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被極細的血線環繞半圈。 路同妃似是還沒從剛剛的失足墜樓中緩過神來,整個人木木的,雙眼睜的老大,瞳孔微微有些渙散。 “路先生,你沒事吧?怎麼會從窗戶摔下來呢?”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拿來醫藥箱,急切的詢問著。 節目才開播兩天,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 幸好這次人沒有事,不然他們如何擔得起這個過失責任…… 工作人員一連問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直到沈逢迎從樓上下來。 路同妃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哇的一聲尖叫出來,躲在工作人員們的身後,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沈逢迎。 還不等他說話。 沈逢迎先一步奔了過來,皺著眉一副擔心的快要哭死過去的表情,緊緊抓住路同妃的雙手。 先聲奪人道:“路同妃你怎麼這麼傻?即便是薄先生誤會了你,你也不能想不開跳樓……” 好傢伙。 一句話直接將矛頭引到了薄景川身上。 畢竟他剛剛在遊戲時候怎麼對路同妃的,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有目共睹,當時路同妃的情緒就受到很大刺激。 【宿主你引火燒身了喵,好心提醒,玩火容易自焚喵……】 系統529嫌棄的甩了甩身上的毛,彷彿剛剛碰到了什麼髒東西,圓溜溜的眼睛裡燃起滿滿的幸災樂禍。 讓你不發糖還亂插手,這下惹火燒身了吧…… — —來自沒糖吃還要被使喚的統子的怨念ing。 時懷川環抱雙臂站在陽臺一角,背靠在廊柱上,整個人沒進黑暗裡,似笑非笑的瞧著院中亂哄哄的一團。 想把自己這麼輕易摘出去?除非路同妃當場死亡。 畢竟死無對證。 可惜啊。 “嗯?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時懷川懶懶的單手撓了撓耳朵眼,黑暗中的一雙眸子亮的驚人。 時·反骨·懷川可從不會委屈自己。 話音剛落,直接單手撐著陽臺欄杆,不走尋常路的落到一樓迴廊的屋簷,然後翻身再跳到了白虎頭上。 盤著雙腿單手撐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圈周圍人。 淡笑著揚了揚眉尾:“嘖,這又是鬧得哪一齣?雙O殉情還是殺人滅口?” “薄先生,路同妃他只是……” 沈逢迎重重捏著路同妃手腕的脈門,十字架的尖端停留在動脈,面上卻是一副於心不忍的心疼模樣。 時懷川眯了眯眼眸,眸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漫不經心的開口:“只是什麼?只是該死的沒死成?還是說,要我為他的傷負責?” “我只是覺得……” 沈逢迎看似保護路同妃一樣,側身站在了他和薄景川之間。 “哦?又覺得什麼?覺得我一直看路同妃不順眼,並且還當眾揭穿他不留餘地,覺得他如果死了我剛好就是逼死他的元兇?” 一連串的問題,挑明瞭沈逢迎的小心思。 沈逢迎陰狠的眸色沉了沉。 時懷川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忽然勾唇一笑,深邃漂亮的眸子因為笑意微微眯著,緩緩開口: “即便路同妃要尋死,也不會選這麼矮的地方。落下來萬一沒有當場死亡,而是摔廢了手腳或者毀容,受苦的依舊還是他自己。” “喏,後面的山就挺高的,跳下來絕對死的乾脆……” 沈逢迎瞧著他那笑容,忽然下意識有種危險的預感,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這就是Alpha對Omega天生的威懾嗎? 他不承認。 “怎麼?我又沒說錯,路同妃從拍攝開始就一直被薄先生你針對,剛剛還那樣羞辱……” 沈逢迎皺著眉,手中力道收緊,不給路同妃任何逃脫以及開口的機會。 “羞辱?” 時懷川慢悠悠的重複了他最後說的那個詞。 頓了頓,壞笑著眨了眨眼睛: “原來在沈先生眼裡,說實話叫做羞辱?看來沈先生的周圍應該並不存在羞辱你的人。” “還有,如果是我要弄死他,絕不會這麼大庭廣眾之下。難道你是覺得帝國的法規都是擺設嗎?還是說,在沈先生眼裡,我們薄家人就這麼愚蠢?” 言外之意— — 其一,沈逢迎生活在充滿謊言的生活裡,可悲。 其二,沈家眼高於頂,不將帝國法規放在眼裡。 時懷川故意在這頓住話頭。 他相信沈逢迎是聽得懂的,並且周圍其他人也聽得懂。 一個二個都這麼喜歡潑髒水搬弄是非。 怎麼?是家住在臭水溝嗎? 簡直無可救藥。 ------{不重要的分割線}------- “薄景川,我尊重你是薄家人,只是好意提醒不要將事情做的太過。你怎麼能……” 沈逢迎不知為何,對上薄景川的視線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今晚的他實在有些太過舌尖嘴利了些…… “我怎麼樣?我也是好心給個建議。” “既然你和他關係這麼好,不如你就幫幫他,送他上山然後用手這麼輕輕一推。以你們的關係,你是不可能讓他死的太難過的,是吧?” 時懷川瞥見路同妃的臉色已經白到發青,手腕被捏住的地方也有些泛淤。 賊喊捉賊的把戲實在太無趣。 臉色冷了幾分,側眸看向節目組,“送路同妃去醫院檢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