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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帥強掠沖喜男妻19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 人力車在霜清園的門口停下,門內咿咿呀呀的傳出《霸王別姬》的唱詞。 時懷川攏了攏天青色的大衣,從車上下來後,在口袋裡摸出來一枚銀元遞給車伕。 “爺,你昨兒個已經給過車費了。” “我知道。”時懷川整理了一下衣袖,抬眼瞧著霜清園三個字的門楣,“晚上若是得閒再過來接我回去如何?這錢就當是晚上的車資。” “多謝爺的賞,小的晚上大概幾點過來?” “嗯?戲園子打烊時候吧。” 車伕依舊還是昨日的打扮,即便昨天給了多的餘錢,穿著的坎肩卻也不見換上個新的,不過黝黑的面龐上笑容卻多了幾分。 時懷川走進霜清園的大門,安靜的聽著臺上《勸君王》片段,肩膀上停著一隻羽色油亮的烏鴉。 【宿主,你別說你還會唱戲?】 時懷川意識裡:“練過幾個月,被換了角色,大概會吧……” 演員的聲臺形表都是基本功。 為了貼合角色,經常會在劇組選角的時候提前試戲,還有的劇組會專門給演員閉關式訓練,請一些專業老師過來,一對一或者一對多的教學。 曾經就有一個喜歡唱戲的諜戰片角色,可惜,要開拍的時候卻被換了人,所以訓練的成果來不及得到觀眾驗收…… 這演員和戲子,其實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唱多了戲詞中的悲和離歡的人,還會抱有期待的去等一場邂逅麼? 如果讓他回答,或許是會的。 只要對手戲一直都是…… 不過對於寧洧川而言,可能會有其他不同選擇。 這紛亂雜陳的人間世,何曾能比過戲中的瑰麗與情長,戲子動了情,那便唱不出好戲。 這是寧洧川剛學戲的時候,戲班子裡的師兄說的。 可惜,人還是死在了第二年初雪之前。 在這個世界線裡,當時的寧洧川就站在後院裡墊腳練著身形,然後聽到其他人的驚呼,怔愣愣的抬眼看去,就看著從樑上垂下的六尺水袖,慘白肅穆。 而師兄畫著最愛的虞姬臉譜,懸頸掛在上面,就像一隻孤獨的鶴鳥,決絕而無聲的悲鳴。 這就是伶人。 穿上戲服畫上油彩,就要唱著別人愛聽的戲,臺上演了誰臺下卻不能真的活成誰。 凝眉、下拜、舉手投足,在臺上都有規定好的動作,不能行差踏錯,亦不可期待那有情痴…… 所以如果讓寧洧川回答,或許將是和他不一樣的答案。 【宿主,這寧家已經倒了,你為何還要回來戲園子?】 時懷川從思緒中回神,意識裡笑言:“等人。” 【等人?等誰?】 系統529快速篩查了一遍世界線,寧洧川怨念值的主要來源都是寧家一干人等,可是如今寧家已經敗了,這還要等什麼人? 它搞不懂宿主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時懷川似乎也沒打算和它解釋,隨著戲院小廝去了二樓靠近戲臺的左邊雅間。 “爺,掌櫃的一會就來。”小廝恭敬的退了下去。 這間房樓下就是樂班子位置,也是每一個節拍聽著最清楚的房間。 倒了杯茶潤潤嗓子。 抬眼打量了一圈,這個房間和其他雅間不同,檀木的傢俱擺了整套,多格鏤空的架子上,擺著各種珠翠頭面,而架子後還有著一整面牆的衣櫃,裡面掛著各種戲服水袖。 沒多會,房間門被敲響。 “進。” 時懷川將茶杯放下,就見霜清園的老闆推門進來,就像是見到心肝寶貝一樣熱絡的迎了過來:“喲,就說今兒起來喜鵲叫呢,原來是川老闆回來了。” “吱哇— —” 喜鵲沒有,烏鴉倒是能來一嗓子。 時懷川抬手,肩膀上停著的烏鴉落在他手腕上,乖巧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背。 “呀,我的小祖宗哎,什麼時候喜歡玩鳥了,這,這是畫眉?”掌櫃的湊到時懷川身邊嘀咕著。 明顯是認出這是烏鴉,卻在幫忙找補著。 “不,這是烏鴉。”時懷川懶洋洋的哼了一聲,蘭花指點了點系統529的腦袋:“今天的戲排了?” “排了,今兒個整出霸王別姬,另外還有兩摺子的鎖麟囊。”掌櫃的得罪不起這搖錢樹,抹了一把汗賠笑道:“咱們川老闆可是要換戲本子?” “鎖麟囊?”時懷川淡笑著瞥了一眼,“今天雅間可是來了什麼人?” “川老闆果真心思細,今兒個這樓上的雅間,可都訂滿了,這鎖麟囊便是中間雅間的貴客特意點的戲。” “點的哪兩段?” 掌櫃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兩手一拍,“川老闆這倒是提醒我了,今兒個這貴客點的並非尋常聽的多的春秋亭,反倒是點了後面兩折,一折朱樓,一折三讓椅。” “三讓椅?” 時懷川用指尖點了點桌面,笑著抬頭:“今晚給我也騰出一間雅間來,我有貴客。” “這個沒問題。就是川老闆準備何時……”掌櫃的搓了搓手,一臉期待的看向他。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