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祁崢擰緊了眉頭,眸色微沉:“你想說什麼?難道我們的隊友會騙我們不成?” 這個晏宏川什麼意思? 時懷川像是被他嚇到,一陣劇烈的低咳之後拉著赤狐的手漸松,揚著因為咳嗽而漲紅的臉龐,努力讓自己僵硬的嗓子發出正常的聲音。 “首先,說話的迴響不對,說是找到了地下超市,說話應該會有很重的室內迴響,可是剛剛沒有。” “不止沒有地下室的迴響,還多了風聲……” 赤狐聞言,眼神凌厲如刀鋒般瞥過來,森寒陰冷,比狼還要兇悍,夾雜著一絲絲的戒備與凜然:“說的實話?” 時懷川聽著聲音後才緩慢扭轉過臉,捧著掌心的倉鼠,下意識的往背後縮了縮,卻又倔強認真的點了點頭: “剛剛的通話是否有錄音?如果有,可以將聲音調大一些你們再聽聽……” “如果我說謊,你們大可以將我丟在這去救人……” 祁崢沉默了。 低頭快速調出通話錄音,仔細辨聽之後臉色難看的抬起眼,略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難不成不止遭遇喪屍,還遇到了其他隊伍的人?” 藏狐小隊並不是唯一的喪屍獵人小隊。 自從病毒爆發之後,全球建立了不少的庇護區,每個庇護區都有各自的獵人公會管理,在庇護區內有著不少這樣的獵人小隊。 對於統治區的人來說,庇護區就是擋在外面無堅不摧的一道屏障,保護著他們免受喪屍的威脅,不用擔驚受怕提心吊膽。 而獵人小隊就是堅實的盾與鋒利的刀。 獵人公會養著他們,訓練他們,不過武器和補給則需要他們透過獵殺喪屍,用喪屍腦子裡的結晶體來交換,所以各個小隊都是互相爭搶的關係,為了搶奪物資什麼都做得出來。 同時最重要的一點— — 加入獵人小隊後,除了死亡,否則不可離開公會,擅自離開者會被公會視為叛逃者,懸賞追殺。 至於被送進庇護區的人,大多都是遭遇過喪屍亦或是家破人亡無處可去的人。 庇護區會進行篩選和檢查,確定沒有被喪屍感染。 有能力亦或是身體素質好的,則會選進獵人公會培養,沒能力亦或是有缺陷的,如果有錢可以僱公會派人送他們回去統治區,沒錢又沒處可去的則需要用各種工作,來換取自己的生活所需。 簡而言之— — 庇護區內不養閒人。 獵人小隊是用結晶換金錢,而尋常人則是用工作換糧食。 ------{不重要的分割線}------- “你聽出來的?” 赤狐用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審視著時懷川。 畢竟這些細微的差別若不是將聲音放大之後仔細去分辨的話,一般人很容易就忽視掉。 可他卻只聽了那麼幾秒,卻能在電波聲裡聽出來這些差別。 “嗯。” 時懷川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心底卻在思索著,如何跟他們去黃狐所在的區域,避開庇護所然後找機會脫離隊伍。 畢竟他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資料掩蓋,可是變化還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飢餓感越來越強。 身體反應也越來越僵硬,仔細聞聞,甚至還能聞到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腐臭味。 繼續跟這些人待在一起,早晚會被發現這些異常,到時候不管是被送上手術檯切片實驗,亦或是被一槍打穿腦袋,都是有可能的。 面對三個人的眼神,時懷川默默低下頭。 蒼白到極致的臉色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在三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意味深長的用餘光多看了兩眼赤狐,唇邊勾勒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淺薄弧度。 在車上醒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赤狐。 因為他身上有太多的相似點。 可是這一路行來,他表面上看似是瑟縮在車廂邊安靜的像是一幅畫,實則是利用自己變得愈加敏銳的聽力去探聽,車上幾人各自的心跳,任何細微變化都可能是漏洞以及利用點。 自己是喪屍,他們是喪屍獵人。 如果赤狐是狗崽子,即便是用撕咬綁架等一切手段,他都會引他離開隊伍,可心跳聲是騙不了人的。 哪怕眼下的淚痣,眼睛,唇形都相似。 可終究,心跳聲不對…… “去找黃狐,車停外圍藏好後再進去。”赤狐思忖之後面色微凝,冷聲吩咐道。 他剛剛突然有種很陌生的錯覺,讓他心口堵得慌,需要做些什麼來發洩一番。 車子往黃狐等人閃爍的紅點位置前進。 隨著日頭的偏移,坍塌崩裂的廢墟所籠罩的陰影也越來越大,街道上晃盪的喪屍身影漸漸多了起來,整個城市都變得灰暗了許多。 食物和物資,他們除了用晶體跟獵人公會兌換之外,也可以自行在外搜尋,所以那些被喪屍佔據的地方里的超市和醫院,則就是獵人小隊的首選目標。 而黃狐他們這次來到的,就是偶爾發現的一家被遺落掉的地下超市。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