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什麼?”
“謝謝你昨天送我回家。”文昕忍不住說,“還有,你知道麼?符雲樂離婚了。就在這個當頭,猛料被人爆出來,你說巧不巧?”
“符雲樂離婚了?”
“是啊!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說怎麼這麼巧?她跟她老公出了名的恩愛,誰知道年前竟然悄悄離婚了,這訊息誰都知道,昨天大半夜的,突然被爆出來……小費所有負面新聞,一條不見了,版面統統去做符雲樂離婚事件了……不過……是不是我這張烏鴉嘴說的啊?昨天半夜我還說,要是符雲樂離婚就好可……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有點內疚?”
“事實是她早就離婚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必內疚?”
“倒也是……你說這個爆料人,他為什麼半夜爆料呢?這不是常規的爆料時間與方式……”
“文昕,我趕著開會……”
“啊,對不起,我有點興奮過頭了,你快去吧。”
“回頭我打給你,再見。”
“再見。”
到公司之後,Vickie也跟著她討論:“這個爆料來得好奇怪,時間點踩得太詭異了。按理說,這時候符雲樂跟新辰續約,時川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炒新聞也不是這種炒法。半夜兩點打電話給記者,難道是一收到訊息就馬上爆料?”
“也許還有人看不慣時川,陰他一下子。而且凌晨也許是在酒桌上聽見這話,打給記者也正常。”文昕倒漸漸鎮定下來,“不管怎麼樣,只怕時川會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他八成會反擊。”
Vickie不解:“為什麼會算到我們頭上?我們明明跟這事沒關係!”
“因為現在這件新聞爆出來,唯一獲益的是我們。誰會獲益,誰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是時川的思維方式,所以他會認為是我們爆的料。”
“那怎麼辦?”
文昕倒是很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下午的時候小千給文昕打了個電話:“餘小姐,您晚上有沒有空?小費說收工後有事情想跟您談。他大概晚上六點收工,回到城裡估計八點左右了。”
“行,沒問題,我在公司等他。”
“好啊,我告訴他。”
到了晚上快七點鐘,文昕打了個電話給費峻瑋:“你收工開了?”
“嗯,在路上了。”
“我想你肯定沒吃晚飯,要不就在公司附近吃?你想吃什麼?”
他大概是累了,語氣冷淡:“隨便。”
文昕擱下電話,想了想打給相熟的一家餐館,訂了包廂,然後把餐廳的地址發給費峻瑋。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自己也收拾東西,先去餐廳那邊等著。
喝了半壺白茶,小費就到了。之一他一個人,沒有帶小千,司機也被他打發回去了。
文昕以為他有工作要談,所以懆懆點了幾個菜,就跟他一起邊吃邊聊。
“劇組那邊怎麼樣?”
“挺好的。”
“進度呢?”
“能按期拍完。”
“幫你接了個洗髮水廣告,可能要去日本拍。”
“你安排把。”
文昕終於問:“你不高興?”
“文昕,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
“符雲樂離婚這件事,是不是你告訴記者的?”
文昕沉默了片刻,才問:“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最近我的負面新聞很多,這個時候爆出這種新聞,唯一可能就是你為了將負面新聞壓下去,所以透露給記者。”
“你覺得我會這樣做?”
“因為Marilyn教過你,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他終於抬起眼睛來看她,“符雲樂離婚的訊息,其實我年前就知道了,可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為她是我朋友。我出道時跟她搭第一場戲,她教會我許多事情,也幫過我很多事情,包括怎麼樣在這個圈子裡生存,我不會做忘恩負義的事情,也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去做。”
“你指責我忘恩負義?”文昕不怒反笑,“是。Marilyn教過我,進攻時最好的防守。可是Marilyn也教過我,任何事情都有下限,違背自己下限的事情不能去做,也不要去做,否則會後悔終生,費峻瑋,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擇手段,哪怕是為了工作,或者是為了……維護你的利益。”
“文昕,你知道嗎?你變了。你現在像個小刺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