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騫死了。 警察帶走了關秘書。 時懷川和喬韞玉也被要求回去做筆錄,說清楚事發經過。 兩人一起上警車的影片,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拍了下來,頓時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萬修和汪黎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也趕了過來,一見面就開掐。 “你說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的藝人都看不住,不是拐帶就是進局子,萬修,如果力不從心乾脆直接退休。”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時先生之前一直好好拍戲,怎麼落你手裡就三天兩頭出簍子?汪黎,如果連新人都帶不好,不如趁早辭職,我這邊還能勉為其難給你留個茶水間的閒職。” “懷川是新人,什麼都不懂,絕對是被你的喬祖宗給影響了。” “別說那有的沒的,先將人弄出來,再來分辨是誰帶了誰……” 警局裡。 因為死了人,所以警察將他們幾個身在現場的人分開問訊。 時懷川和喬韞玉以及關秘書都不在一個筆錄室,他的貓也被交給了警察局其他人代為照顧。 “姓名。” “時懷川。” “年齡。” “20.” “請問你為何會在Galaxy後門,在那做了什麼?” 時懷川坐在詢問警察的對面,整個人看起來很平淡,一直噙著笑意的輕聲回答。 “請人吃飯,可是對方喝多了,打擾了餐廳環境所以被趕了出來。大概七點吃飯,七點半左右離開餐廳。” “請問是和死者吃飯嗎?和他什麼關係?” “嗯。前同事。” “前同事一起來這麼高檔的餐廳吃飯?你們關係很好,是麼?那為何看他喝醉沒有去照顧?” “前同事,又不是前男友。俗話說得好,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時懷川蹙了蹙眉,眼尾揚起眼眸半眯,說的都是餐廳監控能得到證實的實話。 詢問他的警察因為他這個回答而不滿的皺了皺眉,將手中的筆啪的一下拍在本子上,冷著臉壓低聲音道:“我勸你不要耍滑頭,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想必查過監控,我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他說的,確實都與監控中分毫不差。 可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可疑,哪有正常人會將自己行徑記得這麼清楚的?甚至連幾分幾秒都不用細想,直接脫口而出,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對。 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除了這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我勸你說實話……” 詢問筆錄的警察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詢問室的房門被敲了兩下。 另外一個穿著同樣制服的身影走進來,低頭在他這個警察耳邊說了兩句,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你的同夥已經交代了,我勸你,還是早些坦白,爭取寬大處理。”詢問時懷川的警察就像是打了一針腎上腺素,整個人都變得趾高氣昂起來。 “同夥麼?” 時懷川淡淡一笑,絲毫沒有被他的心理套路所所影響,面不改色的流露出一個特別認真的疑惑神情,“我不過就是和以前同事吃了一餐飯,至於同夥,我希望這位警官能斟酌下用詞,說是愛人更準確。” 這種打破人心理防線的手段,他見識過。 在他還是自己的時候演過一個剛剛畢業的年輕警察,因為拍戲需要特意去旁聽了問詢心理課程,讓自己能更快的融入角色,這種方法只對關係不那麼親近,或者信任感有過裂痕的兩人才有用。 對於他。 沒用。 不止沒用,甚至還有點幼稚。 “可是死者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你,而且據我們調查,你們之前一直存在競爭關係,你被迫離開公司,他取代你上位,你對他有怨所以殺了他,而且你還帶了刀片……” 警察直視著時懷川。 只要他有任何一點情緒的鬆動,都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 “被迫?取代?” 時懷川當即就想明白讓警察誤認為自己是同夥的是誰,鬆了鬆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是我,我不會動手之後還這麼蠢的留在那裡。再說了,我現在被你扣在這詢問,也算是被迫的,那我是不是也要對警官你動手?可你,還好好的坐在這。” 記錄的警察沒有接他的話,沒有被帶進他的節奏裡。 不過對於這樣油鹽不進的時懷川,他充分保留了自己的懷疑,畢竟在監控中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可不止前同事這麼尋常。 “警察辦事都是講究證據的,對嗎?” 時懷川面對他懷疑探究的眼神,不緊不慢的說著:“我和你們說的死者除了同事,並無任何生活上的交集。可有的人,卻比我跟他接觸的更多,而且陸時騫好賭成性惹了不少債主,你們調查的時候難道都沒調查清楚的麼?” 他著重告訴了他兩點。 有人和死者更親近。死者欠了不少賭債。 這些都可能是他死亡的原因,也是他們應該去調查的方向,而不是將懷疑的眼神放在他這個無辜的路人甲身上找存在感。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