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小隊的離開。 令在場的獵人小隊困境越發的嚴峻,岌岌可危。 楚鳴玉從人群中將豐聞爵給踢得飛了出來,緊接著身影一閃,來到了車前。 當他離開後,隨著晏立人的幾聲低吼,高等級喪屍群起而攻,整片荒野充斥著血腥的咀嚼聲音。 豐聞爵捂著被撞到感覺斷掉的後背,緊緊的靠著車頭,他的臉色灰白如紙冷汗淋漓,睜大的雙眼瞳孔因為極度驚恐而劇烈收縮,控制不住雙腿的顫抖不停地打著擺子。 他眼睜睜的看著剩下的那些獵人被數不勝數的喪屍撕咬,然後他成了這荒野圍殺中,獵人小隊這邊僅剩的活著的人類。 他的眼前充斥著血肉撕開揚起的血霧,刺目的紅色逐漸潰散,染紅了他的瞳孔,看得到近在咫尺的眼球、面板、手腳被折斷撕裂,以及凌亂的槍聲還有數不勝數的驚恐嚎叫…… 這簡直就是一種心理上無以復加的酷刑。 “聽說你和宏川是同學?還欺負過他?能和我說說你都做過什麼嗎?”平淡到毫無波瀾的聲音從豐聞爵頭頂響起。 一雙修長的腿交疊靠在了他身邊。 楚鳴玉雙臂衣袖裂開了些許碎片,掛在肩膀,風一吹甚至能看清裡面逐漸淡化的詭異紋路,用手臂靠在引擎蓋的邊緣,對眼前殘酷的景象視若罔聞。 “你,你……這麼多條性命,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類,你……”豐聞爵口不擇言的吼叫著。 他的聲音吸引了一些高等級喪屍回頭。 卻在對上駕駛室裡的眼神後,默默轉頭,按捺下想啃咬他額衝動。 “呵,同類?” 楚鳴玉用碎裂的衣袖布片,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指縫中的腐水以及腐肉,深邃的眸底是瘋狂而冰冷的嘲諷: “我怎麼會和你們是同類呢?如果是,那同類似乎也從沒好好對待過我。” “所以啊,事實證明,相信人類的決定我錯的很離譜。” 腐臭的碎布片被隨意的扔在了豐聞爵的頭頂,黑黃的腐水溼噠噠的沿著布條邊緣滑落至他的眼角有臉龐。 楚鳴玉冷冷的看著喪屍群中苦苦掙扎的幾人,語氣冰冷的而無情:“正是所謂的同類,讓我現在成了只怪物。而怪物,只需要對一個人負責,除他之外,與我何干?” “可是,可是……” 豐聞爵慌亂的可是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被撕咬的人類一點一點淪為了行動遲緩的普通喪屍。 他知道,自己被留下絕非幸運,而是刻意的‘倖存者’。 眼前這啃咬是在警告,無比靠近死亡的警告…… “宏川曾經也是你的同類,你有善待過嗎?嗯?”楚鳴玉恍若地獄深處的輕笑還在耳邊繼續。 迫使他想起了在學校裡也曾做過的那些事提醒著他,剛剛聲嘶力竭的辯解究竟有多麼可笑…… 豐聞爵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咯咯咔咔,死亡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息,一股溼意漫開在他的腿間。 “呵— —” 楚鳴玉隨意的瞥了一眼,抬腳踹向他肩膀,將人從車前踹到了路邊,痛苦的嗚咽聲吸引了那些普通喪屍,他們僵硬的拖沓著步伐,緩慢的圍了過去…… “吼— —” 駕駛室內傳出漫不經心的指尖敲擊的動靜。 晏立人動了動耳朵,從咽喉裡擠出幾聲威脅的低吼,那些高等級喪屍聞訊,回頭看了看車子,四散離開。 除了滿地的血跡以及碎肉,幾乎就像是從沒存在過…… 隨著車門的重新合上。 伴著油門的轟響,車子繼續朝著庇護區前進。 路邊只剩下被刻意存活的豐聞爵。 看著他剛剛口中的同類,那一雙雙佈滿被啃咬痕跡的手朝著自己伸過來,豐聞爵蒼白的臉上掛著又哭又笑的猙獰表情。 恍惚中— — 他似乎看到了那個曾經被他當做了擋箭牌的跟班,在學校遇襲的時候,被他拉過來後,被喪屍撲上來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驚恐,後悔,還是失望? 還有晏宏川,被強行注射了喪屍血的時候,他又是什麼感覺? 痛嗎…… 豐聞爵迷濛的睜大著雙眼,通紅的血絲爬滿眼白,血跡斑斑又傷痕累累的手朝著他蓋了下來。 這次— — 輪到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肉被一塊塊扯下,然後隨著牙齒的咬合嚼碎,滑進冰冷的喉管…… ------{不重要的分割線}------- 兩天後,庇護區。 赤狐被帶到了廣場看臺的正中央,雙手綁在身後,處於最顯眼的位置。 在他眼前,豎立著一整面牆的大螢幕,螢幕上分隔成一個個視訊通話的頁面,許多把和莫澤笙辦公室一樣的椅背出現在畫面裡。 椅背後面坐著的,是各地庇護區的管理者。 也可以說,將由所有的獵人工會會長一起參與這次審判,一同處決這個背叛人類的叛徒。 “赤狐,公會培養你耗費了多少心血,可你居然不知感恩,竟然選擇幫助喪屍……”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