮芸溫柔的幫少年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俏麗的臉頰上擔憂神色正濃:“柳哥哥,自從離開了靜心堂,一直到現在你都在修煉,這都已經傍晚了,該休息一下了,至於你手上的傷,是不是也該處理一下了?”
眼角悄悄的瞥了一眼身旁不遠處那三根靜靜躺在地面之上的樹幹,柳逸苦澀的搖了搖頭,手臂卻是不自主的上抬,攜帶著一股淡淡的憤意,狠狠的擊打在面前的樹幹之上。
“我真的有些搞不懂,我師傅這究竟是那門子的修煉方法,用手砍樹,除了能讓手受傷之外,其他什麼用處都沒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柳逸背靠著身後的樹幹,疲憊的坐了下來。
一下午的時間,三棵樹的成績,雖然無法順利完成七長老所佈置的一天十棵的標準。
不過卻也是柳逸這七天的修煉以來,成績最好的一次了。
七天的時間,雖然不算特別的長,但也是一個小小的週期。
七天之內,與之一同進入門派的弟子都得到了不小的轉變。
僅有他一人,換來的是滿身輕重不等的瘀傷和堆滿房間桌案的黑色瓷瓶。
如果一直保持這樣的修煉狀態,長此以往,一年後,估計倒在“七宗鬥器”武臺上的人,就會是他這個憑藉著所謂的****運而成為了秘傳弟子的柳逸了。
念及此,柳逸臉頰之上頓時浮生一股濃重的自嘲,乾笑了幾聲,手掌卻是不自主的從袖口中取出了今早剛剛從七長老處領來的黑色瓷瓶。
開啟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頓時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從瓶內噴湧而出,繚繞在宮芸的身旁,直刺的她秋水眸子之中水氣瑩瑩,看上去頗為楚楚動人。
纖手在面前的空氣中輕扇了幾下,待得其略微適應了那股感覺之後,這才詫異的將目光凝聚在面前的柳逸身上,苦笑了一聲:“柳哥哥,你這瓶子裡裝的什麼東西,怎麼那麼嗆。。。”
“呵,這個就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口中的所謂能夠與我修煉相匹配的神藥,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師傅說,身體只要有傷口立刻將這個塗抹上就是了。”深深的嘆了口氣,柳逸嘴角一抽,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手臂微微揚起,瓶口緩緩傾下,頓時一團團宛若煙霧一般的黑色粉末突兀飄出,逐漸覆蓋其手掌上的傷口。
當兩者接觸到的一瞬間,一陣好似撕心裂肺一般的劇烈痛楚赫然出現,並猶如一條貪婪於血液的靈蟲一般,順著手掌之上的脈絡極速的向身體各處竄行而走。
痛楚的劇烈擴散,換來的不止有額頭上的青筋畢露和手臂上的肌肉緊縮,更多的還是那令人看著膽戰心驚的驚悚表情。
七天的時間,讓得柳逸逐漸適應了這種能夠使其心臟驟然緊縮得痛楚。
只看到,此刻的柳逸狠狠得咬著牙齒,雙眸之內一道道詭異得光芒閃掠而過,而在其脖頸部位凸顯而出得根根青筋,卻是毫無保留得在向面前得宮芸宣洩著他內心之中有多麼的痛苦難熬。
不久之後,痛楚逐漸消失,緊繃的肌肉緩緩鬆懈下來,柳逸急促的喘息著,嘴角突兀的出現一抹古怪的笑容,似是在咒罵這玩意造成的痛楚為什麼會如此劇烈。
而反觀此刻柳逸掌上的傷口,卻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癒合著,此等神奇的現象,還真的是讓柳逸面前的這位俏美少女大為震驚。
“柳哥哥,這黑色粉末的功效還真是奇特,居然讓你傷口癒合的這麼快!”微微翹起紅潤的小嘴,一口香氣頓時從其口中飄了出來,緩緩吹去柳逸手上殘留的黑色粉末,秋水眼眸則是緊緊盯著之前那鮮血湧現的位置,沉默了好一會,方才驚歎的砸了砸嘴。
對於宮芸的驚歎,柳逸並沒有多言,只是淡然的淺笑了一下,自從柳逸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