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不是人乾的,老子遲早是要累死在這山道上。”張士氣喘吁吁,邊走邊罵,心中更是咒罵著騰雲子。
那個臭道士真是可惡,什麼法術都不交給自己,就讓自己挑水。
李修遠看了一眼好心提醒道:“這位兄臺,你不該那麼急躁,越急躁就越累,挑水走路是要掌握節奏的,節奏對了,才能持久,若是發力不對的話只會越挑越累。”
“要你廢話做省,老子挑水還要你來教?”張士罵了一聲。
李修遠也不生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這人心有不忿,水只怕挑不長久了。
不再理會,他沿著山道準備轉一圈後就回去,繼續回道藏大殿學習一些法術,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
可是當他路過張士身邊的時候,張士忽的腿腳一軟,失了平衡一個踉蹌,跌到在一旁。
那擔著的水桶一下嘩啦啦的全部灑在了山道上。
“你這小道人還走?還不趕緊扶我一把?眼睛瞎了麼。”張士有些羞惱道。
路過的李修遠看了一眼,想了一下道:“不太敢扶你。”
“為什麼?”
“怕你訛我。”
張士大怒道:“你不做賊心虛為何會怕我訛你?是不是你剛才施展了法術害我跌倒的?定是如此,所以你才不敢扶我,我剛才不過是言語對你有些不恭敬,你就暗地裡施法害我,當真是用心險惡,你是哪個
仙師座下的弟子?我聽說在山門之中施展法術禍害同門是要被趕出山門的,你施法害我,待我回去稟告紫虛真人之後定要他趕你下山。”
“......”李修遠神色古怪的看著他。
“你這樣汙衊一個人真的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麼?明明是你自己腳步乏力摔倒的,卻要賴到我身上來。”
“我不管,除非你每日幫我挑水二十擔,不然我就將此事告知紫虛真人,讓他趕你下山。”張士一副我絕不輕饒你的樣子。
李修遠道:“你心中有數,何必拿莫須有的事情誣陷我呢,這事情即便是告到紫虛真人哪裡去,你得逃不了好處,且自己去重新取兩桶水吧,到時候修行完成不了可莫要賴我身上。”
他不想和這個富家弟子多說,一甩衣袖便大步離去。
“你這小道敢無視我?你可知我是誰麼?”張士大怒道,要將這十日積攢的怒火全部發洩到這個年輕的道人身上。
對別的道長他不敢不恭敬,可是這個李修遠卻不過是和他一起入門的,輩分極低。
“莫把寬容當等閒,你在凡塵我在天,今日難得修行法,放下恩怨當求仙。你如山門不易,修行更不易,若是真要糾結此事的話當心丟了仙緣,下山回家。”李修遠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威脅我?”張士道。
李修遠道:“不是威脅你,而是山中之中你的本事道行最低,雖然修行中任不希望招惹是非,沾染因果,但我卻並非真正的道門中人,若是你胡攪蠻纏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我的雷法。”
他腳步一停,回頭一看,目中金光閃動。
頭頂之上,頃刻間昏暗了起來,一道晴天霹靂炸響,彷彿就在張士耳旁響起一樣,震的他耳膜嗡嗡作響。
他嚇的驚呼一聲,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
剛才雖沒有雷霆落下,但卻彷彿身臨其境一樣,那雷鳴就響在自己的身上。
見到他那一副恐慌的樣子,李修遠哈哈一笑,轉身離去;“今入道門行色衝,山中無人木林中,我已修得無雙法,當斬青天萬古松。”
他閒暇無趣,讀書人的詩意起來,便忍不住吟詩一首。
可他還未走多遠時,便聽見一個附和的聲音響起:“好詩,好詩,文采造句平庸無奇,但卻勝在詩文之中有一股磅礴浩大的雄心壯志,此詩有氣魄,可否上來相聚片刻?”
“嗯?”
李修遠神色一動,腳步一滯。
這是道家的千里傳音。
“在這裡呢。”那個聲音又響起,帶著幾分笑意,卻見山林之中出現了一道金光,金光從某處山巔飛來,一路疾馳,落在地上化作了一道金橋。
似乎示意著李修遠往沿著金橋過來。
李修遠想了一下,也不擔心什麼,腳下一動,踩在了金橋之上。
可是下一刻,金橋卻陡然破碎,瞬間崩塌,化作了點點金光消散在林中。
“呵呵,人間聖人的道路不是我這金橋能承載的,失禮,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