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時懷川悠悠轉醒,實則是因為身後的眸光太過熱切和危險,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 墨寒玉瞧著他墨髮之下,後背以及肩膀那星星點點的痕跡,耳尖爬上了紅暈,就連頭頂那雙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染上些許的粉色。 瘋批與純情如此極端的兩種情緒居然在一個人身上找到了平衡點,時懷川側過身來剛好就瞥見了這樣一幕。 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好奇的摸了摸那狐狸耳朵。 嘖,手感真好! “嗯……”墨寒玉緊繃住下腹,壓抑著輕嘆了一聲,眸光探究的盯著他,壓低聲音:“師尊想談什麼?” 無他,只因為狐狸耳朵太敏丨感。 “寒玉,我們這樣……” 時懷川剛開口就撞進墨寒玉那滲出絕望感的眼神。 不愧是狐狸精。 僅僅那麼一蹙眉,眼尾一紅,瞬間就讓自己有種枉做惡人的錯覺。 拜託,明明被強的是自己,被拴著的也還是自己,怎麼這角色感覺調過來了? 就連自己這影帝級演技,都要甘拜下風…… 墨寒玉見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以為君遙川是因為覺得他們做這種事噁心,所以才說不出口,有些自嘲額扯了扯嘴角。 強硬的將人圈進自己懷裡,一手擒住他的咽喉,睜著猩紅的眸子冷聲道:“師尊可是又在想著離開我?” 這才哪到哪,就一點便著,難不成還得順毛摸? 呵,絕無可能。 關鍵自己還啥都沒說,怎麼就成了想離開他了? 時懷川暗自磨了磨牙,意識裡吩咐系統529兌換一日份的感知遮蔽與力比千均,將身上難耐的痠疼全都一掃而空。 啪— — 時懷川揮手將墨寒玉的手拍開,緊接著翻身用手臂橫壓在了他的咽喉上。 一寸寸的加註力氣,直至停在窒息的邊緣。 垂眸,眸光落在了墨寒玉肩膀上被茶壺瓷片戳傷的傷口,以及另一邊的牙印。 時懷川忽而咧嘴笑了笑,笑意瀲灩,壓著他咽喉的那隻手指落在已經止血的傷口邊沿。 “寒玉如此欺師犯上,是該受罰的。” 時懷川絲毫沒有半分自己還被鎖著的自覺,修長的指尖,沿著傷口邊沿慢慢按了進去,直至已經止血的傷口又重新沁出殷紅的血水。 染紅了君遙川的指尖,同時也染紅了墨寒玉的肩膀。 墨寒玉因為疼痛,反倒眼底的瘋狂更甚。 抬手貪戀般的輕撫住君遙川的側臉,指腹輕柔的劃過下頜,在比絲綢還要好摸的臉頰上流連。 冷笑著開口:“師尊這又是想玩什麼?” 如果以為這樣就能傷到自己,那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呵— —” “寒玉,你若是一直如宗門裡那樣聽話,或許我們還能繼續做師徒……” 時懷川的瞳仁染上病態的暗沉,深邃的如同一張看不見也掙脫不了的網,將獵物小狐狸給兜了進去。 “師尊這是要棄了我?” 墨寒玉撫摸他臉頰的手隱隱開始顫抖,緊繃的那根弦,處在斷裂的邊緣,眼尾的猩紅又添上了幾筆。 連師徒都不能做了麼? 就這麼不願意和自己牽扯上關係?厭惡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呵,想離開? 那不如一起死如何? 時懷川一直注意著他眸底的情緒變化。 關鍵時候,在他傷口上毫不客氣的狠狠按了一回,然後抬起沾染著他鮮血的手,放在唇邊,舌尖輕卷而過。 粉色的舌尖、白皙的手指,以及殷紅的血跡。 直接令墨寒玉怔楞在了當場。 時懷川壓著他的手臂又重了些許:“寒玉你若一直乖乖的,那還是為師的愛徒。可你偏偏如此大逆不道,這讓為師還如何僅僅將你當徒弟看待?” “不僅僅當徒弟?” 墨寒玉聽出言外之意,卻又不敢相信,只能在窒息邊緣用沙啞到不行的聲音喃喃重複著這幾個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忽略了師尊為何會性情大變。 滿心都只剩那最後的幾個字。 — —大逆不道,便不能僅僅當徒弟看待。 原來師尊要的,不僅僅是乖巧聽話麼?那他這麼多年豈不是白裝了? 墨寒玉覺得自己突然真相了,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抿緊了唇,眼神中沁出一些些委屈。 時懷川注意到這情緒。 忽而低下頭,溼濡輕緩的劃過慘不忍睹的傷口邊緣,殷紅的血跡令他寡淡的唇色變得邪肆了幾分。 然後側過臉。 殘留的血水沿著他的嘴角在臉頰上帶出一道紅痕。 略重的氣息灑在墨寒玉耳畔。 他只聽得君遙川輕笑晏晏:“像你這般孽徒,自然得區別教導,可有聽過雙丨修飛昇之道……” “那可是妖……” 那可是妖邪修煉法門之一,算不得正道。 可惜,墨寒玉話沒說完就被捂嘴。 充斥著他自己鮮血味道的手指落在了他唇珠上,開不了口的他只能睜大雙眼瞧著君遙川。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