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也難怪大奶奶如此區別對待了。” 時懷川揚了揚手腕,單薄的手腕骨節線條繃的很直,淡色青筋乍起,同時手裡的煙鍋子也將白瓊蕊的下巴,同樣高高揚起。 只見他微微彎腰,淡笑著靠近了些。 在白瓊蕊耳邊語氣惡劣的輕聲說著:“對不起的事既然做了,那對不起就別說了,你要一樣的痛苦才算道歉不是麼?” “你……” 白瓊蕊剛一張嘴,發燙的煙鍋子就塞進了嘴裡,口腔內的痛意要比下巴上多好幾倍不止。 【叮,怨念值抵消5% !】 聽到系統的統計聲音,時懷川惡劣的將煙鍋子轉了好幾圈,這才鬆開手,轉身囂張的開口吩咐道:“沈管家親自送大少爺去董府,如何?” “不,不行!”白瓊蕊忍著嘴裡的痛意急忙阻止。 沈婁低頭嘆了一口氣,認清了形勢後抬頭很快又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是是是,小的這就將大少爺送過去。” 說的就好像只是一件貨物那樣簡單。 可,就在此時— — “不必麻煩了,寧家的少爺我們董家要不起。” 董老爺子帶著一眾董家下人抬著靈位和棺材闖了進來,噹的一聲,厚重的棺槨穩當落地。 手中握著的柺杖用力在地上敲了敲,掀起耷拉的眼簾,冷聲道:“我照兒被你們寧家少爺剋死,寧家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聽說早上鬧事的人大張旗鼓的回了寧家,一個毛頭小子,就敢將董家耍的烏煙瘴氣。 如此狂妄之徒,簡直欺人太甚,無論如何他也要將這個面子要回來。 畢竟這件事不管怎麼論— — 先是寧家失約,再是延誤婚禮吉時導致照兒身亡,其次又鬧哄哄的攪了婚宴儀式,左右都是自己有理。 這泗古城還輪不到寧家發話…… 時懷川聞言,懶洋洋的抬眸看了過去,卻意外瞥見寧家影壁後冒出一角的黑色軍靴,眸光狡黠的轉了轉。 緊接著這眼眶說紅就紅了。 他彷彿是被董老太爺帶來的人給嚇到,卻又故作逞強的說著:“董老爺子說的沒錯,寧家已經找到出逃的大少爺,這不正準備將人送過去好彌補之前的錯……” 董老爺子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廳內幾人,一連羞憤套著紅色衣裙的男人,痛的臉色發白怒火中燒的白瓊蕊,以及換了一身皮子的新娘子‘寧宸嘉’。 “哦?你說這位是出逃的大少爺,那你又是何人?” “我,我是寧家用來充數的,寧少爺逃婚不願嫁,大奶奶心疼兒子,所以我就被推過去了……” “所以,上午和我照兒拜堂的是你?如此說來,就是你剋死了我照兒?” 董老爺子擺明就是來找寧洧川麻煩的。 白瓊蕊聽出他話語間的不對勁,略一思忖,從地上掙扎著往前爬,並且還哭喊道: “董老爺子息怒,我寧家小門小戶的哪敢欺瞞您!” “都是這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小賤人,主動過來說傾慕董照少爺,甚至還讓人打傷了我兒院中的丫頭來威脅他,我兒心善便縱容了他的一腔深情,可誰知,他居然…… ” ------{不重要的分割線}------- 一腔深情? 主動傾慕? 站在影壁後的顧修玉不知為何,聽到這些詞,雖然明白這是汙衊卻也難免心口發悶,一種莫名的煩躁就銀瓶乍迸一樣裂開來。 低頭摩挲著手裡的雪茄剪。 顧修玉暗自想著,是不是自己對那小子太過縱容和仁慈…… 院中的鬧騰還在繼續。 時懷川由著白瓊蕊胡亂攀咬沒有表態,只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掠過董老爺子,瞧著那方藏人的影壁。 大帥要看他的價值,他又何嘗不是在賭這棵大樹的分量? 各取所需嘛…… 董老爺子看他不說話,也不表態,並且還記著之前被槍指著的事情,恨不得當即就將他封進棺槨給董照陪葬。 不過,這人要收拾,寧家也得收拾。 他狗眼看人低的端起架子,冷笑一聲:“寧少爺的八字與我家照兒契合,你們寧家卻拿一個下人頂替,導致我照兒過世。說說吧,打算如何……” “我們也是看這人情深意切,董老爺子若是氣不過,這人就在這裡,而且也拜過堂了,他便是你董家的人,要打要殺都隨你……” 白瓊蕊恨不得早點摘清這燙手山芋。 “嘖,複雜的五官都掩蓋不了你樸素的腦子。”時懷川尾指在耳朵眼裡掏了掏,輕笑了一聲:“大奶奶莫不是覺得這樣,就能置身事外了?” 事實證明,沒腦子是會被傳染的。 這屋子裡,可是還端著十幾條槍管子,這抬來的棺槨裡不會裝的都是這些人的腦花子吧…… “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泗古城,董老爺子在這哪還有你發話的地?”白瓊蕊也顧不得什麼世家儀態,衝著寧洧川破口大罵。 只要能保住她兒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