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
紀慕蘭看著許恩的樣子,知道許恩對白蘞印象不錯,白蘞只要不犯混,她那張臉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她雖然不能帶白蘞去許家,也會盡量讓白蘞與許恩接觸。
“你外公跟你說了吧,”許恩沉吟了一下,“年底我跟你媽媽結婚。”
“嗯。”白蘞對這件事無所謂,“恭喜。”
紀慕蘭臉色緩了很多。
許恩一愣,他還想說話,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聲,他看了眼,立馬接起。
“您好。”許恩聲音嚴肅又恭敬,一看就知道手機對面不是什麼普通人,“……嗯,對,我在湘城,準備收購一個專案。”
手機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許恩驚訝一聲,連忙站起來,有些激動:“什麼?!……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好!”
他等那邊先結束通話,自己才結束通話電話。
紀慕蘭從未見過許恩對誰說話用這種態度,不由詫異地看向他,稍頓:“誰打的電話?”
“許管家,”許恩雖極力剋制,也難掩喜色,他朝紀慕蘭笑了笑:“他說許小姐要來湘城親自取一樣東西回江京,知道我在湘城,讓我好好招待她。慕蘭,我們這次來湘城是來對了。”
紀慕蘭很清楚,他嘴裡的“許管家”和“許小姐”,絕對不是她認識的許恩家的那些人。
“許小姐?”紀慕蘭略帶詢問的姿態。
“就是許雅君小姐,”許恩向桌子上的幾人解釋,說著他有些感嘆與難得的豔羨:“她十八歲就被中書協預定了,老師是中書協的會長。”
許雅君父親與他還是同學,從小一起長大,可惜同學因為許雅君一飛沖天,在主家分量十足。
而他依舊原地踏步。
說到這。
許恩嘆息,只希望自己兒子今年申請實驗室會順利一點。
“中書協在江京什麼分量你們難道不……”許恩還想要說,一抬頭,對面的沈清十分迷茫,不止沈清,連剛入江京紀慕蘭都有些沉默。
許恩話到一半就停住了,想起來,這幾個人肯定不知道江京的局勢。
更別說什麼許雅君、中書協的。
跟她們科普中書協的會長也沒用。
“好了,不說了,”許恩搖搖頭,笑了笑,“你們只要知道,這位許小姐很重要就行。”
說完,許恩也沒繼續再吃飯。
拿起手機向白蘞沈清告別,匆匆回去與助理和行政總監開線上會議。
這一頓紀慕蘭也吃的沒滋味。
心不在焉的結賬出門,在看到白蘞乖巧地等沈清時,她腳步忽然頓住,“等我在許家站穩跟腳……”
“上次說的很清楚,我現在跟外公一個戶口,”白蘞低頭,慢條斯理地將拉鍊拉上,再抬頭時,一雙杏眸歸於平靜,“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永遠不可能跟你一起離開。”
白蘞不是真正的原主。
她不知道紀慕蘭在想什麼,可即便紀慕蘭是真的在反思、彌補,她也不可能代替原主原諒白家和紀慕蘭。
因為傷害已經存在,原主一個人死在那片湖裡。
白蘞不可能代替她原諒任何人。
紀慕蘭愣在原地。
白蘞朝紀慕蘭略微點頭,帶著沈清離開。
等進電梯後,沈清才敢與白蘞說話,“你這傻子,有便宜不佔,你那未來的後爸是江京人啊……”
沈清說著,忍不住咂舌。
紀慕蘭這福氣,也不知哪裡來的。
白蘞雙手插兜,她意外的沒背單詞,只懶洋洋地往前面走,“哦。”
“死孩子,”沈清本來想說你知道江京意味著什麼嘛,想起來白蘞連白家都捨得放棄,又沉默了:“……”
白蘞剛回到班級。
路曉晗就在座位上朝她揮手,笑:“陸媽讓你回來就趕緊去校長室!”
又是校長室?
校長辦公室。
“仇先生,局長,”校長看著乾坐著的仇學政與文化局局長,小心翼翼的提議:“白同學出去了,您二位還是先吃飯吧?”
“不必。”仇學政擺手。
目不轉睛地看著辦公室門的方向。
他身邊,局長剛到沒多久,在看校長剛發給他們的一幅大字,是白蘞之前用狼毫筆寫的。
那張紙讓攝影師帶去補拍了,校長只有照片。
“我覺得你說的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