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認真的。”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如果藥沒解徹底,還會捲土重來,你中的是烈藥。”
杜曉瑜嚇得張了張嘴,她可不想再體驗一次氣血逆行的滋味了,忙搖頭,“那你還是繼續吧,最好一次性解完。”
傅涼梟似乎輕輕笑了一下。
她身材嬌小,骨架纖細,襯得臉頰越發的小,散落的烏黑長髮幾乎包裹住半個身軀。
他伸手撥開她汗溼的亂髮,俯身,親吻之際,啞著聲音道:“告訴我,你剛才腦子裡想的人,是誰?”
杜曉瑜摟著他脖子的手收了收,“是阿福。”
“吃自己醋的滋味,一點也不美妙。”
他眸光微暗,說完,唇瓣重重壓下,堵住她所有的聲音。
……
雲歇雨住。
杜曉瑜累到虛脫,盯著山洞頂上怔怔地發呆。
傅涼梟動作利落地清理好,幫她把衣服穿上,將她整個兒裹在自己懷裡,似乎怎麼疼都疼不夠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杜曉瑜眼珠終於動了動,看向他,眸光裡帶著些事後的疲憊。
傅涼梟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山洞外走去。
秋敏凡等在山腳,見到傅涼梟懷裡抱著的人縮成一團,兜帽遮去了大半邊臉,瞧不清楚什麼模樣。
但他感覺得到,這次的事給杜曉瑜帶來的傷害不小。
哪怕知道杜姑娘是王爺上去以後才破身的,秋敏凡還是覺得很愧疚。
“都怪微臣沒能及時安排人跟在杜姑娘身邊,還請王爺降罪。”
傅涼梟低頭看了懷裡的人一眼,她閉上眼睛淺睡,小巧的鼻頭被凍得通紅,手腕因為被捆綁,至今仍有勒痕,她手腕嬌嫩,勒痕就顯得越發殘酷。
眸光一沉,傅涼梟道:“降罪就不必了,馬上回城散訊息,說本王今日親自帶了準王妃外出遊玩。”
隱藏的話,自不必傅涼梟多說,秋敏凡也明白。
王爺的意思是,與其回去以後被百姓猜疑唾罵毀了杜姑娘名節,倒不如先一步承認是他混蛋,等不到大婚就先把準王妃給吃了。
以王爺這樣的名聲,會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是家常便飯,就算說出去了也沒幾個人會覺得稀奇,反而會更加的同情杜姑娘。
想到這兒,秋敏凡抱拳領命,“是。”
他沒急著走,頓了一下,看向杜曉瑜,“杜姑娘可還記得,是什麼人劫走了你?”
杜曉瑜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搖頭,“我一直被蒙著眼睛,只能聽到聲音,見不到人。”
“那姑娘可聽到,他們說了什麼?”秋敏凡又問。
杜曉瑜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傅涼梟陰戾的眉目才繼續道:“都是些汙言穢語,不過我倒是聽見其中一個管另外一個叫六哥,還說等他賺了錢,再請六哥喝酒。”
“果然是康王他們幾個。”傅涼梟毫不意外地勾起冷唇。
秋敏凡道:“聽聞那幾位王爺私下裡在賭咱們的王妃何時給王爺戴綠帽,這事兒微臣之前頗有耳聞,倒是沒怎麼在意,沒成想,他們為了贏錢,竟然出了這麼個損招。”
杜曉瑜直接傻了,“竟然有人玩這種賭局?為什麼?”
傅涼梟薄唇微抿。
秋敏凡有些忍不下去,多嘴道:“姑娘有所不知,為了能讓你順順當當地入楚王府,王爺在之前的兩位未婚妻和後院的那幾個女人身上略施了小計,往自己頭上扣了好幾頂綠帽,外面的人不知情,還以為咱們王爺是被人下了咒,但凡與他有婚約的女子都會給他戴綠帽。”
杜曉瑜驚訝地捂著嘴巴,傅涼梟需要好幾個未婚妻這事兒,她一直都知情,只不過沒想到用途是這個。
眼瞅著秋敏凡還想說什麼,傅涼梟馬上冷嗤道:“行了,剩下的不用你多嘴,趕快去安排好本王交代的事情。另外,讓芸娘重新回筱筱身邊暗中保護她,這樣的錯誤再犯一次,你們就都別跟著本王了。”
“是。”秋敏凡應聲,“那康王他們那邊,王爺打算如何處置?”
“先擱著。”傅涼梟道。
他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筱筱手腕和腳腕上被繩索勒過的地方不能留下痕跡,這是其一。
其二,他須得儘快回王府,跟她解釋清楚這一切,然後才好哄她喝下避子湯,否則過了今夜就晚了。
至少目前,他不希望她懷上。
倘若懷上就會迎接承慕的到來,那他寧願她一輩子都不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