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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化孽徒犯上作亂15

“來了?請坐。” 時懷川似乎已經料到會有人前來,輕掀眼皮,慵懶隨意的掃了一眼自己對面的石凳。 石桌上擺放著陶爐,茶葉還有茶盞,一副要喝茶請自力更生的做派,甚至連火摺子都備好在陶爐旁邊。 苟濉之的臉色算不上大好,眼眸中裹著雜亂的算計,卻又被他很好的掩飾下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可利用。 兩人幾乎是心照不宣的都抱著同樣的想法,只不過一個屬於愉快的坐等上鉤,一個則是趕鴨子上架。 苟濉之倒也不客氣,掀袍坐了過去:“不說虛的,我只問一句,君長老打算如何處置白慕寒?” 相比一個多月前的苟濉之。 比時懷川剛回宗門的時候,他要少了趾高氣昂,多了餘怒未消和步步為營。 在他詢問時懷川的同時,時懷川也在打量著他。 眸光在他鞋面以及袖口停留了一瞬。 不著痕跡的翹了翹唇角,故作聽不懂的樣子淡聲問道:“苟師侄說的哪裡話?我緣何要處置宗主?這種言論我聽聽也就算了,下了寒月峰,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若是一個月前的苟濉之— — 他還抱著宗主雷劫之後得道成仙,自己也能算上個雞犬升天的福分,對宗主千恩萬謝一百個聽從。 可現在,他已經不這麼想了。 宗主白慕寒的每一步,似乎都被自己做的‘預示夢’給算了個明明白白,先是用自己弟子祭陣,又是要自己來君遙川這裡做誘餌,更是沒有將自己性命看在眼裡。 每一步,都是在要他死。 可偏偏他想活…… “君長老難道不知,白宗主他其實……” 話說一半,苟濉之偏過臉去,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看上去痛心疾首並且情緒外露,全然一副自己這麼做都屬無奈之舉。 “嗯?苟師侄難道是受了什麼委屈了?若是信我,不妨細說,藏在心底容易患疾的……” 時懷川瞧著苟濉之眼底那溢於言表的晦暗之色,很容易就猜到他究竟為何會對白慕寒改了態度。 這一個多月。 苟濉之經歷了現實幻境的多番轉換。 在夜晚的幻境中,他眼睜睜看著弟子束縛在陣法裡,被放幹了鮮血,哀求著他這個做師父的救命。 並且這畫面無數次重演,令他刻骨銘心,想忘都忘不掉。 而白日裡又瞧著白慕寒哪怕以人命為引,卻還頤指氣使的指揮著做這做那,甚至需要他峰內弟子隨時候命,守在主峰殿外聽從調遣。 根本就沒有將他以及他峰內弟子放在眼裡。 這種心理暗示以及輿論疊加的戰術,時懷川知曉並且擅長,可是反觀苟濉之,定是玩不過他的。 所以— — 他便很容易在日復一日的恐慌中,逐漸動搖了心態…… ------{不重要的分割線}------- “君長老可知,當年— —” 苟濉之左右瞥了瞥,確定院中沒有旁人之後,揮袖揚起一片真氣凝成的光罩,將他們周圍給籠罩起來,確保即將說的話不會被任何第三個人知曉。 只見他沉重呼吸了幾下,就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樣,擰緊了眉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就差沒當場落下兩滴馬尿。 “唉,我也是最近才打聽到一些,有關於三百年前的事情— —” 苟濉之往前坐了坐,湊近了些,低語道: “三百年前君長老您和宗主一起下山除妖邪,卻出了事,經脈盡毀,其實並非全然是妖邪作祟。” 時懷川聞言。 像是有了興致般坐直了些,卻又在看了看他之後按捺著靠了回去,自以為沒有被發覺,輕輕的“嗯?”了一聲。 並未開口多問,垂下眼眸,指腹有意無意的撫過手腕。 “君長老難道就沒有懷疑過?”苟濉之眼尖,發現了時懷川的小動作。 心想著只要有在意的點,那就並非鐵板一塊。 只要能說動君遙川與自己合作,令白慕寒雷劫失敗,自己再關鍵時候跳出來,留白慕寒一口氣的同時,指證君遙川有意行刺宗主。 如此一來。 白慕寒雷劫失敗必然元氣大傷,君遙川則會因為這個罪名而千夫所指。 只要這兩人倒了。 而自己又救宗主有功,這玉樞宗不還是自己說了算? “自然是……算了,已經過去了。” 時懷川先是口不擇言的說了半句,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語氣放低了些,一副無可奈何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苟濉之聽他這麼說,只好嘆了口氣:“也是,三百年前君長老和宗主感情甚篤,自是不會相信的。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宗主在君長老的飲食以及藥物中分別都添了一物……” “……別說了!”時懷川眉頭皺緊,不忍再聽。 站起身來就要往殿內走去。 苟濉之如何能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也站起身來,加重了語氣揚聲道:“那兩種東西單用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可若是混用,將令人真氣沸騰,燥熱不安,只要一動內力便會走火入魔經脈受損。”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