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聽戲就聽去,少管閒事!” 李祥直起身,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墨來,這一天天的,只要碰見顧修玉就準沒好事,簡直就是災星。 時懷川像是才認出白瓊蕊,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大奶奶?你沒有去救大少爺嗎?怎麼會和李少帥在這苟且?” 每一句都朝著心窩子上捅。 白瓊蕊頂著額頭的傷,又被淋了一身的水,如今在被他這一刺激,要說出口的叫罵嗆在了咽喉,掀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大奶奶可得仔細著點,中風的寧老爺還在破廟等著你回去照顧。” 啪嘰— — 又是一刀狠狠戳上心窩子。 白瓊蕊雙眼通紅,怨恨的瞪了過來,幾乎快要將牙口給咬碎了,急切的深呼吸平復下劇烈咳嗽之後的不適,轉了轉眸子,忽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掙扎著從桌子上爬起來,一副我見猶憐弱三分的模樣,如同風中白花,哀慼戚的看向李祥。 “李少帥,我剛死了兒子腦子混沌,才一時冒犯了你。您若是不嫌棄,我,我願意伺候少帥,只要少帥能幫我報仇……” 她記得,這個人是西平軍李家的少爺。 娶了她家侄姑娘的那位。 所以在城外墳地的時候才會抓著救命稻草的攔了他的車,並且借他的手收拾了董家那些人。 不過她後來被李少爺的人提前帶走,並不知曉後面李祥受的屈辱,甚至都沒來得及給她的嘉兒換一處風水寶地。 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 這一身白衣素縞加上梨花帶雨,更何況白瓊蕊保養得宜長得本就不賴,如此一低頭正是李祥要的結果。 李祥揉了揉因為暴怒而有些泛疼的腦袋,伸手將人拉進懷裡一雙手肆意把玩,而他的眼神卻抬眸瞪向門口安然坐著的顧修玉。 冷喝道: “顧大帥難不成有看人活丨春丨宮的興致?” “沒想到,李少帥除了強佔他人妻女,又多了一條現場表演的愛好。”顧修玉抬手擋住寧洧川的眼睛,冷笑開口:“陸六爺,如此好戲何不搬張椅子一起來看?” 突然被點名的陸進舟縮了一下脖子。 這李少帥他也是認得的,正是因為認得,所以看清裡面的人之後他就一直在悄悄往後退,就差兩三步就能退到樓梯拐角,默唸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可為什麼,偏偏非要讓自己進退兩難呢? 他一個都不敢得罪啊…… ------{不重要的分割線}------- 李祥的人將戲園子外面包圍了。 並且試圖闖進霜清園,正在大門口和顧修玉的人對峙,黑黝黝的槍口對槍口,顯然是要起大亂子。 時懷川卻還嫌火不夠旺。 歪著頭笑容無辜卻眼神惡劣的又點了一把:“大奶奶,寧家雖說落敗了,可寧老爺畢竟還沒休了你,你怎可如此自輕自賤的幹起陪丨笑買賣?若是沒錢可以和我說,兩碗白粥顧大帥還是買得起的……” “為何是我買?”顧修玉垂眸,手在他側腰捏了一把 時懷川聳了聳肩,笑言:“大帥難道忘了,我剛說過送東西出去註定傷財,而且,我只剩這麼點銀元了……” 說著,從口袋摸了半天,只摸出來不到十個銀元。 顧修玉無奈的抬手在他額頭敲了一下,舉止親暱的應和了一聲:“行行行,只要寧家大奶奶窮的吃不起飯求過來,我幫你出兩碗白粥。不過你可要想好,我不做虧本買賣……” 微涼的指腹從衣服後襬探了進去。 在時懷川細緻柔韌的腰窩上,不客氣的捏了捏。 兩人旁若無人的調笑了一會,顧修玉抬眼看向雅間內,“李少帥不是要現場來麼?怎麼還不動手?難不成身子虛了?” 專往心口上撒刀子,簡直如出一轍。 顧修玉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擺了擺手,吩咐道:“陸六爺可有什麼適合李少帥的藥推薦推薦?這玩得開還得有個好身體不是?” “是是是,顧爺說的沒錯。”陸進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了自己的站隊,狗腿子的上前從腰間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葫蘆。 “來人,給李少帥送過去。” 顧修玉斜覷了一眼他掌心倒出來的褐色小藥丸,邪戾的揚了揚下巴,滿意陸進舟所作所為的同時,也替李祥做了決定。 副官領命。 接過陸進舟手中的瓷葫蘆,大步流星的走進房內。 李祥過來聽戲本來的打算便是找女人發洩一下,所以沒穿制服,甚至連隨身配槍都沒有帶,過了幾招拳腳之後便被副官一腳蹬向房間內,看戲廊臺的柱子。 緊接著被扼住咽喉,捏開牙關。 瓷葫蘆裡一整瓶的藥丸都被灌了下去,苦澀的藥味在他咽喉中蔓延開來,即便是扣喉都來不及吐就已經化了。 “這裡畢竟是聽戲的,弄髒了就不好了。”時懷川突然開口,當然並非是為了求情,衝著白瓊蕊扯開一抹笑意,“不如送大奶奶他們回破廟,那裡清淨。”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