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燈光灑落在房間裡。 照著相擁躺著的兩個人。 時懷川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從漫長的失神中緩過來,後頸腺體殘留的刺痛感,提醒著他資訊素侵襲時的一幕幕。 強悍的資訊素,絕不止S級。 從腺體蔓延至四肢百骸,肌肉的酸脹感讓他完全提不起氣力,只能以一種無力姿態攀附在玉衍心口位置。 而始作俑者正以一種宣告所屬物的勝利者姿態,一隻手墊在自己頸下,另一隻手則搭在自己腰上。 眯眼染笑以略帶喑啞的低沉嗓音,溫和輕緩的說著:“臨時標記後,會有不舒服嗎?” 說話的同時。 玉衍的手指順著他的指縫穿過,彎曲收攏,指腹貼上他的手背,用一種掌控的握姿將手握住,埋頭湊近他側頸歪過臉,深深的嗅著夾雜安息香的苦橙味道。 “不舒服?” “比如說假丨性丨發丨情?” 溫衍玉在此之前沒有標記過任何人,不論臨時亦或是完全,更何況第一次標記的還是個Alpha。 “唔,玉衍咬的真狠……” 時懷川懶散的輕嘆著。 就像是一隻驕傲卻養不熟的野貓,扯了扯嘴角,眸光危險的盯著玉衍。 然後磨了磨牙:“可能因為被等級壓制,所以並不明顯。要不,玉衍也讓我標記一下?看看會不會存在這種情況?” 玉衍的等級比他高,相當不爽。 更何況自己沒有力氣,他卻神采奕奕,更加不爽。 “哦?所以現在的你扛得住我的資訊素了?” “……”扛不住。 人艱不拆,謝謝。 又輸了! 不甘心! 開局拿到Alpha性別,居然又是被壓制的命! 時懷川氣呼呼的垂下眸子,不過又驕傲的不想率先認輸,抿了抿嘴角嘀咕著:“等我恢復,誰上誰下還不一定呢……” “原來,小孩想在上面?” 溫衍玉耳聰目明,又是如此近距離,自然做不到充耳不聞。 他的輕笑掃過時懷川頸側,掀起一陣酥然的癢意,“又何須等到下次?” 說話間。 溫衍玉圈著他腰肢的手臂收緊,帶著他翻了個身。 不容置喙的讓他緊貼著自己一直壓抑著的,高漲的熱情區域,瞬間更興奮了。 臨時標記之後。 似乎有什麼正在悄然紮根,絢爛綻放,化作了最迫切也最深沉的貪妄。 不清醒的時候不能趁人之危。 可現在。 野貓緩過勁,又開始張牙舞爪耀武揚威,那便算不得趁人之危了。 玉衍仰起頭和肩膀。 攀上腰身的手緩緩上移,沒進了髮絲中。 在力量的絕對優勢下,貪婪的汲取著他的呼吸,相濡以沫的勾纏招惹,將曖昧渲染到極致…… 星星衝撞了月亮。 用接近臣服又趨向於寵溺的仰視眼神,誘哄著讓對方丟盔卸甲,撕碎月亮表面的朦朧偽裝。 在風暴的最深處,探尋著獨一無二的秘寶。 當然。 月亮的驕傲也並非讓他能輕而易舉的接受被支配,可偏偏星星在黑暗中又偏要拉著一起墜落。 在失重中浮沉,在喧囂的感官中沉溺。 溫衍玉的輕笑聲遊曳耳畔。 低啞的嗓音,刻意放緩的語調。 從連名帶姓的“薄景川”,再到親暱的“小朋友”,亦或者是像烙印專屬的“川”,和哄人調笑的“寶貝”,幾乎都喊了個遍。 時懷川也不甘示弱,指甲在他肩頭後背,留下一道道鐫刻的印痕。 仿若廝殺,叫囂著沉淪。 嘖,刺激…… ------{不重要的分割線}------- 第二天,酒店早餐車的門鈴聲響起。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洋洋灑灑的散落進來,和床頭來不及關掉的朦朧燈光相互輝映。 溫衍玉睜開眼,靜靜的看著躺在自己懷中,微蜷著脊背的身影,輕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眸,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套了件浴袍,關上臥室房門。 他坐回輪椅,去套房門口鬆了鎖,讓服務生將餐車推進來,在客廳的恆溫吧檯上將餐品擺放整齊。 手腕的震動讓他眸光冷沉下去。 估摸著薄景川應該還要再睡會。 溫衍玉挪動著輪椅去了陽臺,抬起手腕的液晶屏,按下接通鈕。 鬍子拉茬滿面倦容的沈逢年,投影在液晶屏上。 沙啞且充滿痛苦的聲音,彷彿壓抑了許久,直至看到溫衍玉這才像是有了個訴說的渠口。 喃喃說著“小迎跑了……” 溫衍玉彷彿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冷淡挑眉:“因為是至親之人所以心軟了?” “前天晚上帶他回去調查的時候,半路醒了過來,用我送他防身的十字架手鍊割了腕。送去醫院後,便失蹤了……” 沈逢年壓抑的講述著事發經過,不存在辯駁的痕跡。 既然錯誤已經發生。 沈逢年從不會推脫責任,而是盡全力去彌補改過:“我要離開主城一段時間,去把小迎找回來。即便,他真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