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連出現問題。 節目組無奈之下又租下了旁邊院子的幾間房,免得這幾個面不和心也不和的放在一起,再出什麼意外。 房間內燈光調至最暗。 僅剩燈罩兜住的那一抹光圈,在黑暗中輕微晃動。 路同妃靠坐在床頭,脖子上纏了兩圈繃帶,發生的一切都在腦子裡不斷地重演。 究竟是哪裡出現問題? 他想不明白。 感覺就像是突然掉進了一個無底洞,在急速的下墜,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陌生,薄景川不再是那個對他好照顧他的薄景川,沈逢迎也遠非表面看到的那般模樣。 薄家和沈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篤篤— —” 他的房門被敲響。 “誰?門沒鎖。” 路同妃沙啞著嗓子警惕的問了一句,畢竟剛經歷過生死一線,腦子整個就亂成了一團漿糊。 門把手旋了半圈,房門被推開。 時懷川從口袋裡取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抱臂站在門外:“有沒有興趣單獨聊聊?” “沒興趣,出去!”路同妃咬牙,低吼了一聲。 卻因為脖子的傷以及滿心的疲累,啞然的聲音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 “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徵求你的意見。”時懷川彷彿早就預料到他的態度,手指搭在上臂上,輕巧而緩慢的錯落著。 斂下眉眼,勾起了唇角:“莫不是你覺得現在還有對我發號施令的位置?在我好聲好氣和你說話的時候,記住自己的定位才是聰明人。” “……你要說什麼?”路同妃的牙都快要磨碎了。 時懷川微眯的瞳孔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並不著急,卻也絲毫沒有踏足進同一個房間的打算。 “想聊,就換個地方。” 說罷。 時懷川轉身便走。 路同妃確實手段低階,並且腦子也不好使,而且貪婪,可是這樣的人偏偏有個明顯好拿捏的‘優點’,那就是貪生怕死。 所以他不會,也不敢不來。 房間裡,路同妃握著被子的手一寸寸收緊,乾淨的被套在他掌心皺成了一團,手背爬上蜈蚣般的青筋,就連曲著的關節窩裡都佈滿了汗水。 他端著清高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被徹底撕開。 自從學舞蹈畢業,就被薄景川看上,並沒有吃過什麼苦就已經輕而易舉的,擁有很多人努力半生的東西。 房子,車子,還有各種資源。 自己要什麼,不用很久就會置辦的妥妥帖帖,如同施捨一般還妄圖讓自己感恩。 就光說那個房子,自己這種身份的人即便是一輩子也不可能買得起,可他隨隨便便說送就送,隨意地就像是拿著火腿腸打發流浪的貓貓狗狗一樣。 如今也說收回就收回,說砸就砸。 那可是帝國主城中心區的房子。 要不是投了個好胎,憑什麼這麼炫耀的欺辱人,如果換做是自己擁有這些就好了,一定比薄景川過的更好,也不會有個濫賭的爹和沒用的媽。 不行。 自己不能繼續過這種仰人鼻息的日子。 不甘心,不甘心…… ------{不重要的分割線}------- 離開的時懷川走出了院子。 系統529在院門口等著他,搖晃著圓腦袋,在他手背蹭了蹭,歪著頭示意他往院子裡看過去。 玉衍坐著輪椅,停在竹樓的迴廊下。 屋簷燈光外圈的陰影明明滅滅的罩在他肩頭,安靜的就像是一尊完美雕像。 【宿主深夜敲開別的男人的房門,嘖,這誤會不就來了……】 時懷川在白虎的耳尖擰了一下,輕笑的用意識回答它:“玉衍又不傻,再說了,我也沒淪落到飢不擇食討剩飯的地步……” 話音剛落。 那邊院子裡的玉衍彷彿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抬頭看了過來,溫和而放鬆的笑了笑。 在月色的勾勒中,微彎的弧度很是養眼。 輕輕點頭之後。 溫衍玉轉動著輪椅回了竹樓,沒有任何的誤會和責怪,當然這都是分人的。 回了房間。 溫衍玉眼眸中的溫和蕩然無存,戴上特製的無線通訊,抬手在手腕處液晶螢幕上點了點,撥出一個加密電話。 加密通訊很快被接通。 溫衍玉直接開門見山:“以我的名義傳話給路同妃的母親,要兒子還是回沈家,只能二選一。” “嗯?你不是介懷自己身份寧願離開也不插手沈家的事麼?”電話那頭,沈逢年詫異道:“是誰讓你改變了想法?” 路同妃的母親出自沈家不假。 不過卻不是堂堂正正從沈家嫁出去的,而是為了愛情和家裡鬧翻拒絕聯姻然後私奔出去。 從血緣上說,沈逢年該稱呼一聲姑姑。 可是如此醜聞,沈家不會公開的承認這個關係,並且在她離開的時候勒令她不可在任何人面前公開自己沈家人的身份。 她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即便祖父,也就是她父親過世也沒回來弔唁過,卻從三年前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家裡打電話,哭著求著要回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