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引過來了,來人,去將餌拽回來。” 在距離庇護區最近的喪屍遊蕩區域內的某家網咖,天狼用望遠鏡從窗戶看著外面,注意到周圍零散喪屍靠近後,吩咐人將綁著的豐聞爵給拽進門來。 粗麻繩繞過二樓窗戶。 幾個學生當即手忙腳亂的拉扯綁在豐聞爵腰上的繩子。 玻璃門上殘留著乾涸的黑紅血跡,還有著碎冰般的裂痕,豐聞爵就被掛在門外的拱形遮雨棚下,齜牙咧嘴的被揍的不輕。 隨著繩子的縮短,他距離腳下的喪屍越來越遠,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吼— —” 喪屍不捨得到嘴邊的鮮肉飛了。 一個接一個的朝著他撲過來,在他的腳下漸漸堆出一個小山包般的屍骸,從堆疊的縫隙中伸著無數腐爛發黑的手臂,一股子濃烈的腐臭在迅速聚集。 “喂,你們沒吃飯啊,趕緊將勞資拉進去,不然有你們好看……啊啊啊啊……”豐聞爵的雙手也被綁在身後,只能無力咆哮著,透過嘶吼和威脅來發洩自己的不滿與恐懼。 天狼饒有興味的看著他的掙扎,就像是在看一場很有趣的演出,“既然還有力氣威脅,那便讓他和喪屍多玩一會……” 如果說赤狐是冷峻的,那天狼就是天生的惡人。 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好壞之分,有的就是能不能帶來價值亦或是值得利用的地方,即便是他自己的小隊成員,在必要情況下推進喪屍口中也不是沒做過。 更何況,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兵…… 人命在他眼裡就像是兒戲,要麼像狗一樣的聽話臣服,要麼他就送你去死。 店內拉扯著繩子的幾個學生手上動作一僵,有人還想繼續拉扯,卻被天狼的一句:“誰若心軟,就出去代替他。”而頓住了動作。 外面堆疊起來的喪屍眼看就要攀上豐聞爵的繃直的腳背。 “行了,拉進來吧。” 天狼諷刺而戲謔的揚了揚手,二樓的窗戶開啟的一瞬間,幾人一起用力,將差點尿褲子的豐聞爵給拽了進來。 “砰砰砰砰— —” 伴隨著二樓窗子的開合,樓下一連串的機槍聲在玻璃門碎裂的缺口外響起。 這片的喪屍只有零散的低等級喪屍,行動僵硬且只剩進食的本能,爭先恐後的堆疊在一起之後,幾乎就成了一堆固定的晶石補給堆。 槍槍爆頭,腦漿橫飛。 “你丫的居然差點令老子送命!”豐聞爵趴在二樓窗邊的地板上,劫後餘生般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樓梯口,指著天狼惡狠狠的咒罵著。 咬緊的腮幫子還在顫抖,握在欄杆上的直接泛白。 他的威脅落在天狼眼裡,根本不足為懼。 甚至還惡劣的揚了揚眉尾,從口袋裡掏出兩枚低階結晶石拋過去,隨意道:“有付出才有回報,喏,拿去,回去就說是你殺的……” 就像是狠狠一拳砸在了輕飄飄的棉花上,豐聞爵氣得七竅生煙,惡狠狠的踩碎了滾到腳邊的結晶石,還洩憤似的在地上碾了碾,卻仍覺得不夠解氣。 瞪著通紅額眸子,伸手扯過旁邊拖拽繩子的一個小弟照著肚子給了好幾拳,“每月給你那麼多的好處都餵狗肚子去了,養條狗還知道搖下尾巴,居然敢不救我……” “唔……我,我……”那人來不及解釋,只能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肚子的蜷起脊背被動著捱打。 天狼在樓下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 絲毫沒有什麼教官要替學員認真負責的態度,甚至都沒有將他們當做同伴看待。 在末世,良善早就被摒棄,留下的只有惡意。 那種近乎純粹的惡意。 “休息夠了麼?休息好了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天狼命小隊裡跟著的手下出去,將門口那些喪屍腦袋裡的結晶石取出來,滿滿當當的足有一二十枚。 抬眼瞥向還在洩憤的豐聞爵,嘲諷的眸子裡快速閃過一絲興趣,對惡的興趣。 看得出來,豐聞爵的心夠狠,只是還不夠毒。 情緒太容易外露。 而且足夠暴力,將那個人打的吐血都還不準備停手。 天狼看得出來,他和自己或許是一種人。 豐聞爵憤怒的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無能狂吼:“我告訴你,遲早我會殺了你,說到做到……” “呵— —” 天狼從腰間的刀鞘中抽出一把特製帶血槽的匕首,用舌尖在刀刃上掃過,眸光暴戾而兇悍,更帶著明顯的挑釁,“前提是你能在我手裡先活下來……” ------{不重要的分割線}------- 轟隆隆— — 伴隨著引擎聲,數輛鬼火摩托車從一間荒棄的廠房裡衝出來,一連撞翻了好幾只喪屍,其中一輛車上跳下來一個身影后,車子不受控的歪歪扭扭往前衝了一段,又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 被扯斷的電線閃爍著光亮,在地面鯉魚打挺般的撲騰了幾下。 “阿梟,這就是你說的會騎車?”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