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國,郭北城往北,有一縣,名為郭北縣。天籟『小說ww w.『.
縣大繁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郭北縣李家是縣內最有名的富商財主,累三代之資其家底之豐厚無人可知,但是稍微有心的人一打聽就可知道,郭北縣內最繁華地段的商鋪有過半是李家名下的,縣外的良田早許些年就已經過萬畝,其中還不算山林,湖泊,毫不客氣的說,整個郭北縣上至縣太爺,下至乞兒,無人不知道李家的名頭。
然而在今日,在李府的高牆深院之內卻是吵雜之聲不斷傳出,來來往往的奴僕婢女,更是腳步急促,彷彿府內有什麼急事正在生。
稍微有心打探李家事情的人都知道,今日是李老爺,李大富一小妾生產之日。
李大富年近三十,納小妾十八位,可是至今卻始終沒有一個小妾為他生育過一男半女,眼瞅著已經年紀近三十了,若是再過幾年還無子嗣誕出,李家只怕是有可能絕後了,到時候李家這潑天的富貴無人繼承只怕是要煙消雲散了。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李大富年近三十的時候終於他的第九房小妾懷上了,而今懷孕已有九個多月,產期今日便至,為了確保生產順利,早在半年之前李大富就已經將郭北縣最有經驗的產婆請到了府上,而且一請就是三位。
“怎麼樣,到底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有生下來。”
一間小院外,身穿錦服,身材微胖的李大富急的走來走去,聽到屋內傳來小妾的哀嚎聲,他急忙又逮住了一個從屋內走出來的婢女問道。
“老,老爺,奴婢沒進屋,不知道小少爺的情況。”那婢女有些畏懼道。
孩子還未出生,李大富便認為是個兒子,所以早就讓丫鬟,婢女,奴僕稱呼這個未出生的孩子為少爺,討個彩頭。
但誰知道到了生產這日只聽屋內小妾的哀嚎,卻遲遲不見自家孩兒哇哇落地的啼哭,也不知道里面出了個什麼情況。
“莫不是難產吧......”李大富心中不禁焦急無比起來。
可就算是難產他也不擔心,他早就吩咐產婆了,若是遇到難產舍大保小,他李家家產何止萬貫,小妾已納了十八位,若是能得一子,舍了一個小妾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幾百兩銀子的事情。
可是有人著急,也有人事不關己。
郭北縣,城隍廟附近的廟街上,這裡人來人往,燒香拜佛的人絡繹不絕,而在一小巷口擺著一個簡單的卦攤,一位中年的瞎眼男子身穿破舊的道袍,摸著鬍鬚,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顯得很是悠閒,這道士姓甚名誰沒人只知道,只知道附近的人都稱他為瞎道人,是三年前來到郭北縣謀生的,每日都在廟街擺攤算卦,不過因為瞎道人不怎麼會招攬客人,賺不到多少卦金,日子過的很清貧,只能勉強夠自己餬口。
“嘿嘿,有意思。”忽的,瞎道人咧嘴一笑,高興的拍了拍大腿。
“瞎道人,你剛才又在算誰的前程呢,啥好笑的。”旁邊一個賣香的老兒笑著問道。
瞎道人搖頭晃腦道:“閒來無事,算了一下郭北縣富,李大富的命。”
“李大富?李老爺?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聽說他家產萬貫,府內有金山銀山呢,這般富貴人,命肯定好著呢,哪用得著你算。”賣香的老兒說到。
“富貴人?嘿,我看未必,李家能富,不過是祖上五代生前皆是大善之人,死後陰德綿延,庇護子孫,方才有了後人三代富貴,有道是事不過三,李家的財運今年之後就到頭了,要開始家道中落了,最後李大富也不過是能享受一副薄棺罷了。”瞎道人嘿嘿笑道。
“嗯?”
驀地,他感覺到了什麼,儘管瞎了眼睛但是他還是向著東邊的天空看去。
修道幾十年的他天目早就開了,觀人望氣,嫻熟輕鬆,平日裡以天目代替雙眼,倒也不算真瞎子,不然一個真瞎子怎麼可能在郭北縣生活下去。
“嘶~!”
下一刻,瞎道人臉帶震驚,倒吸一口涼氣,連連後退。
天眼之內漫天紫氣籠罩蒼穹,其勢磅礴,如大海巨浪,翻滾洶湧,這紫氣浩浩蕩蕩,從東而來,蔓延何止萬里,宛如一條巨龍橫臥在九天之上,氣勢之勝,堪稱恐怖,他觀人望氣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紫氣,可惜的是這紫氣只有看了天眼的修道之人或者是鬼怪才能看到,尋常百姓肉眼凡胎根本無法看見。
“紫氣東來三萬裡,這他孃的是聖人要來郭北縣麼?”
瞎道人喃喃自語,平時的修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