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人?” 賀寧玉重複著這幾個字,語氣漸漸變了調,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揶揄笑意,壓下肩膀低頭,抬手捏住了時懷川的臉,帶著強烈佔有慾的吻落在了他的唇邊。 捏著臉頰的手指略微收緊,鬆開了牙關之後,獨屬於他的氣息糅雜在溼熱的舌尖上,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 時懷川被彆扭的按在牆邊,強勢的力道讓他感覺像是被丟進了深海的魚,來不及呼吸就先被窒息燥熱給席捲,近乎於本能的去尋求氧氣。 甚至趨於本能的去渴求更多。 顧修玉的吻帶著攻擊性,與他平日裡的冷漠截然不同,帶著若有似無的吞嚥聲,就像是要將他叼在嘴裡,嚼咽爛瞭然後吞進肚子裡。 “藺少將軍現在的模樣,可知有多見不得人?” 許久,扣著他手腕的手鬆開。 賀寧玉直起身,用捏著他臉頰的指腹似是回味般的研磨過唇瓣,讓本就緋色的唇越發的殷紅起來,緊接著指尖擠進了齒縫流連忘返。 時懷川狹長的眼眸半眯,就像是染上一層豔麗的胭脂,泛著水光的唇被迫微張著,急促而低啞的氣息在指背上劃過。 含糊不清的說著:“沾了這味道,不喜歡……” 賀寧玉垂眸瞧著他,皺了皺眉然後鬆開了手,從懷裡將包著胭脂的帕子開啟,裡面的胭脂盒子裂開了一條縫,緋紅的粉末在帕子上留下一些痕跡。 有些不解又有些彆扭的開口:“既然不喜歡,那為何要買?” 一句話暴露了他跟著他的事實。 時懷川轉身,靠著牆壁平復了一下憋悶的呼吸,眸子就像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看著同樣手法包著的帕子和胭脂,好氣又好笑的抬眼瞧向他:“買東西,自然是為了送人的……” “送什麼人?” 陡然變複雜的視線,周身的氣壓也緊跟著低了幾分,賀寧玉胸口裡的酸澀就像是被扔進了一粒火種,熊熊燃燒一直燒到了眼睛裡,染紅了眼尾,繼而變得幽深。 “既然是不喜歡的東西,自然送該送之人。” 時懷川的唇邊泛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妖冶攝人,充滿著危險與惡劣的往前湊了湊,抬手點著賀寧玉的胸口:“賀二公子又是拿來做什麼的?該不會是跟著我,看見我買了,然後……” “並不是。” 賀寧玉急促的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不自然的迴避,手裡拿著的胭脂和帕子就像是什麼避之不及的東西,手腕一鬆,噹啷甩到了一邊。 “那剛剛又是在氣什麼?氣我說有人要和你喝酒?還是氣我偷跑,亦或是氣我買了這胭脂……”平復下呼吸的時懷川又恢復了那慵懶的模樣,眨了眨眼睛,湊到他面前。 鼻尖能碰到鼻尖的距離。 泛紅的唇上清晰的能看到吻過的痕跡。 時懷川惡劣淺笑的伸手從賀寧玉的心口上移,劃過喉結直至捏住他的下巴,將掌控權重新拿回了自己手裡,意味深長道:“賀二公子的脾氣倒是不小……” “彼此彼此,剛剛質問說野花香的時候,藺少將軍的脾氣也不小。”賀寧玉的眼底有笑意在翻騰,垂眸定定的看著他,神色坦然的接受了他的指控。 “篤篤篤— —” 敲門聲響起,像是一個訊號。 時懷川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下巴,“狗崽子,好端端的計劃都被你攪和了……” “藺少將軍需要我為你卜一卦算算成敗嗎?”賀寧玉突然伸手擁抱住他的腰,身形一動將人帶到了房間側面的紅紗帳內,“代價不高,一個吻。” 說話時,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眼神帶著近乎痴迷的瘋狂。 圈在腰間的手臂就像是囚籠鐐銬一般,緊緊箍住,不給他任何企圖後撤的機會,遊刃有餘的模樣就像是早就有所預料一般。 “一個吻?” 時懷川低頭瞧著他,蓋上他的喉結就像是報復一般,留下一圈泛紅的牙印。 在房門被暴力踹開的那一瞬間。 床邊的牆壁突然突然移動開一個洞口,床板帶著他們直接穿牆而過去了旁邊的一間房裡,手邊的牆壁再一次合上完整的根本看不出機關。 “賀二公子連此地有機關都知道?看來來的次數不少。” 時懷川翻了個白眼,靈巧的翻了個身和他拉開距離。 賀寧玉站起身,拍了拍衣襬上,伸手將床邊衣架上掛著的帷帽和斗篷給拿下來,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一樣,“紅坊街的樓裡,少不了揹著家裡妻妾出來貪玩的客人,所以留給他們不被抓住的暗門,幾乎成了這條街上不成文的規定。” “賀二公子果然,見多識廣!” 時懷川輕哼了一聲,這才注意到這間房似乎與其他房間不同,沒有那些庸俗豔色的緋麗,反倒是像極了書齋那般清修雅緻。 賀寧玉將斗篷罩在他肩上,順便還往他手裡塞了個暖手的銅爐,作為交換,則是將他懷裡的灰兔給抱到了自己手裡,很認真的解釋著:“這種地方恰恰是情報的最佳交換地點,朝中大臣絕大部分都會來這紅坊街消遣,所以,大隱隱於市很有必要……”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