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張家新的袖子,“你會喝灑嗎?”
“不會!”張家新答得很爽快。
“我也不會!”周曉語看著席面上幾個精神亢奮的親戚和同學,忍不住有一種想暈倒的衝動,晚上可還有一次宴席呢,早知道這些人鬧得這麼利害,管他們方不方便,喜宴一次性解決就行了,愛去不去,自己也不差那幾個紅包。
張家新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古怪笑容,扭頭對跟在自己旁邊的羅林小聲說了幾句話,又安慰似的捏了捏周曉語的手,“沒事,寶貝,他們一般不會灌新娘。”
老孃這是在替你擔心好不好!看到張家新毫不在意的臉色,周曉語禁不住在心裡罵起了粗話,誰不知道他們不會灌新娘啊!
擔心歸擔心,敬酒還是得去敬,周曉語幾乎是被張家新拖著到了那班平輩親戚面前,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周曉語吃驚不已,一個平輩的大哥端起一大杯白酒吆喝著要張家新一口悶了,旁邊同桌的人也不斷地起鬨,突然從他身後走出一個人,把那一大杯酒倒得只剩一個底,這才還給張家新,自己則把倒出來的酒都幹了。
張家新笑笑也幹了,就要往下一桌去,大夥起鬨說不行,趙一明出來打圓場,“各位大哥大叔,我們家新今天可是主角,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喝醉不是,這樣,哥們若是不嫌兄弟粗笨,我和幾個哥們陪各位大哥喝得盡興。”話才說完,又從他身後呼啦一下子閃出五六個人,這些人周曉語都認識,清一色的是她和張家新中學時的同學。
這些人不是都應該出現在上海的嗎,怎麼在這兒了?正當周曉語疑惑不已的時候,張家新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往下一桌走。
好嘛,凡是他們到的地方,總是會多出五六個男生為張家新擋酒,所以一圈下來,他總共喝了一小杯都不到。
原本張家新為了配合周曉語,也只找了兩個伴郎,都是他的同事,因此周曉語那幫親戚就憋著勁要灌新郎官,讓他出醜,可沒想到這條腹黑狼私下裡還帶了那麼多同盟軍,結果他們反倒被灌得不輕,看來以後這個周家的小女婿還是少惹得好。這是這些人第二天酒醒之後共同的心聲。
迎親車隊在回程的路上,周曉語看著一臉狐狸笑的張家新,“老實交代,像不是把咱們以前那些男同學都找來了?”
“沒有,還有好些聯絡不到了。”張家新可惜地說:“要不然也不會有人喝醉了。”
周曉語看了看後面車上,趙一明是第一個衝上去的,因此被灌得不輕,這會兒正由佩瑤照顧著坐在後面的車上呢。“那一明呢?他不是說在上海等我的嗎?現在他醉成這樣,你就不怕佩瑤找你算帳?”
“她倒是想!”張家新突然臉色一暗。“可是趙一明那小子肯定不會答應的。”
車子到了上海,先按規矩到張有民家裡去見了公婆,然後再帶著幾個親近一點的賓朋到新房裡去轉一圈,最後就又到訂好的飯店去準備晚上的宴席。
因為折騰了大半天,周曉語不得不聽從化妝師的意見,補了一下妝。
“寶貝,累嗎?”張家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看著周曉語補好妝,有點心疼地問,
“累!”周曉語不雅地打了個哈欠,“早知道辦兩回酒席那麼累,就晚上只辦一次了,管他們來不來呢,來咱就報銷食宿,不來拉倒,姐也不差那一點紅包錢。”
“話說你給那幾個擋門的什麼紅包呀,過了今天,咱們不可能再認識她們了,這幾個紅包給得有點冤,而且我看那大小似乎還不小,有這點錢你給嚴娟他們孩子買點小衣服也好。”提到紅包,周曉語忍不住一手撐頭嘟噥。
“真以為你老公是個冤大頭,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啊。”張家新佯裝不高興地拍了拍周曉語的腦袋,隨即又像變戲法一樣地拿出一個鼓鼓的紅包,“你喜歡,老公也派給你一個好了。”
周曉語疑惑地拆開,嘩啦一聲,裡面掉出好些糖果,再看看包裝紙上,全都用一行小小的英方寫著:飛機餐免費提供。
夠狠,夠陰!周曉語想像著那幾個姐妹拆開紅包時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晚上酒宴也進行得非常成功,周曉語覺得自己圓滿了,可是想到一會兒的敬酒環節,她也裡又有點發怵,因為那些同學都留在鎮上沒有跟過來,而張家新身後也不會再跟著一大群“不明人士”了。
“你以為他們敢灌我!”看出周曉語的擔心,張家新突然霸氣外露地說。
果然,當張家新拉著周曉語到他的同事那邊去敬酒時,那桌人立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