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看了一眼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裡糕點的花氏，將糕點送了過去。 “娘，您拿著。” 花氏虎著臉接過：“哼！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剛剛蔣氏是問二妮子的尺寸？” 吳氏低頭著點點頭，著實不想對上花氏那張刻薄的臉。 “蕭家要給二妮子做衣服？” 吳氏搖搖頭道：“不知道，親家嫂子沒說。” “不知道？都不知道問一下，蠢貨，滾去餵雞。”花氏厭惡的朝吳氏吼。 吳氏默默的走了。 “梅兒，梅兒出來。”吳氏轉身花氏便扯著嗓子喊著顧青梅。 顧青梅自從回來後一直躲在屋裡哭呢，眼睛都腫成了兩個大核桃。 聽到花氏叫她，擦乾眼淚出來。 “喲，梅兒這是怎麼了？”花氏見到顧青梅那兩隻核桃眼著實嚇了一跳，趕緊拉過她問，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疼惜是吳氏從沒見過的。 吳氏回頭正巧看到，那一刻晃花了吳氏的眼。 吳氏的心冰涼到了冰點，她一直以為婆婆對所有人都是尖酸刻薄的，原來不是，原來只對針他們母子四人而為。 吳氏含著淚走向雞圈。 顧青梅抽抽噎噎的不說話，她能說被二郎哥哥拒絕了？ 花氏見顧青梅不說話，想幫她擦擦眼淚又怕弄痛了她，想到她孫女兒哭成這樣了雲氏那懶婆娘還不知道，她扯開嗓子便喊：“老大家的，死哪裡去了？” 這哭醜了以後怎麼嫁金龜婿？ 雲氏揉著惺忪的雙眼出來，望著花氏祖孫眨巴下眼睛問：“娘，這又咋了？” 睡個覺也睡不安寧，婆婆天天鬼叫鬼叫的，雲氏心裡煩死了。 花氏雙目圓瞪，還咋了，這個死婆娘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不關心梅兒，想到這裡，花氏氣不打一處來，薅起鞋底板兒就砸向雲氏：“你這個懶婆娘，還咋了？你看看梅兒？” 雲氏見到鞋底板兒飛來立馬躲開，她才走上去拉過顧青梅看了幾眼，看到那對核桃眼時心裡詫異：“梅兒，你咋哭成這樣？誰欺負你了？跟娘說，娘去收拾她。” 說著她看一圈院子，更是朝西廂房看。 蠢貨，花氏看她那個蠢樣心裡就來氣，西廂房的那幾個賤種哪有那個膽子欺負梅兒。 “行了，別看了，帶梅兒回去。”花氏把那包糕點開啟，從裡面拿了一塊塞進顧青梅的手裡，揮揮手讓雲氏帶顧青梅回屋。 雲氏看了眼花氏懷裡的糕點包，不情願的拉著顧青梅下去。 看見那鞋底板子的時候，雲氏眼珠一轉，睡意全消，她撿起來，眉開眼笑的送到花氏手裡，還朝那糕點嘿嘿兩聲。 花氏瞪她一眼，又懶又蠢又好吃的貨，看她那副饞死狗模樣，花氏心裡就來氣。但想到兩個孫兒，花氏忍住心裡快要爆發的火氣，從裡面拿了塊小的糕點來。 雲氏一把搶過塞進嘴裡，還含糊不清的道：“好吃。” 花氏真想一腳踹她下去。 山上，姐弟三人看看天色不早了，顧青璃道：“大雙小雙，我們回去了吧，等下天黑了。” 大雙小雙看著那滿滿一揹簍的草藥，心裡崩提多開心了，他們點點頭。 隨即姐弟三人快速出山，再迅速下山。 大雙下得山來，忽然感覺今兒有點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呢？ 大雙抓抓腦袋，誒，對了，就是今天挖了一天的草藥都不覺得累，還很有勁的樣子。 他看向顧青璃和小雙，發現他們倆也是精神得很。 大雙又抓抓腦袋，心想肯定是今天他們姐弟挖的都是草藥，高興得。 回到家的時候，天差不多也黑了，吳氏和顧老二坐在西廂房門口等。 吳氏見到他們姐弟都回來了，她趕緊起來要去幫顧青璃接揹簍，卻不想顧老二比她還快。 顧老二接過揹簍放進屋子，母子四個驚訝半晌，然後母子四個相視一笑。 “爹，我們今天挖的都是草藥。”鬼機靈大雙小雙雙雙進屋，一人抱著顧老二的大腿邀功，仰著小臉兒告訴爹他們今天的收穫。 顧老二忽然被兩個兒子親近，有點驚訝，他低下頭看向兩個兒子，雖屋裡已經暗了看不清他們的臉，可那兩雙亮晶晶的眼睛像亮入他的心裡。 顧老二心裡一顫，他大手覆在兩個兒子那小小的腦袋上，心裡一酸，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讓兒子們過好一點的。 顧老二心裡深深自責，他是個混蛋父親。 “嗯。” 顧老二點點頭溫聲應道，他自己都沒有查覺到他的聲音很柔和，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爹。”兩隻聽到了也感受到了，兩隻在顧老二腿上蹭蹭。 顧老二蹲下，將兩個兒子抱上炕，這一抱才知道他十歲的兒子身體有多輕。 這一幕的父子溫情讓吳氏激動得只知道抹眼淚。 顧青璃勾唇，顧老二也不是涼薄的人，也不是個蠢人。 她上前挽住吳氏的胳膊，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娘，我們該高興的。” 吳氏猛點頭擦乾眼淚，轉身去給姐弟三人打水來洗漱，等下天黑盡了點燈花氏又要破口大罵。 顧青璃則在揹簍裡翻出今天在山上摘的野果，裡面混雜著空間裡品相差點的水果。 今天顧老二的表現讓她鬆了一口氣，只要顧老二能省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