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彷彿瞬間老了十幾歲。
經營廣義郡多年,多年心血啊,天玉門一句話,瞬間就將他多年的心血化為烏有,心中的悲涼無人能知。
四周都是天玉門的弟子,彭又在一句話,他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就直接解除了他的兵權。
“爹,你知道凌波這些年在廣義郡投入了多大的心血嗎?天玉門怎能如此無情無義,豈不讓天玉門其他領地的人心寒,公道何在?人心何在?”跪在父親腳下的彭玉蘭痛哭流涕,還在那哀求。
“放肆!”彭又在一聲怒喝,然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中也頗為不忍,旋即又放緩了臉色,“玉蘭,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只是暫時的,不會讓你們吃虧!此事門中其他長老也是有公斷的,都明確表示了,你們夫妻這次做出了犧牲,以後會加倍補償!”
彭玉蘭霍然抬頭,“為什麼是我們做出犧牲?論資排輩也輪不到商朝宗,為何不讓商朝宗做出犧牲,難道凌波沒有統領兩郡的能力嗎?我是您唯一的女兒,凌波是您女婿啊!您是掌門,天玉門的事情您說的算,您不同意的話,誰還敢逼迫不成?”
彭又在給出了評斷:“其他原因不需多說,秉公而論,凌波的能力守成有餘,開拓的能力不如商朝宗。為大局著想,天玉門上下認為兩郡人馬交由商朝宗統一調遣很有必要。事情已經定了,老老實實交接,別做什麼手腳給自己惹麻煩,明白嗎?”
第二零九章 風林火山
一句事情已經定了,令彭玉蘭頹然跪坐在地,滿心悲涼。
對於鳳凌波的心情,她感同身受,也同樣滿懷悲憤。
當初廣義郡擁兵自重時,是誰在提著腦袋冒險?
朝廷大軍征討時,又是誰的兒女上戰場浴血廝殺拼命抵禦?
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天玉門一句開拓能力不如商朝宗就完了!
“引狼入室……養虎為患……”彭玉蘭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貴婦人的形象全無。
彭又在能理解女兒的心情,喟嘆道:“引狼入室也好,養虎為患也罷,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又何嘗不是說明了商朝宗的能力?天下有幾人能有這本事?和凌波放在一起對比很明顯,這麼多年凌波一直困在廣義郡,而商朝宗到蒼廬縣才多久,便一舉拿下了青山郡,其氣魄和心胸不負其父寧王商建伯之威名!”
彭玉蘭悲憤搖頭道:“凌波守成也是為了積蓄實力,好不容易攢下的家底,自己沒用上,成了別人的嫁衣裳不說,在你們看來反倒成了凌波的能力不足!沒有凌波這些年在廣義郡的嘔心瀝血,他哪來的財力、哪來的兵力去吞併青山郡?自己種的桃子,熟了,卻被別人摘了,反而惹來無能的罵名,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別人?”彭又在俯身,雙手親自將女兒從地上扶起,伸手抹去了女兒臉上的淚水,“沒有別人,商朝宗也不是別人,是你的女婿,是你半個兒子,和你,和我,都是一家人。”
彭玉蘭悲聲道:“爹,你這話讓若義和若節情以何堪?處心積慮搶奪岳父家的家業,有這樣的一家人嗎?”
她心中難過,一家人也要看是什麼情況,有些事情始終是親疏有別的,鳳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家業,將來自然是要傳給自己兒子的,如今好了,自己兒子捨命打下的家業拱手送人不說,還要俯首稱臣。
彭又在:“若照你這說法,商朝宗是大燕皇族,他是不是該認為是咱們搶了他燕國商家的家業,這賬算的清楚嗎?玉蘭,有些事情是沒有對錯的,一切都要向前看,將來會更好的。”
彭玉蘭:“將來?連眼前都顧不上,將來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
她太清楚了,現在落後一步,將來再好,自己兒子估計也要一直被商朝宗給壓著,這讓她難以接受。
彭又在略沉默,知道這事現在再怎麼解釋也難讓女兒釋懷,換了誰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正因為是自己的女兒、女婿,他才有這耐心親自來慢慢解釋,換了別人怕是沒這必要。
開導不了,他也就不再糾纏這個,反而提醒道:“我來之前,藍若亭曾找到我說起若男的事,聽說若男置氣跑回了孃家,一直未歸,也勸不回去,希望我能說句話。玉蘭,目前的這個情況下,兩郡的主導權要交給商朝宗,你若真是為了若節和若義好,就儘快勸若男回去。”
“男人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真要被別的女人趁虛而入拱掉了若男的位置,那你們和商朝宗之間可就真的成了外人了。一旦商朝宗有所作為,話語權就越大,天玉門也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