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這是一個淺顯的道理。
納蘭逸塵嘆了口氣,唸了幾遍蘭蔻,隨即心緒黯然。
“蔻兒,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可是你知道麼。每次我一看到沈落雁的時候,我心跳的頻率,就如同看到你一樣。”
來到“蘭軒”,那一切的,關於自由美好的氣息彷彿還飄蕩在空中一般。那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又才智卓絕的女子,就像是一個小精靈一樣的,圍繞在自己的身邊。
納蘭逸塵並沒有推門進去,事實上,自從自己親手把蘭蔻送走之後,他一直愧疚,越愧疚,不敢面對的東西就越多。
所以他一直努力,發憤圖強。不顧一切的積蓄自己的力量。因為他要讓蘭蔻知道,並不是她不值,也不是自己沒有做成周幽王的勇氣,而是這一切,時機未到。
總有一天,他會站在千萬人的頭頂,用力大呼蘭蔻的名字,給她一個名垂青史的——烽火戲諸侯。
而在這天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沈落雁似乎覺得有人坐在床頭,嘆息著,用手輕輕*了她的臉。
然後那人的雙眸深邃若深淵,裡面埋藏著無窮無盡的寂寥。沈落雁本想說,為什麼,你會如此悲傷。
可是在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居然大亮,新的一天,床邊一個人都沒有。
她搖了搖頭,這個夢,真古怪啊。
正文 第十一折 夜長爭的薄情知
那場雨之後,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了。
而這個人,就是——卓王孫。
他也不知道是因為魚下的空氣沉悶從而使自己脆弱的肺部不能自由的擴張而起來一輪接一輪的咳嗽,還是因為,卓相思那天,央求他上鳳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讓他覺得,生,如斯可笑。
是的,這天離卓相思回來然後重新進宮又是幾天過去了,可是一想起卓相思那天的話,還是會覺得,一切歷歷在目,一切,皆沒有改變。
“哥,這是你第二次上鳳樓呢?”卓相思笑,有點苦,還有點甜。
“嗯。”卓王孫點點頭,“這是我留給你的閨房,豈可多次*,怕外人講了閒話去。”
“可是難道現在,你就不怕了麼?”卓相思是這樣道的。
這個時候卓王孫才發現卓相思有點改變了,她的堅持她的固執沒有變,可是骨子裡,卻似乎,變了,變的尖銳或者說有鋒芒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卓相思也沒有追問下去,示意下人準備酒菜,說好好的和卓王孫喝一杯。
而印象中,卓相思除了對綠茶情有獨鍾,從不飲酒。
“相思。”卓王孫有些話在醞釀,但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嗯,哥,怎麼了?”卓相思道。
“相思,哥知道,讓你入宮,是委屈你了,其實,哥也不想。”卓王孫有幾分痛苦。
“呵呵,那些都過去了,不是麼。更何況,卓家家大業大,你一個人*勞如此之辛苦,我早就該分擔分擔的。”
“難道你不怨恨我麼?”
卓相思的被子才沾唇,就彷彿觸電一般的,定了下來。恨,能不恨嗎。她在心裡嘆息,還是把那一杯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恨,有什麼意義麼,你也是迫不得已,更何況,是我心甘情願的。”卓相思道。
這一頓飯一頓酒吃的極為艱難,兄妹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一直到不可彌合。
“哥,你覺得沈姐姐怎麼樣?”卓相思突然問。
“她,很好。”卓王孫隨意道。
“只是很好麼?”卓相思追問。“難道你,對她就沒有一點別的意思。”
“呃……”卓王孫愣住。“相思,今天怎麼這麼說。”
“我只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告訴你,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不可再來,你自己好好把握。”說到這裡卓相思內心滴血,是啊,有些人,一旦分開,就絕難挽留,有些事,一旦決定,就絕難後悔。
可是為什麼,這些事情,自己如此的後知後覺。
“嗯。”卓王孫心不在焉的道,昨天看到那個納蘭逸塵拉沈落雁的手,他就覺得,似乎,納蘭更適合沈落雁良多。
“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是什麼意思。”卓相思果然尖銳了。
“呵呵,難道你覺得,就我這樣子,手無縛雞之力,連呼吸都靠藥水吊著,我配得*麼?”卓王孫苦笑,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敢情的事,當局者說,配的上就配的上,配不上就配不上,你都還沒問過,你